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手术?”
“明天。”他淡淡的答道,转向温瞳,“我会为你注射一管药物,这种药可以让人死得毫无痛苦。”
“谢谢。”
她不怕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白先生,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两件事,希望你能做到。”她看向白明志,郑重的提醒。
“好,为了你这份勇气,我也不会食言。”白明志肯定的答复。
“一言为定。”
这不像是在换命,倒像是在做一笔普通的买卖,温瞳冷静的吓人。
雷祥醒来后,知道被苍月偷袭了,四处找温瞳也不见踪影,手下的保镖告诉他,温瞳被苍月带走了。
“该死,苍月怎么会叛变?”雷祥恨恨的道。
“雷哥,我看温小姐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要不然,她怎么都不挣扎也不呼救,她的表情很平静。”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查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去了白家大宅。”
“啊?”雷祥咆哮。
“雷哥,快点通知臣少吧。”
“你当我不知道吗,臣少还没醒呢。”雷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总不能去白家抢人,那是送死。
想来想去,他只好开车先去医院,只希望北臣骁能早点醒来。
北臣骁一直昏迷,只靠打营养液维持生命。
方兰在医院照顾他。
“臣少啊,臣少,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你女人就没命了。”雷祥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不断的念叨。
等了一夜,北臣骁还是没有醒。
而白家那边,换心手术已经开始了。
凌少晖将屋子封闭,禁止任何人靠近,他只带了一个助手呆在里面。
温瞳和白沛函并排躺在两张床上,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不同的心境。
“小瞳,你后悔吗?”
温瞳摇摇头,“不后悔。”
不后悔,只是依然还有留恋,舍不得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会为你好好活着。”白沛函侧头望着她,“把你的那份也一起活得幸福。”
温瞳冲她一笑,“姐姐,你一定要快乐。”
两人的手缓缓伸出,最后交握在一起,好像两个连体婴,永不分开。
凌少晖拿着一根装满药品的针管走过来,口罩下的脸看不出表情,他对温瞳说:“只是扎进去的时候会痛一下,然后,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好。”她忽然八卦了一下,反正要死了,有些事情不弄明白还是不舒服,“少晖,你真的不认识凌少楠吗?”
他曾经否认过,但以她女人的直觉,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凌少晖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他是我弟弟,只不过因为他的性取向问题,他和我们家人闹翻了,他离家出走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温瞳呵呵一笑,“少晖,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讨厌也最喜欢的人就是他哥哥,原来,那个人就是你。”
凌少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就恢复平静,他拿起针管说:“开始了。”
“温瞳。”北臣骁猛地张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片刺眼的天花板,迷迷糊糊就要失去的意识的时候,他好像总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在一遍一遍的喊,北臣骁,别睡,别睡。
他哪敢睡,他快被她吵死了。
他抬起左手,看到小指上的钻戒,梦里的那些话忽然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这个,还给你,将来,一定要找一个人代替我来爱你。
不,温瞳,不!
北臣骁从床上坐起来,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小骁,你醒了,别起来呀。”方兰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他下床,吓了一跳。
“妈,小瞳呢?她在哪?她怎么不在这里?”北臣骁慌张的四处乱看。
不会的,梦里的一切只是梦,她不会走的。
“小瞳在家啊。”方兰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仍然天真的说道。
“臣少,不好了,温小姐她去白家了。”雷祥推开门冲进来,慌张的大叫。
“什么?”北臣骁急忙想要下地,却一下子摔了下来。
雷祥和方兰急忙去扶他。
本已缝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直流。
可他顾不了这么多,裂开也好,血流尽了也好,他都要去找她,他不能没有她,她不明白吗?
“快,马上召集所有的人,去白家。”
“好。”
北臣骁醒了,雷祥顿时有了主心骨,他立刻调派人手,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往白家杀去。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北臣骁坐在车上,焦急的问。
“下午两点。”
“我昏迷了这么久?”
该死!
“臣少,你别乱动了,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雷祥看向一边的小护士,“还不快点止血。”
从医院被临时拖上来的小护士惊恐的直点头,“是是。”
“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
已经过了一天,还来得及吗?
温瞳,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一定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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