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左边的教室,所有窗户都被封得死死,拉上黑色的窗帘。
凌寒暮被人用拇指粗的铁链锁着,吊在黑板前。
他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在他面前的是书桌搭成的简易实验台,上面摆放着许多密封的试管。
一眼看去,倒像是个寻常的教学实验室。
只不过数个对着这教室每一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令这显得很异常。
此时教室里除了凌寒暮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夏沉歌倒是没有想到,跟她见过的实验室相比,格鲁布的大本营竟然会如此寒酸。
不过这也是格鲁布的狡猾之处,谁能想到这个恐怖的魔鬼会藏身在这种地方呢?
夏沉歌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待格鲁布现身。
这一蹲,就是两天过去。
白天学生在上课,除了偶尔进来查看凌寒暮是否还活着的人之外,格鲁布没有露过面。
一切都显得安宁平静,没人想到,在这教学楼三楼,藏着那么一个可怕的地狱。
到了第三天晚上,格鲁布终于现身了。
他打开教室里所有的灯,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只是厚重的窗帘将光线隔绝得严严实实,在外头根本发现不了这里面有人。
“他没醒过吗?”格鲁布走到凌寒暮身前。
“没有,这几天都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跟在他后面的人道。
格鲁布盯着凌寒暮,半晌才道:“感染病毒的人那么多,唯独他免疫病毒,不会像那些感染者一样,失去理智肌肉溃烂。”
“凌仲文的记录不是说,凌寒暮很早就感染了这种病毒吗?会不会是他已经对病毒产生抗体?”那人又道。
“所以我们要拿他来做研究,这病毒可以彻底激发人的潜能,只要消除了副作用,我们便是最高等的人类!”格鲁布笑,“到时候,世界就是我们的了!”
“彻底征服了世界,我们就是上帝。”
“不过很可惜,我们控制不住凌寒暮,否则他将是我们手中最厉害的杀器。”
“如果我们能把夏沉歌抓住,用于研究病毒,她也会是我们的底牌之一。只是这个臭丫头太狡猾,倒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死到临头,还在做白日梦!夏沉歌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吐槽。
“对了,明天学校要举办运动会,人比较多,你都把东西准备好了吗?”格鲁布转身走到实验台前,拿起台上的试管举起来看。
“嗯,都准备好了,校长和那几个老师,都已经感染了病毒,明天就会发作。”那人道。
格鲁布冷笑起来:“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夏沉歌要怎么救这些人!到时候再把凌寒暮放出去,不仅是凌家,就连夏沉歌也会被牵连。我很想知道,要是民众认为这病毒是他们研制出来的,会激起怎样的愤怒呢?”
卧槽!夏沉歌差点骂出来,格鲁布这个无耻的东西,竟然想让他们背黑锅!
而且,这还是所小学啊……
“把人放下来。”格鲁布转身换上白大褂戴上口罩。
随行的人上前小心翼翼将凌寒暮放下来,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畏惧。
格鲁布看着凌寒暮,像是在审视猎物一样,目光阴鸷而冷冽。
“上衣脱下。”他命令道。
凌寒暮很快裸露着上半身。
这是夏沉歌第一次看到凌寒暮裸露在外的身体,一道道陈年旧疤布满他上半身,触目惊心,当年凌仲文到底对凌寒暮做了什么可怕的实验?
饶是夏沉歌看到这么多伤疤,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做了这么多实验还能撑下来,真不一般!”格鲁布皮笑肉不笑,“只可惜,凌仲文掌控不了你,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真是可惜。”
说罢,格鲁布的手往边上一伸,他的助手立刻递上注射器。
“不知道郑长东那里的病毒用在你身上,会产生什么不一样的效果呢?”格鲁布自言自语,眼中盛着炽热而癫狂的光芒。
就在这一刻,凌寒暮倏地睁开眼,锐利的眸光如同利刃一样直入人心。
格鲁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连退两步,不可思议地望着凌寒暮:“用了这么多药,你竟然还能醒过来?”
“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凌寒暮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格鲁布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凌寒暮,我知道你很不一般,不过有的时候,作为实验品总是有弱点的。你知不知道,夏沉歌在我手上?”
“格鲁布,我怎么不知道我在你手上呢?”与此同时,夏沉歌飘然出现在这个教室,顺便将门反锁起来。
格鲁布神色一惊,“你一直在跟踪我?”
“还不算愚蠢!”夏沉歌微微一笑。
格鲁布冷下脸:“凌寒暮在我手上,纵使他与常人不同,可这铁链不是一般的铁链,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你要是不想凌寒暮被活活勒死,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还没睡醒?”夏沉歌挑眉。
紧接着下一刻,她形如鬼魅,转瞬间出现在凌寒暮身边。
这下,格鲁布脸色大变。
他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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