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连续几次,没有东西出来,就是感觉胸腔的内脏在蠕动,顶住的气息随着内脏剧烈颤动向上移动,到了喉口,一下喷发,听起来和干呕差不多。
呼吸的节奏再次被打乱,强迫自己尝试不能掌握的吐纳方法,导致前功尽弃。背上的疼痛不仅没好,反而因为气息紊乱而更加剧烈,范围也在扩大。
气管里的气息喷出去,陈汶重新调整呼吸的节奏,继续吐纳,忍住后背的热疼,等待好转的那一刻。
陈汶从自己的尝试和失误总结出各样的可能,其中有明确的,也有不太明白的。不过,削萝卜的刀肯定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对自己这种还不算入门的人来说,它能算得上是手把手教导自己吐息的老师。
陈汶的想法不算错,吐纳往往需要各样的方式配合,庞师兄教的不清不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庞师兄把吐纳的方法直接传授给陈汶,但没有先查看陈汶身体的内部状况,不理解陈汶的身体还不能承受吐纳带来的冲击。
即使是对身体再好的东西,一次吃多了也会要了人性命。陈汶的积郁,自己不曾发现,庞师兄不知其然,直接使用吐纳的方法引发需要好几年才会爆发的忧思躯症,差点要了小师弟的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汶从死亡线上被“拍”回来,身体不得不承受被“拍”的后果。倘若正式进入青山练武修行的人,当夜肯定有人在身边**,可惜庞师兄十几年在厨房干活,从未有过自己师兄弟,**也不曾经历,放着受罪的小师弟在厨房里面独自受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汶虽然受了罪,然而从自己身体的变化里,感觉到了青山功法的强劲。简简单单的呼吸吐纳之法就能使第一天上山的自己感受到练武修行的妙用。自己还没有正式拜师,只是吐纳就能有如此神效,要是正式学了青山的功法该有多厉害。
至于为什么必须握着手里刀,陈汶想不明白,到底是手里刀有独特神异,还是其他器武都可以,还需要以后验证。
青山上和山下不一样,手里的刀,用的呼吸之法,都是山下没见过的。能学到代表着有希望,总会有自己为娘亲报仇的那一天。陈汶在自我安慰中沉沉睡去,为了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即使在睡梦里也保持着二吸一呼的节奏。
“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下床了。”庞师兄的声音不客气的钻进陈汶耳朵里,“要不要站个桩,立个把式啊。”
陈汶没睡醒,带着起床气,满脸的困倦,看着师兄的眼神不善。
“哟,睡了一夜,长能耐了,敢跟我瞪眼了?”庞师兄这个混不吝的主,直接瞪回去,“再看,老子把你背打断。”
提到后背,少年人想到昨夜经历的曲折,低下头,默默认怂。
“这才对,年轻人要知道好歹,我年长讲武德,不跟你一般见识。怎么样,看你在这站着,能干活了吧,咋,继续削萝卜。”
“我,还不行,疼。”陈汶现在这个状态不敢逞强,从被惊醒的恼怒中抽身,赶紧推辞。
“跟个娘们似的,还疼,你以为你是……”
“你说的娘们是谁啊?”从门外传来质询的声音。
应声,一个小姑娘推开门走入厨房的院中,看着打扮,年龄应该不大,但从庞师兄听到声音后的谨慎,来人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三师姐啊,怎么有空到我这小破屋来啦。”庞师兄当做刚才的话没说,直接转移话题。
“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啊?”这个三师姐显然不是好糊弄的。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庞师兄的否认三连用的也是炉火纯青。
“呵呵,”少女轻蔑的笑了笑,“要是大师姐听到你的话,你说会怎么样啊。”
“你别瞎说,我啥都没说,你不要诬赖我。我对大师姐可是敬仰至极,除了掌门,就大师姐最好,她是我们众师弟的明灯,是我们的楷模,是……”
“别说了,太恶心了,你说的都是假话,言不由心,怪不说这些年只能呆在厨房里出不去。”
三师姐的话直接戳进庞师兄的心窝,庞师兄在厨房蹉跎十几年,错过了最好的青春年华,以后成就有限,不说回家光宗耀祖,还能不能下山都成问题。
三师姐绕过被戳心窝的庞师弟,到陈汶身边,观察这个刚上山的小家伙。
陈汶静静看着,青山上的事情自己啥都不知道,最好不说一句话,省的引火烧身。三师姐走过来,眼神灼灼,看的陈汶不舒服,陈汶第一眼和三师姐眼神相对,一瞬间自己好似掉进了万花筒,眼前光线闪烁,脑袋晕晕乎乎。
站在师姐身后的庞师兄撇撇嘴,不管自己小师弟的死活,由着三师姐在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小师弟身上使用摄神术。
陈汶脑袋里眩晕,还能有一丝的清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使用一呼两吸方法,尝试着和手里的刀建立联系,对抗脑海里的翻腾。
“师弟,谁教你的吐纳啊,嗯~”三师姐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陈汶的心里毛毛燥燥,又不懂是怎么回事。
陈汶看看师姐身后的庞师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庞师兄脸上有点点的痴迷,眼皮硬撑着,没到睡觉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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