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然剑指那雨幕中身影婆娑隐约的糜潞城,“在那鹰巢山中还有我们留守的兄弟姐妹,我们的五味精农,我们是臻西最强的步战团,也是臻西守土抗战的最后希望,诸位同袍石然有幸率领各位奋战至此,愿诸位像这团徽上描绘的狩猎野猫一样狂野,铸就不朽的武勋!”
飞烟释出,石然一马当先,如果说聚能铜环即是宣布臻西死刑的最后判官,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聚能铜环喷出雷暴来,他亲手训练的这军团绝不会输!
那些不可一世的聚电瓦解兵除了托起铜环一无是处!他们绝不是猫人步战团的对手!他们的雷暴还要酝酿很久!很久!
嗖!
石然双臂投掷武器链,链头缠绕两把武器轻松牵引链头的去向,将数十名聚电瓦解兵涵盖在武器链的捆绑范围内,石然嘴角勾起阴笑,脚下五步石笋释放跳跃之力,借助这股上跳的力量石然迅速翻身,犹如蛟龙潜水那般翻滚了数周。
两条武器链在这瞬间变成了翻蛟马鞭那样的凶器,抖索出两道乌黑凝重的滔天大浪,带起串串肉眼无法辨别的虚影,“咻!”地撞进了聚电瓦解兵阵中,甲虫人被武器链拦腰抽倒,化身成一片黑影从象背上飞了下去。
然而,聚能铜环却并没有因为聚电瓦解兵掉下象背而改变目标,它们依旧重若丘山,维持着之前调整好的方向,中央的湛蓝色雷暴形成沸腾的凸起,石然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象背在急剧升温,铜环里的雷暴能量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冲破铜环的束缚极限探出头来,指向各处。
“完了。”石然眼中涌起了一丝恐惧,他不敢去看雷暴所指的各处终点,雷暴毫无疑问会击穿臻西帝国最后的血脉,将万物焚烧。
他看着一个个赤红色的“死”字在团队控制系统和任务文书上飘来飘去,他的眼前闪耀着万丈光芒,雷暴不仅仅会照顾多灾多难的臻西土地,当然也不会忘记象背上方才还雄心勃勃的猫人步战团,石然回首看了下士兵们脸上的表情,可惜模糊的五官充斥在逐渐凝重的蓝色光芒中,使他无法明辨每个人最后的嘴脸。
“一失足成千古恨!从刚才那御座转动时我就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御座的上面,我应该早点想到里面浮动的物质是白马云母石,我把时间都给浪费在了分发风雷靴上面,我不应该让华旗营手下留情,应当一举歼灭风雷瓦解军,可是,现在计较这些没有丝毫用处!在聚能铜环造成巨大损失前,尽量保存实力才为王道!”石然蹙起眉头凝视着颤抖晃动的聚能铜环,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保存实力,哪怕臻西一国毁灭,只要猫人步战团还活着,就存在翻盘的希望。
“诸位!”石然聚力跳跃飞浮半空,将两条武器链准确甩向两枚聚能铜环,锁链穿入铜环内,一缕缕雷粹能量呼啸着攀上延伸,即便手中有衰弱剑柄的抗性加成他也能感觉到这种超越了游戏程式的痛苦,石然瞥了一眼手心被烧熟后发出的黑烟拧紧眉头狂吼道:“模仿我的做法!将这些铜环拉动,无论如何要做最后抵抗!切不可让雷暴直扑糜潞城!若是此举无意,各自分散开来逃出此地!”
最后一句几乎是在石然的奋力嘶吼下从牙缝里钻出来的,猫人步战团的士兵们此时可见团总以一人之力拉动两枚铜环,浑身闪耀着壮观的雷粹光彩,他浑身冒出滚滚浓烟,众人黯然垂泪,倏然拔出身姿,将各自武器链掷出,在这一刻他们想起了鹰巢山下托运大锤时的景象,万众一心那成吨的石锤都不在话下,更莫说是这几百斤的东西。
咔咔咔咔。
锁链挣扎扭曲,发出阵阵接近崩断的金属鸣响,聚电瓦解兵则奋力抱住铜环不让此物偏离位置,道道猫人身影在阴蛰鸟护肋的帮助下用尽了身的力气,或向后仰或两人合力,铁徽磔发出生物电粹即将告竭的呜鸣声,与掠猫组一道拉动了许多铜环,铜环的口径逐渐偏离了朝向臻西三城的位置,反而对准了一腔热血拉动武器链的人们。
轰!
湛蓝雷暴光柱冲天而起,将十多名掠猫组铁徽营士兵吞没,他们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就此消失在了天鹏城的光复作战中,那些短暂而美好的景致如同幻象从无数张悲愤和执著的脸孔前一晃而过。
“奋力拉起来!誓与猫人团共存亡!誓与石团总共存亡!誓与臻西帝国共存亡!”黄猛高呼口号,铁链发出金属疲劳到极限的哀鸣,所有铜环竟都偏离了预定位置,在无数道湛蓝光柱喷射出去之后,它们有的击入云层导致雷雨瓢泼洒下。
雷雨带着放电火花如同焦油一般淋到了人们的身上,将这些臻西的血勇少年烧得面目非,但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叫做此举无意,因为说出“若此举无意,各自分散开来逃离此地”的团总大人已经烧成了一团篝火,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朝这些部下下达撤退的指令的。
国已不保,家已不保,无根无垠与鬼何异?
轰!
“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车文胜突然仰头咆哮起来,只见一道光柱竟然毫无预兆地从象背上翻飞了出去,流星一般划过半空目标指向正是糜潞城。
车文胜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死死地瞪着远处,只见数名聚电瓦解兵被聚能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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