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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陈汶再次被刺激到。

“没事,只是皮肤肿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了。”师兄虚心的说道。

陈汶没有理师兄,从刚才憋气,胸部出现垒块,到被师兄拍出浓痰,再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已经完没有说话的力气。刚才被师兄碰到伤处,才有自然的痛觉反应。

师兄说是皮肤肿,自己知道下手确实重了。小师弟后背的肌肉被自己拍伤,要不然不会出现大范围的红色。现在只是浮肿初现,再过半日,恐怕小师弟的背上就要出现个肉坨。幸好自己无意识的没下死手,骨头没出问题,要不然小师弟来第一天,就被自己这个师兄拍废了。

和庞师兄预料的一样,当天晚上陈汶的背上肿的像个小小驼峰,如此瘦弱的身子哪里来的血气能淤堵成这样。庞师兄拍的疼,陈汶不敢躺卧而睡,只能够侧过身子,尽量不碰触后背的淤肿。

后背差点被拍断骨头,前胸却得了好处。连续吐出痰液,陈汶感觉自己胸腔里清清爽爽,从没有这样的舒畅感。自从娘亲逝去,自己被当做野狗抛在外地,内心一直有积郁存在,平时不彰不显,当换气用力的时候,积郁喷薄而发,化作积痰堵在胸腔。抑郁情绪化作实物,陈汶从未经历,也不知如何处理,要不是庞师兄无师自通的以损师弟八百救师弟一千的法子,用力拍出稠痰,陈汶的可能被自己的痰液呛死。

世间郁郁寡欢之人,往往要积年累月才能由气化病。沉闷的情绪缓缓腐蚀人的内脏,当病从内生,也是是回天乏力之时。陈汶应该感谢这次凶险,自己内部不曾察觉的蚀骨毒药,就这样在机缘巧合中被师兄的大手拍了出来。

现在的陈汶想不到这些,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胸部会通透舒服,偶尔还要咳嗽一下,继续把剩余的小痰液吐出来。

不得不说人的身体足够坚强,痛苦的多了,身体反而逐步适应。陈汶在反复的折磨中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庞师兄教的呼吸法似乎管用又似乎不管用,反正都是靠着自己后背骨皮撑着。

庞师兄教的东西既然能帮着自己削萝卜,不应该不起作用的,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慢呼一次,分两次吸气,和削萝卜的时候一样,作用不是太大。

好像,手上没有东西握着,太轻了,不够重。陈汶想试试,手里拿个东西。艰难的翻个身,伸手用力够桌子上熄灭的油灯。手伸的太长,牵动背部的伤处,一个没忍住,陈汶直接摔在地上。亏得是肋骨着地,后背不是受力点,不然这下又要疼晕过去。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一会。忍过震动牵扯的痛楚,一下一下,迟缓的爬到桌子根,在用手向上拿油灯。桌子应该是偷工减料做的,矮,便宜了受伤的陈汶。陈汶一把握住油灯的柄,半趴在矮桌上大口喘气,缓慢调整呼吸,一吸二进,一下再一下,没有用啊。

夹在中间的人儿,悲伤不止,费了老大的劲,是无用功。

“到底哪里出错了,哪里出错了,”陈汶带着哭腔,呢喃,“没有必要这样折磨我吧。我只是想报个仇,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我娘亲也是人,我想给娘亲,给娘亲……”

情绪崩溃是在承受痛苦努力后的求而不得。作为小孩子的陈汶,比起平常的孩子已经算是坚强的,此时到了伤心处,男儿泪垂垂下落。

呜呜唧唧哭了一会,后面火辣辣感觉不允许陈汶沉浸在悲伤里,直接把人拉回了现实。忍受,陈汶只能被动的坚持,试着思考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也许,是,刀,对,刀,削萝卜的刀,那才是关键。灵光一现,陈汶仿佛抓住了事情的脉门。

积蓄力量,适应再适应,自己要一次冲到案板边,拿到那把万恶之源。

拿着刀,入手冰凉,和胸腔的清爽不同,刀把上是沁人的凉。若是和背上的火热疼痛比较,正好是相反的一对儿,唯一相同的是都会让人感觉到痛。

吸、吸,呼,慢慢来,吸、吸,呼……有用。十二次下来,手上的冰凉传导到背部,压制灼热的感觉,疼痛也跟着下降。

舒服,陈汶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嘴巴不自禁发出舒爽的哼声。身体像是在热水池里披上一条冰水绸巾,贴在哪里,哪里舒爽,自然而然的发出声音。但,发出声音痛快了,却打乱了吐纳的节奏,背上的火热立刻转土重来,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陈汶秉持内心,压下想要叫唤的欲望,再次把精力集中在呼吸上,重复刚才的操作,又是十二次,后背的火热才缓缓消退,可比第一次消退要慢一些。

两次对抗疼痛的差别,陈汶能明确感知到,第一次的热疼已经减退到肩胛骨的周围,第二次却只能到腰的上半部分。看来,吐纳这种事情重要的在于第一次和持续,中间要是有打断,效果还会有,却有所消减。

这种情况和自己削萝卜的时候似乎十分相似,自己削的时候需要换一次气,等换完气,再往下感觉阻塞比第一口气要大上一些,而且不容易控制刀的走向。

陈汶心里从眼前对抗身上的痛楚,想到自己削萝卜的状况。

也就是说,吐纳应该是一呼一吸,尽量不要有间隔,这样才会有最大的效果。

陈汶思考到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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