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你就知道了。”
沈簇记得她以前去博物馆时,见过一个十分漂亮的手炉,朝代她不记得了,但无论是样式还是炉上的花纹,都叫人难以忘却。
因为过于喜欢,她回去后还特意研究过这手炉的材质与花纹的含义,以至于现在她才能将它们画出来。
已是夜深人静,桌上的烛火在轻跳着。
“绮俏,你去睡吧,不必等我。”沈簇扫过趴在桌旁撑着脑袋,不停点着头的绮俏说道。
瞌睡已经冲到了天灵盖,绮俏强撑开眼皮,“小姐还要弄到多久?”
“快了,你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
“那小姐我去睡了。”
“嗯。”
隔天一早,沈簇便拿上昨夜的成果带着绮俏出了门。
做二小姐时,她便显少从正门走,免人嘴杂,也免不必要的麻烦。
做这样一个手炉,她手上的银两是不够,除了白莲花亲娘留给她的那对玉镯,剩下的首饰,她得捡一些出来,拿去当铺换银子。
“绮俏。”她把用手绢包好的一些发钗与耳饰交给她,“你去当铺把这些换掉,然后去东街头那家卖手炉的铺子找我。”
绮俏十分惊讶,“小姐要把这些卖掉?”
“嗯。”
“这些可都是小姐最喜欢的发钗与耳饰。”
“以后有漂亮的再买就好了,”她道,“现在祖母的寿礼才最重要。”
小丫鬟虽不舍,可还是拿着去了。
寿宴前的这些日子里,沈簇便待在这东街头的手炉铺子里,铺子是父子俩经营的,说是祖传的手艺。
“姑娘,你这手炉是要送人?”
“嗯,送人的。”她回道。
“怪不得。”老板直摇头,“要求这样高。”
……
“时礼,我们给母亲买一个新手炉吧。”萧时义道,“她那只都旧的不成样了。”
“好。”萧时礼也朝铺子里看去,“给大哥也买一只吧1
低头干活的沈簇哪里注意到店外站着的人,还是老板出声她才抬起头,不过只一眼,便又低了下去,等反应过来来者何人时,人已经进来了。
她诧异,这不是萧家的老二和老三吗?怎么也来这东街头了?
不过她如今是戚家五小姐的模样,估计他们也不认识。
“几位要买手炉吗?”老板拍了拍手,站起身。
“要你这最好的。”
“最好的?”老板朝货架上扫了圈,“我这都是最好的手炉。”
“就要那位姑娘手上的,一模一样的。”萧时礼道。
“公子好眼光,只是——”
“只是什么?”萧时义扯下腰间的荷包,“怕我们买不起?”
“当然不是。”这几位一看穿着就是富贵人家,要把他这铺子买下来都成。
“这手炉是按这姑娘要求做的,独此一只。”老板为难道。
“独此一只?”萧时义顿时不乐意了,“我出双倍的银子就买她手上这只。”
沈簇听到这话,心底忍不住嗤声,当真是财大气粗,
“对不起了这位公子爷,我这只是限定款,独此一只。”
“不知姑娘可愿卖与在下。”萧时礼说道。
沈簇抬起头,露出假意的微笑,“对不起,卖不了。”
“时礼,我们走。”萧时义甩开袖子,背到身后,“我就不信别家就没有了。”
“别家要有那就奇怪了。”沈簇小声道,不过还是叫萧时礼给听见了。
“时礼,还看什么,这店家没眼见力,还不快些走。”
“小心眼。”
“时礼你笑什么?”
“没,走吧,咱们去别家看看。”
他们今日是想替母亲买一个新手炉的,大哥这几日一直待在自己院里,问他也不愿说。
没客了,老板也回去继续做他的炉子了。
寿宴这天,侍郎府里极其热闹。
戚侍郎与大夫人在前院迎客,大小姐和姑爷也回来了。
天才刚蒙蒙亮,沈簇便被绮俏给叫醒了。
“绮俏,让我再睡会儿。”
“小姐,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可不能再睡了。”
“就一会儿。”沈簇声音还迷糊着,“哪有人这么早来送礼的。”
沈簇是在绮俏碎碎叨叨的声音里爬起来的。
“小姐,今日要穿的喜庆些。”
“小姐,今日要戴哪只发钗?”
“你拿主意就行。”
“小姐,今日用这盒新胭脂吧1
“你做主。”
“小姐……”
“绮俏。”
“我饿了。”
“那我去给小姐拿些吃得来。”
“快去吧1
耳朵终于得了个清净,她是府里最不得喜的五小姐,今日这寿宴,她不过是不重要的一个配角而已,普通便好。
绮俏很快就回来了,看见沈簇换了衣服,她不解,“小姐怎么换了衣裳?”
“不好看。”她道。
“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平日里都不舍得穿。”绮俏把手上的碟子放在小桌上,又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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