“我不去。我要是去看她,那不是打我自己的脸吗,再说了,我可不花那冤枉钱。”
“那我问你,你整人家的时候用的是什么理由?”
赛金花一顿,“帮助同志克服身体困难的理由。”
“那就是了,你是为了‘帮助’她,不是为了整她,你原本也没想到她身体那么弱,过敏反应会那么严重,你是无心之失,你得去看她。”袁二牛把烟锅子在桌子上磕了磕看着赛金花。
赛金花吐出一口瓜子壳,“那也不急,等她从医院里回来我拿上两个鸡蛋去看看也就行了,她什么成分,不值当那么重视。”
“不行,马上去看。你看那天夜里穆宏毅那小子对她的重视关心,他是看上人家了,说不得以后就成老穆家的孙媳妇了,咱不能把人得罪死了,你得去回缓过来。”
“还回缓的过来吗?”赛金花有些犹豫。
“能,那姑娘看起来就像个好说话心软的,你去多说点好话,陪个不是。”
“我还是有点不服气,咱儿子那顿打就白挨了?”
袁二牛往烟锅里一点一点的塞烟丝,“我记得咱闺女当笑话讲给咱们听的时候说过一个成语叫黔驴技穷,咱得等着看看这头驴到底有多大本事,再想想后面怎么办,你说呢?”
“那行,听你的。”
就在这时候大队部的电话响了,赛金花赶紧接起来,“喂?”
“我是县妇联主任,请给我找上梨村妇女主任赛金花。”
一听是县妇联的,赛金花忙摆上一张笑脸,声调也变得谄媚,“领导你好,我就是赛金花啊。”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语气立即变得生硬冷漠,“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被撤职了,就这样。”
“嘟”的一声那边就挂了。
赛金花急了,“喂,喂?喂!”
袁二牛站了起来抢下电话筒挂上,没好气的道:“你还喂什么,马上去县里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