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场大雨从南蛮上空撒下,冲刷着这片充满莽荒气息的古老山林。
游鱼在夜中醒来,看着窗外哗啦啦的大雨,心中安宁了不少。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进竹楼。
游鱼收拾被褥,在偏室的水缸里爻了一瓢水,随意抹了一把脸后,走出屋子。
右手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药堂的草药效力很强,涂在抹在身上,淤青都可以快速消掉。
昨日进大荒采摘金银花草药,今日的话,就得老实在家族干活了。
他的工作是为家族养鱼。
竹林东方不远处,有家族人工挖的一方水潭,潭水深三丈,长二十五丈,里面饲养了大量鱼类。
青山上,这样的水潭不下三个,都是用来供给肉类的养殖水潭。
需要他做的,便是每隔两日,到集场里那里,拉来大量鱼类饲料,而后搬运到潭水旁的竹屋内,搅拌混搭好,每日两次乘船在水潭里撒下。
工作量大,一个人难以完成,这方水潭有另外两名族人同他一起劳作,游岩便是他们的领头,负责饲料采集与白鲤捕捞。
从竹屋来到方潭,游鱼只花了半炷香时间,远远便看见两位族友正从水潭边的竹屋内往外搬运饲料。
一位是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游恒,一位是五十好几的老翁游丞,二人与自己相同,都是无法修行的低下根骨。
游鱼面带微笑来到他们身旁,自然地加入工作队伍,二人见到游鱼,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会,小木船上的饲料混掺好,三人停手,伐船,分方向撒饲料。
晨光爬过青山,几缕细阳洒上绿潭,水面波光粼粼,
游鱼伐着小木船,来到水潭中,将一袋袋饲料解开,向池塘里抛洒。
饲料是一些红虫蚯蚓河虾,混合黍米的搅拌物,水潭里养的是类似白鲤的鱼类,不过也有一些鲶鱼鳝鱼,还有其他鱼类,或是土生的或是从随雨水冲来的,比如河豚。
肉食供给后山,他们吃不上,只负责养,但偷偷捞几条也没问题,不过分就好。
游鱼将麻袋依次解开,每伐船漂段距离,便撒上一些,双臂抱着饲料,完挥洒开。
对任何事情,游鱼都做到认真。
又撒完了一袋饲料后,游鱼伐船到了潭水中央,而此时,岸上突然传来呼喊声。
游鱼继续挥洒自己的鱼饵。
岸上的游岩铁着脸等待着,很快便憋的脸红,血液从脖子上涌起,一直攀升到耳根。
一双手在袖袍下握紧,他闪动着阴沉的目光,继而咬牙怒吼,又喊了一声。
声波在潭水上回荡,游鱼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抬头,瞥了一眼后,伐着船向岸边驶去。
岸上,游岩穿着一身黑边青袍,面色阴翳地看着走来的游鱼。
阳光照在背影上,令得他脸色黑中带红,红里透青,不停地一阵变幻。
看着走来的少年,他摆出架子,沉声道,
“我问你,你小子昨天一天不来干活,跑哪去了?”
“和你有关系吗。”游鱼冷笑了一声。
游岩自认栽了一道,没有拿假借他的名义领取任务说事,开始摆出领头身份了,殊不知,在游鱼眼里,他已经成了跳梁小丑。
游岩听完此话,顿时眉目瞪大,
“我身为你的领头,在上值时间,询问你为何无故旷工,你敢和我顶嘴?你信不信我把此事上报上去,让家族来管管你?”
“呵!昨日我是为家族执行任务,你有什么本事告我?游岩,少在这跟我左一套右一套,你私自更改记要卷轴,荒骗我入大荒摘草药这事我还没和你算呢。”
既然游岩明目加害于他,那游鱼也不需要和对方客气了,他把话说开,彻底撕破脸。
果然,这一番话,令得游岩脸色阴沉如水,青筋从头上暴起,脖子憋得通红。
将游鱼骗进大荒,用荒兽伏击加害于他,本该万无一失才对,可谁知这小子不知怎地猜到了什么,不仅藏到天黑,躲过游贾,还带着金银花草药安回来了。
得知消息时,他心中大怒,气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镇定下来后,又苦苦思索游鱼是如何提前猜到的,同时对他用什么手段躲过荒兽感到好奇。
今日一早,他便来到此处寻到游鱼,威胁恐吓一番,想从他嘴中了解到什么,可这小子却根本没吃他这套。
这让身为游鱼领头的他,感到屈辱万分,怒气在胸膛越燃越旺。
“小兔崽子,你不要在我面前跳,告诉你,我能把你逼进大荒一次,也能把你逼进第二次!
我想你昨日应该都知道了吧,呵呵….我让你进大荒的任务,压根就不是用行冠接来的,所以,下次我把真的行冠任务弄下来,你又要怎么办呢?
跟我斗,你可太嫩了!”
游岩这番话,是撕破脸后不再顾虑,将内心想法都说出来了,游鱼承认有些动容。
行冠任务还未完成,若是游岩背后有人,完可以真借出行冠名义压到他头上,而且吸取了上次教训,这群家伙下次不会掉以轻心,势必会摆足架势弄死自己。
但,游岩却没有想过。
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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