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吃早饭,便听夕宝哼哼唧唧从门口过来。
“怎么啦?”江橙抱过他问了一句。
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出去转一圈,回来高兴的要起飞的小家伙,却开始闹起了小情绪。
“估计是没跟爸爸妈妈一起出门,不高兴了。”巩阿姨朝傅郁时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说道。
其实巩阿姨是想说,夕宝早上没看到傅郁时不高兴了。
自从夕宝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出去转圈后,大多都是傅郁时带着他出门,或者江橙和傅郁时一起带着他出门。而今天早上被巩阿姨带出去,走出一大截才发现他帅气无敌的爸爸没有过来,就开始闹起小情绪了。
夕宝在江橙怀里拱来拱去寻找安慰,抬头看到餐桌上除了爸爸,还有他最喜欢的外公和漂亮的外婆,一下子把小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
“来,外公抱1苏崇义放下喝了一口的皮蛋瘦肉粥,朝夕宝伸了伸手。
“爸爸你先吃饭,我抱着他吃鸡蛋羹。”江橙接过忠嫂拿过来的鸡蛋羹,准备给夕宝戴围裙。
现在夕宝已经能吃一个蒸蛋了,早上忠嫂给他蒸小碗软软糯糯的鸡蛋羹,撒上一点芝麻油,他抱着小碗吃得香喷喷的,也顾不上玩他最喜欢的小皮球了。
江橙正拿着小围裙往夕宝脖子上套,不想却被小家伙一把扯了下来。
江橙被夕宝的动作闹得懵了一下,下一秒便见夕宝伸出两只白胖的小胳膊朝苏崇义伸去。
江橙:……傅郁时你看你家儿子!
傅郁时:……我这颜值比起老丈人还是差了点吧。
江松直接笑得不行。
“哎哎!外公喂1
于是夕宝小朋友便抛下他的爸爸妈妈,投靠了他高大帅气无敌的外公。
江橙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她认下了这个爸爸,否则还得被儿子给迁怒了。
吃过早饭,苏崇义和江松倒没急着回去,而是问了一下江橙的打算。
一个月之前,林大金融系给江橙寄过来一封信,是公费保送江橙读研的信件,里面附带一份入学通知书。
江橙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分别征求了傅郁时和江松的意见。
以前想早点挣钱找妈妈才没有读研的打算,现在妈妈也回来了,家也有了,孩子也大了,江橙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今后的目标是什么了。
这种迷茫其实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傅郁时给出她意见。
“一面读研也可以一面工作,如果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便从学习中找出路。”
苏崇义也是这个意思。
“你还小,公司也不着急非让你接过来,再说还有郁时,你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你有能力,但我们也不愿意给你太大的压力。”
做好一个继承人,承担一个这么大的集团公司,要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傅郁时有体会,苏崇义更有体会,所以他们才愿意让江橙活得更加自由惬意一些。
江橙看向坐在她面前的三个人,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家人,从他们身上她能感受到被宠爱和保护的踏实感。
心里有股暖流像一杯温水将她包裹进去,让她心里酸涩的同时又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已经给林大发了回复函,会在九月份正式报道,所以以后我就是林大一名研究生了,夕宝就拜托爸爸妈妈给照看了。”江橙压下起伏的心绪,促狭一笑。
苏崇义笑呵呵拍了拍大腿,大手一挥:“没问题,以后我跟你妈专门给你看孩子!你们年轻人该搞事业搞事业,该上学上学,家里什么都不用操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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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三天后房车自驾游的计划,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搁浅了。
七月一日一是傅理去世四周年。
两天前,傅家印已经给本家的几个小辈们去了电话,委婉拒绝了他们要过来祭奠。
“阿理的冥诞已经超过三年,以后一切从简,大家都忙,就不要再抽时间过来了。”
傅家印拒绝的不容置疑,因此到了七月一日这一天,傅家老宅除了傅诚、傅鹏夫妇一早过来,便是杨家二老也过来了。
江橙清楚地记得去年这一天,天空飘着雨滴,虽然不大,但足以让跪拜的傅郁时湿了膝盖。
今年同样这一天,却是晴空万里。
杨氏夫妇已经上了年纪,到了墓地那边,傅郁时便打了招呼,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今年也是夕宝第一次见爷爷,傅郁时和江橙便抱着他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当着自己年迈的父母,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杨慧突然悲从中来,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与傅郁时五分相似的那张脸,杨慧在心里委屈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杨慧先是默默流泪,再就是低声哭泣,接着便是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傅家印也红了眼睛,又朝墓碑看了一眼,便率先离开。
杨氏夫妇朝自己的女儿看了一眼,神情复杂,摇了摇头也便离开了。
有些事情与其憋在心里,倒不如大哭一场完全放下。
这一点,杨慧用了三十多年才想明白。
一只大手搭在将杨慧单薄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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