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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甫喻今日也来了。

萧时廉与沈簇大婚那日,他远在徐州,未赶回来。

姜甫喻如今在徐州任职,恰逢这几日回京,赶上了萧时义的大婚。

“时廉兄,阿曳妹妹。”

姜甫喻虽也喜欢过沈簇,可萧时廉对他却并无敌意。

“甫喻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姜甫喻并未与通政司右通政任大人家的女子成婚,他不喜那女子,不愿娶她,姜夫人也拿他无法子。

如今他又去了徐州任职,姜夫人远在京中,虽常去书信催促他该娶妻生子,可姜甫喻只当没有看见。

这几日因公事回京,姜夫人得了机会,每日在他耳边念叨,他左耳进右耳出,气得姜夫人差些犯了头疾。

他也曾恨过萧时廉,为何要欺骗他,要隐瞒他。

后来,也便释怀了。

如今,他能坦然看着两人,在他面前十指紧扣。

姜甫喻进去后,萧时廉问她,“阿曳,你为何轻而易举的就能讨人喜欢?”

轻而易举就能讨人喜欢?

她有这么厉害吗?

虽说对姜甫喻没有敌意,可不代表他不吃醋。

沈簇也望向他,“可我已经是你的妻了。”

她已经是他的妻了,是他萧时廉的妻。

于是他道,“我不生气了,反正阿曳已是我的妻。”

“不吃醋了?”她故意问他。

“吃醋。”

沈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所以今夜阿曳休想要逃。”

明白过来的沈簇又红了耳根,怎么突然又说起了这个。

萧时廉见她耳根泛红,于是故意问道,“阿曳这是害羞了?”

沈簇推他,“有人看着的。”

“看着便看着。”萧时廉不以为意,“阿曳是我的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时义娶她是因为母亲喜欢她,而父亲永远不会对母亲的决定有异议。

他对她,并无感情。

而今日之后,萧府又多了一位女子,沈簇也有了说话之人,两人倒是挺投缘,萧喜曳也喜欢这位二婶婶。

这几日,萧喜曳都是随乳母睡,他要与娘亲一起睡,于是他哭,可爹爹却凶狠着脸命令乳母将他抱下去。

他瞧的出来,娘亲不舍他,可爹爹不同意,娘亲也无法子。

萧喜曳被乳母带下去后,沈簇回身去看萧时廉。

“阿喜想要与我们待在一起。”

萧时廉义正辞严道,“他有乳母,而且他已经这般大了,该独立了。”

沈簇提醒他,“阿喜还不足周岁。”

萧时廉仍旧不为所动,“我像他这般大时,也是随乳母睡,父亲也不许我每日粘着母亲。”

这——

沈簇也无话可说了。

萧时廉忽地将她抱起。

“阿曳,那小子碍事。”

碍事?

她没明白,于是问他,“阿喜碍什么事?”

“有他在,我们都没法子亲热。”

沈簇顿时哭笑不得,她圈住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道,“那时廉哥哥想要如何亲热?”

她朝他耳朵里吐着热气,萧时廉一双黑眸立即起了变化。

“阿曳。”他哑着声唤她。

“嗯?”她扬着声回应他。

“我们去里屋。”

“门还开着的。”

“我去关。”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隔日一早,春德来了府中。

看门的小厮认得他,便让他进来了。

春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到,“五姑娘,先生走了,他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五姑娘。”

即使如今她已成了萧家的夫人,可春德还是喜欢唤她一声“五姑娘”。

“先生何时走的?可有说去哪里?”

春德摇了摇头,“先生只说要我将这封信给五姑娘,并未说要去哪里。”

昨日,先生将这封信交给他时,他便问了先生要去哪里,可先生不愿说,他也没法子。

沈簇接过春德手里的信,拆开。

信中,张礼只说他要再次起程了,不知归期,还说月祥布庄交给她,他很放心。

待她看完了信,春德问道,“五姑娘,先生可在信中说了要去哪里?”

她摇头,信中只字未提。

得知信中先生也没有说去了哪里,春德有些失望。

沈簇以为他不会走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留在京中,操劳布庄的事。

因为有张礼在,她便可全心全意在府中养身子。

她将信折好,对春德道,“春德,先生会回来的。”

春德回了布庄,她将信递给绮俏,叫她收好。

萧时廉回来时,沈簇还愁着眉。

“阿曳为何愁眉?”

沈簇望了他一眼,叹声道,“先生又走了。”

萧时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先生是指谁。

“春德今日来府中,与说我先生走了。”

他明白过来,“先生可说了去哪里?”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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