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心的波动,穆宏毅自嘲的勾了下唇。
看着和噩梦里一模一样的男人,宓妃觉得呼吸不畅,要晕了,“你叫穆宏毅?”
穆宏毅没有理会,继续上垛。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宓妃跟在穆宏毅屁股后头转,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使劲掐了他的肩膀一下。
那一下像是过电,穆宏毅麻痒了一下,回过头冷深深的看宓妃一眼,“你在干什么?”
宓妃脸红的把自己干了坏事的手藏到背后,昂着脸,理直气壮的道:“我就试试你是不是个人。”
“你骂我?”
“没有啊,我……”看着穆宏毅,打从心里泛上一股厌恶感,宓妃皱起了眉头。
看着宓妃眼中的厌恶,穆宏毅冷下了眼,硬生生道:“一个未婚的女孩,你跑过来掐我的肩膀,你这样轻浮的女孩我不喜欢,离我远点。”
“你才轻浮呢!”宓妃羞恼怒斥。
“我掐你肩膀了?”穆宏毅轻蔑的瞥着宓妃。
“我我、我掐你一下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多少人让本、让我掐都求不得呢,哼,不识抬举。”
要不是看着她脸上泪痕犹在,穆宏毅都要以为她是来找茬的了。
穆宏毅冷笑了两声,在心里审问自己,就这么个自私又不讲理的女人,他到底惦记她什么。
“谢谢,你去掐别人吧,我不稀罕。走开,别挡着我干活。”天气炎热,只穿了个薄背心的穆宏毅一挥膀子,宓妃还以为要挨打,忙忙的退开并恶人先告状,“你敢打我?”
“你叫宓妃吧,你来麦场是上工的还是找我堂哥事儿的?”记工员穆宏远推推眼镜,温和的叫住宓妃。
“上工的。”宓妃颓丧的垂下头。
作为一大队的记工员,穆宏远知道宓妃,整个村,不是,整个太山镇都没有谁能得她那个毛病的,他也是头回听说,还有对麦芒子过敏的。
还真是个娇小姐。
“你不是对麦芒子过敏吗,来麦场能干什么?”
“看场。”宓妃不情不愿的嘟囔。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黑下来了,偌大的麦场一盏大灯也照不亮,穆宏毅就让社员都回去了。
“宏远,弄好了吗,弄好你就赶紧回家吃饭去,刚才大娘来给我送饭都催一回了。”
“都弄好了堂哥。”穆宏远站起来,一边收拾记工分的账本子一边对宓妃道:“晚上这边有狼叫声,你一个女孩子听见会吓坏的,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去。”
“你别管他,赶紧回家吃饭去。”
“哎,堂哥那我回去了,你也快吃。”
看场的人回家吃饭还没来,穆宏毅就从刚才穆宏远用的桌子洞里掏出了一个大碗,碗里放着满满一碗荤菜和俩黄馍馍,穆宏毅当宓妃不存在,坐在穆宏远刚刚坐着记工的长凳子上就开始大口吃。
宓妃晚上没吃饭,也饿了,从口袋里拿出秋淑媛塞给她的那俩黑地瓜干,在嘴里咬了咬立即就皱巴了眉头,好硬!
闻着从旁边传来的饭香,宓妃怎么也咽不下去这硬地瓜干,呸了出来,站在桌前理所当然的道:“我饿了。”
穆宏毅顿了一下,头也没抬继续吃。
“我饿了。”宓妃生气的扬高声调。
“你想说什么?”穆宏毅终于抬头看宓妃,看着她柔嫩娇媚的小脸,嘲讽道:“你饿了,我就该双手奉上自己的吃食给你?凭什么?凭你那张丑脸?”
“你说我丑?”
这是不可原谅的!
宓妃立时炸毛了。
“在我眼里你丑死了,不是脸丑,你这张脸又娇又媚,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能甜到人心里去,很能欺骗人,但你的心是丑陋的,在我这里,你这个人就是丑陋的。所以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心情就非常不好,谢谢。”
“你才丑,你不止脸丑,心更丑。”宓妃气的跺脚,忽然肚子一阵绞痛,下面一阵汹涌,裤子湿透了。
察觉到腿间的黏腻,宓妃惊慌失色,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
穆宏毅顿了一下,“扮可怜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去可怜小猫小狗都不会可怜你。”
他时刻记得这个女人对他有多无情,对徐诚有多死不悔改。
宓妃又羞又慌,疼的直哭,不知道怎么办了。
桌子底下的呜咽声听的穆宏毅心烦意躁,“啪”的一声把筷子摔桌上,“你到底想怎么样?说!”
宓妃哭的声音更大了,“我要换裤子。”
穆宏毅一窒,“尿裤子了?”
“你才尿裤了呢!”宓妃气死了,什么破卫生棉,一点不如嬷嬷给缝的月事带好用,什么时候掉的她都不知道。
穆宏毅转过来,抱臂在胸冷眼看她疼痛的模样,忽然道:“那个来了?”
“你怎么也知道?”
怎么都知道她来癸水了!
宓妃把脸埋膝上,呜咽着不愿抬头。
“谁还知道,徐诚?”
见宓妃默认,穆宏毅没说什么,直接坐回去继续吃饭,不管了。
宓妃羞窘异常,捂着脸呜呜的哭。
她好想嬷嬷,有嬷嬷在,来癸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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