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们在屋子里就动手动脚起来。
王熙凤好笑的将人推开,起身理了理衣裳鬓发,吩咐平儿将赵家送来的东西带上,一面往外走一面说:“恕我不能陪二爷了,这事儿得报给老太太,让老太太知道也高兴高兴。若没她老人家的话,咱们哪敢胡乱给人做主,赵家的谢礼自然是老太太的。”
贾琏嗤笑,如何不懂她的心思,这贾家上下都得讨着老太太的欢心。
果然,王熙凤将赵家的事儿一说,老太太很是高兴。年纪大了,就喜欢听圆满故事,张赵两家本就有婚约,如今履行前诺,摈弃前嫌仍做儿女亲家。姊妹们听了这结局也高兴,欣喜于一个女孩儿得了好结果,只宝玉一人闷闷不乐。
众人都知道他的脾性,都不理会。
贾母将赵家谢礼一一看了,夸赞道:“这事儿凤儿做的好,赵家的东西你都收着,我还要赏你。”王熙凤正得意高兴,又听贾母说道:“你很好,虽有善心终究知道规矩,让琏儿出面去料理这些事情,不像有些内宅妇人手伸的太长,竟借着爷们儿的名义做起事来。实在可恶!”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话,却生生令王熙凤出了一身冷汗,总觉得贾母是在敲打她似的。
好险!若非一时觉得麻烦直接找了贾琏,只怕本是好心也得不着好果子。
惜春是个细心人,专程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将事情的结果告知了林青筠与黛玉。两人知道后都松了口气,由衷的为张金哥和赵公子高兴。林青筠想着,依着原著中二人殉情的结果来看,哪怕并非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也是十分忠贞的感情,成亲后定会过的美满。
林如海已在家赋闲月余,皇帝始终不曾召见,外界议论纷纷。要知道,林如海之前是巡盐御史一方大员,哪怕不得帝心回京后也该有一次面见圣上的机会,偏生林如海没有。就在众人觉得林如海仕途无望时,一道圣旨传到林家。
――林如海升任户部尚书,兼领太子太傅。
户部尚书与太子太傅皆为从一品,尚书乃是实职,太子太傅为加衔,是种荣誉,当朝并未册立太子。仅从这道圣旨便可看出林如海深沐隆恩,简在帝心,各方闻风而动,林家瞬间门庭若市。
恰在此时,朝中又颁发圣旨,却是发往扬州,将扬州知府方洲在内的大小几名官员部革职查办、押解回京,另有郑、陈两大盐商抄家,下狱者不知凡几。朝中之人这才回过味儿来,只怕先前是林如海与皇帝联手做的一场戏,就是等着这个时机一次性将扬州官场清查整治,几个皇子皆折了不少人手,却因皇帝雷霆手段不仅来不及心疼,更是都停止了动作不敢妄为。
贾家不知朝事,只知道林家并未倒,反而越发荣光了,立马打点贺礼前来道贺。
贾赦虽名义上是荣国府当家人,却整日里贪花好色不理外事,知道林如海升官儿自家必有好处,却不自己出面,唤来贾琏仔细叮嘱一番便撒手不管。贾政自诩读书人,对林如海的才学极为佩服,只是对方已然是从一品大员,自己十多年还做着从五品员外郎,一时心中不适,便对外称受了风寒。最后前来道贺的人是贾琏夫妻,这二人最会钻营,如此好事巴不得揽在身上。
贾琏被引入外书房,王熙凤则去了内宅。
贾琏为人机变,见了林如海便深深下拜,口中说道:“侄儿给林姑父道喜,恭贺林姑父仕途高升。”
“坐。”
林如海对贾家人事已然了解,只因先前远在扬州公务缠身不得闲,如今来了京城,与贾家交往不可避免。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与贾家内宅妇人斤斤计较,青筠黛玉两个虽聪慧,他也不愿两个女儿太过辛苦,便将目光放在了贾琏夫妻身上。贾家两房看似平和,实则矛盾重重,只需要轻轻一推,平和假象必定崩溃。他倒不是要算计贾家什么,只是厌恶旁人来算计自己女儿。
贾琏觉得林如海看的眼神儿有些不对,不明所以。
“琏儿今年多大了?”
“啊?”贾琏一愣,忙回道:“侄儿今年二十五了。”
“不小了,就没想过谋个差事?”林如海如闲聊般的说道。
贾琏一笑:“侄儿倒是捐了个同知,不过是好看罢了。”
林如海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也知道只是好看,好好儿一个国公府的公子哥儿,整日里为庶务忙碌,我恍惚听外头人说你们夫妻,一个外管家,一个内管家,这是好话?”
贾琏脸色一变,又气又怒又尴尬,半晌才叹道:“不怕姑父笑话,是侄儿没本事。”
“若你真有心,我倒是能给你谋个实缺。”
“多谢林姑父!”贾琏大喜过望,反应极快的拜谢。
这时福伯忽在外禀报:“老爷,庄家来人了。”
林如海一愣,接着面上一喜:“来的是谁?快请进来!”
贾琏见他有客,虽想再问问给自己谋个什么官儿,又怕太急切惹得林如海不满,便识趣的寻个托词退了出来。
林如海这会儿也没心思与他说话,便道:“你先回去,有了消息我自会通知你。”
贾琏从书房出来,迎面与一个年轻小公子碰上。这小公子十四五岁,眉目俊朗,目若寒星,一身宝蓝袍服衬得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