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奔驰缓缓停在林城医大附属医院大门口,傅郁时一身深灰色西装从车上下来。
“时哥。”
身后传来叫声,傅郁时转身,看到明诚慌慌张张的走向他这边。傅郁时刚要说话,在看到他身后的江橙时眼露诧异。
距离上次两人通话过去一个多月了,傅郁时断断续续一直在国外,从澳洲飞欧洲,满世界在飞。今天刚从m国回来,刚到机场就被告知老爷子入院,连公司都没来及回便过来这边,没想到竟在此地碰到了江橙。
“时哥,我同学被烫伤了,赶紧得联系洋哥给看看。”明诚急吼吼地说道。
江橙见到傅郁时向右侧身,有意避开被烫伤的手臂,上次在世纪酒店吃饭被他的员工打伤右手,这次又被称呼他哥哥的一个男生烫伤,她都怀疑最近是否与这个人八字不合。
“怎么这么不小心1话是对明诚说的,但他眼睛却盯在江橙身上。
闻言,明诚一惊,傅郁时不怒而威,在他哥哥几个发小里,他最怵的便是傅郁时。
几个人直接上了六楼住院部。
苏宇洋接到电话时,刚从一台大型手术上下来。
“烫伤?不是应该去烫伤科吗?”
电话里苏宇洋语露疲惫,已经连续八九个小时高度集中注意力做手术,他现在看到地板都想躺上去。傅郁时竟然还要给他安排一个非自己科室的病人看病,还不容拒绝。
苏宇洋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数次。暗悔交友不慎呀,好兄弟不都应该相亲相爱吗,怎么他交的兄弟个个自相残杀。
不过苏宇洋的抱怨并未维持很久,在看到来人时,心里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江小姐,又见面了,这边请。”苏宇洋直接带江橙进了自己私人的处置间。
“洋哥,你们认识呀?”明诚紧跟其后,好奇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我说你小子丧尽天良了吧,这么嫩的胳膊你都下得去手,你怎么不到油锅里打个滚,烫个八级残废,看谁能救你。还有头上的毛是什么玩意儿,你哥最近被发配到非洲去啦,也不管管,让你出来豁豁人。”苏宇洋一面骂,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旁边的小护士被逗乐了,拿着托盘的手抖个不停,被苏宇洋一个眼刀杀了过去,放下托盘遛了。
明诚先是被傅郁时训斥几句,现在他又被苏宇洋骂的狗血淋头,扎着脑袋,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不小心碰到正要喝水的江橙吗,阴差阳错给人烫伤了,大不了多赔点钱,这两个当哥哥的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幼小呢。
“手背恢复的不错,烫伤也不要紧,万幸水温不太高,按时敷药,不要碰水,忌口一段时间就行,起泡的地方脱一层皮就没什么事了。不过记住千万别抓,那样容易留疤。”苏宇洋对待病人绝对百分百专业,详细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开了药单,直接拍到明诚身上。
“滚滚滚,赶紧的,缴费拿药去。”
明诚巴不得赶紧逃离,“唉1了一声拿上单子拔腿就跑。
江橙道了谢,从处置室出来,迎面碰上走过来的傅郁时。
“上好药啦?”傅郁时眼睛盯着江橙手臂看着,一块巴掌大的红痕,由于涂了药膏,亮晶晶地,非常醒目。
“嗯,谢谢郁总。”江橙点头,若不是刚刚傅郁时给她安排直接找苏宇洋,就她这点小伤,要挂号看病最少也得一小时后了。
沉默片刻,傅郁时开口道,“你等我一下,我找宇洋有事,一会儿找你。”
说完傅郁时推开门进去。
此时苏宇洋正躺在处置间的单人床上,头枕双手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开门声连眼睛都未睁一下。
“我给她用的我私藏的宝贝药,放一百个心。”苏宇洋懒洋洋开口道。
“老爷子的病你怎么看?”傅郁时拉过一旁的转椅坐下来。
苏宇洋睁开眼睛在傅郁时脸上睃视一眼,似是看看来人是否大名鼎鼎的傅总裁。
“你不都知道啦,还问我。”
傅家印卸任傅氏职务后,在孩子们面前又学会了另一种本领,装玻
“这次又是为什么?”苏宇洋又合上眼睛,漫不经心的问。
“被他三儿子气的。”
苏宇洋呵呵笑了一声:“你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呀。小心他整治你。”
傅郁时冷笑,哪里还用小心,已经开始了。
片刻后,处置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傅郁时站起身将衣架上将一件米色风衣扔到苏宇洋身上,转身出了房间。
傅郁时走出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那抹瘦削的背影,坐在白色长椅上,她上身穿着一件米色羊绒外套,右胳膊高高挽起,露出洁白的皮肤,随意披散着齐肩的黑发,一双穿着白色运动鞋的小脚在半空中来回晃荡。
多少年后,当郁先生再回忆当时的情景时,心里总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走吧1
江橙抬头望进了一双黑暗深邃的眼睛里。
傅郁时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名贵钢表上的时间,对江橙道:“一起吃个午饭吧。”
午饭地点是江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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