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先生,你好。”我们和解南华打招呼。
解南华微笑着和我们一一握手,这人看起来有些冷,真接触起来觉得还不错,有点如沐春风的意思,没什么架子。
“你们的事,我从老丁那里了解一些,还想听听你们当事人对事件的亲口讲授。”解南华说。
“我来吧。”我说。尤素和鸟爷精神不佳,讲也讲不清楚。
丁文同给我们三人倒了茶,我整理思路,从头到尾把经历这些事,事无巨细,部讲给解南华听。
听的过程中,解南华十分安静,没有插话,只是有时看我太累了,做个手势让我停停,心细的挺让人感动。讲到后来,天色竟然渐渐转暗,包间里没有开灯,本来亮亮堂堂的,不知不觉中阴沉下来。
解南华站起身,推开窗户,外面正是下午,阳光明媚,可不知为什么,光线竟然没有射进来。屋子里盘旋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丁文同示意我先停下话头,他问解南华怎么了。
解南华脸色有些阴郁,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反应了。”
我们面面相觑,解南华走回来,沉吟了好片刻,才说:“自然界中存在着肉眼看不到的‘场’,现在我们所在的茶楼包间就是一个场。这个场里包含着一种特殊的信息,它是人和自然互相感知和影响的媒介。”他顿了顿,看到我们都在看他,便说:“简单理解,那就是人的情绪。马连科先生讲述的这段经历,绘声绘色栩栩如生,让我们进入到当时的规定情景中,你们又都是亲身经历者,自然而然的便带出斯时斯地的情绪,影响到了包间里的‘场’。”
鸟爷一副半信不信的样子,尤素则若有所思。
“现在居然反应这么强烈,这是我没想到的。”解南华说:“整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水太深,三位冒然淌入,是祸不是福啊。”
尤素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白血病的医院鉴定单,从桌上推过去。
解南华和丁文同拿起单子看了看,脸上变了颜色,解南华这样一个沉稳冷静的人,当意识到尤素和鸟爷都已经得了绝症,也露出意外和震惊。
鸟爷说:“解先生,你是高人,我们三个就因为卷入进这里,现在都离死不远了。我们不知道请你来,需要多少费用,我们仨人是穷光蛋,希望你能出手帮忙,救救我们。”
“别谈钱。”解南华摆手:“我若能救你们,自当出手,如果救不了,各安天命。”
“你觉得我们有没有救了?”尤素问。
解南华好半天没说话,想了很久,说了一个字:“难。”
这句话一出,我们三个顿时没了精气神,一起瘫在椅子上。
解南华道:“我说的‘难’不是指你们的病救起来难。”
听到他话里有话,我们一起看他。解南华字斟句酌说:“这个难,说的是我无法出手。我可以在后面提供有限的帮助,让我出手却难上加难。”
鸟爷一听就火,强压住火气:“既然这样,就不给解先生添麻烦了,何苦让你为难呢,咱们走吧。”
我们三人默默站起来,往外走,丁文同急得不行,想拦住我们,又想劝劝解南华,可解南华低头喝茶,神色忧郁,不知在想什么。丁文同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
我们走到包间门口,打开门,正要出去,解南华在后面道:“三位可想明白,出了这个门,再没有人会救你们。”
尤素转过头,冲他抱了抱拳。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
关门的瞬间,解南华又道:“三位是否有些自私?”
鸟爷迅速用脚把门别上,冲我们眨眨眼,低声道:“看看他怎么说。”然后推开门缝问里面:“解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解南华把茶碗放下:“你们三人是典型的弱势群体思维,只问自己怎么才能获救,而从来不问不救你们的人为什么不救。”
这话听得有点绕,想了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气哼哼还要走,尤素拉着我,压低声音:“你傻啊,这要走了可真就没救了。”
我有点懵:“那你们这是?”
“做个姿态,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鸟爷嘿嘿笑:“生死无大事,现在只要能救我,让我跪舔都行,你真当我是烈士了。”
我们走回来,拉开椅子坐在解南华对面,尤素道:“解先生请说。”
解南华道:“说多了你们也不理解,我就说一句话,此间因果不昧,牵扯极广,可以告诉你们,我是个修行者。修行者,不但讲究实际修为,更讲究境界上的超脱,所谓不沾因果。这件事我不会贸然出手,就算我出手也未必能有好结果,我可以在后面帮助你们。记住我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完最后一句,他脸上竟然呈现出一丝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
解南华把公文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一个是封存在真空袋里的古书,一个是我们翻拍井盖反面的那首诗。
“最关键的物证是这两样。”解南华说:“一本书一首诗,非常不简单,牵扯太大。”
他拿起那本钟馗亲笔写的古书,道:“此书名为《悟真济世书》,世为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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