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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书道:“还要劳烦谢大夫给我看看脚踝。”

说着她捋起了裤管,少女细小纤弱的脚踝处,肿起了好大一个红包,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书儿,你怎么不早说?”司岚笙急急问道。

这一上午,她还在明玉院和慈安堂之间来回了几趟。若她早知道,就让下人抬软兜来。脚踝肿的这样大,偏偏她还忍得住,连自己都没看出端倪来!

想到这里,司岚笙急得眼泪就快出来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方锦书温言安慰着母亲,道:“女儿不想才回府,又多了一个猖狂的名声。”

确实,对于前世弓马娴熟的她来说,崴脚这种小伤简直不值一提。比这更严重的伤,她都受过好几次。

定国公是在马上得的功勋,就算立国后得了国公的爵位,也从未放弃这等安身立命的本事。曹家上上下下都会习武,何况她这个将门长女。

虽然这具身子骨太弱,但这等伤痛对她来说不是不能忍受。

她在方家只是孙辈,回来后定然是要去给方老夫人请安的。饶是她做得如此周,白氏、庞氏这样的人都能挑出她的不是来,若是真用了软兜,背地里嚼舌根子的人只会更多。

伤处在脚踝,她总不能挨个给她们看她的伤处,挨着解释吧?

既然如此,不如瞒住不提,还省得父母多一重担心。

“傻孩子……”

见她如此懂事,司岚笙抹去眼角的泪,不放心的叮嘱道:“就这一次,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你要相信母亲,会想出法子解决的。”

方锦书自然应下,道:“都是女儿不孝,才惹得母亲伤心了。”

说话之间,谢大夫已经看过了她的伤处,道:“没伤到骨头,无甚大碍。好生休养两日,少走动就是了。”

“待我回去,着人送一瓶跌打药酒来,一日三次涂上,用凉水敷个一炷香功夫就成。”

谢大夫是个心细的人,又细细交代了医嘱,需要怎样忌口,饮食上如何注意,才领了诊金而去。

待他走了,司岚笙拉着方锦书坐下,道:“我让烟霞红霞先去你房里,你喜欢那个芳菲,就让田妈妈好好调教了,别上不得台面。”

“你也听见了,谢大夫嘱咐你好生歇着,这几日都少走动,在床上静养为佳。若是落下什么病根,你这辈子可怎么是好?”

姑娘家最是金贵,连头发都不能轻易损伤,何况是腿脚这样的要紧之处。

方锦书想说她真的没事,对上母亲担忧的眼神,便将到了口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问道:“母亲,这名谢大夫年纪这么大了,还上门看诊呢?”

司岚笙笑道:“怀仁堂是我娘家常用着的,往来亲近。在京中他们医术数一数二,这位谢大夫是怀仁堂的东家,等闲不会出诊的,非得是什么疑难杂症,才会请他诊治。”

原来如此,难怪在方锦书的记忆中没有见过这位老大夫。方家常用的,是另一间杏林堂的大夫。

午后的时光,司岚笙比较空闲。一早就将家事都处置完毕了,这会她便拉着方锦书的手,问着她被拐走之后的经历。

云霞端了糕点茶水上来,母女两人细细的说着话。

……

金乌西坠,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

夏季已过,在白日阳光和煦还不觉得什么,此时凉风一吹,便感觉出来丝丝凉意。

权墨冼合上手中书册,没有烛火,这个时候看书最是伤眼。

一个下午过去,承恩侯府中没有传出来任何消息。这种情况,早在权墨冼的预料之中。毕竟侯门深深,他凭着一块多年前的玉佩想要见到承恩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耐得住性子,马车里的权璐却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一点点的窜上来。

这个承恩侯府,也太欺负人了!

她蹭的一下跳下马车,拿着一件薄毡披风朝着权墨冼走去。权大娘唤了她一声,没有唤住也只能在心头暗暗焦急。

“冼弟,不如我们找家客栈投宿。家里还有银子,省着点花,够你在京中住上一年多备考。这个侯府,我们还不沾他的光了!”

幸好他们在路上救了侍郎家的姑娘,方家赠了银子衣料。在高芒,衣料可直接作为银钱使用。

所以此时,权璐才有这个底气,说这样的话。

权墨冼只笑了笑,道:“不急,我估着应该快了。”

他所谋的,从来就不只是在京中有个立足之地,能让他安心备考。否则,方孰玉露出招揽之意时,他就会欣然应下。

不过这些事情,给大姐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只能用言语安抚了。

接过权璐手里的披风,权墨冼道:“谢过大姐特意送来,夜里风凉,你快回车上去。”

见劝不了他,权璐跺了跺脚,扭过身子走了。

果然,权墨冼的估算没错。盏茶功夫后,之前那个年轻媳妇子从后角门里出来,看见他还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道:“好担心你走了!”

侯爷一下午都在姨娘院子里,她男人也不敢打扰侯爷的雅兴。等承恩侯用过了晚饭,心满意足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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