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西宥的声音刚落下,寂静的走廊里便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赵文鸢这一巴掌格外用力,顾西宥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巴掌印。
只不过,顾西宥神色却依旧寡凉,不闪不躲,站如一棵笔挺的松柏。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赵文鸢懒得跟他墨迹,收了手后,威胁道,“你的狗爪子胆敢再碰蔓蔓一下,我就立马找个男人好好伺候顾淑月,你知道我的,我说到做到。”
“既然您大晚上找上门,想必后面的监控视频您也看了。”顾西宥凝视着赵文鸢,黑眸上有一层浅浅的寒霜,“所以,您也该知道,我之所以会碰蔓蔓,只是为了让她死心罢了。”
“我对蔓蔓,五年前就没了感情,更何况曾经有淑月,现在也有了绮丽。”
赵文鸢眼神冰冷,呵了一声,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你给我记住,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这一辈子都是顾家的家仆,一条狗就别痴心妄想顾家的千金!”
顾西宥垂在腿侧的手,无声无息地握住,“您别忘了,爸退下来了,公司管事的人是您口中的畜生。”
“你这是威胁我?”
“您可以这样理解。当然,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用这点微弱的力量护着淑月而已。”顾西宥面上恭顺有加,话音一转,他道,“至于蔓蔓,我会尽到一位兄长的职责,不会越雷池半步。”
“这些年,我想我做得也不错。我跟您井水不犯河水,相处得很融洽。”
赵文鸢胸口起伏,“最好如此!”
顾西宥:“您慢走。”
赵文鸢撂下一声冷哼,系上披肩的扣子,转身就走。
顾西宥靠在门口,他转身。回屋前,看了一眼顾书蔓之前蹲靠的角落,他的喉结滚了滚,眼神深邃,深不见底,没人看得明白他在想什么。
……
顾书蔓一大早醒过来,查房的医生正在跟白思暖交代情况。
“那种药不是开玩笑的,小姑娘家要懂得自尊自爱,不然真出了什么事,你哭都来不及了。”主治医生是个上了岁数的阿姨,见顾书蔓醒了,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顾书蔓还有点懵,洗了胃,她浑身使不出劲,说句话都费劲。
白思暖将主治医生送走,给顾书蔓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药不是给顾西宥吃的吗?你怎么给吃了啊?”白思暖性格懒洋洋的,尾音习惯性拖得老长,却难掩她的关切和担忧。
顾书蔓眼神一暗,心口痛得皱缩在一起。
她捧着水杯,看向窗户外,窗外是雾蒙蒙的一片天,看得人心情更加压抑。
“蔓蔓。”白思暖在她眼前晃了晃。
“嗡——”同时,顾书蔓的手机也响了。
顾书蔓这才回神,她看了一眼,臧曙湾周婶的电话。
“周婶。”
电话那边传来周婶慌乱的声音,“大小姐,先生出事了。其他的人我也联系不上,您能不能过来一趟……”
“嘟嘟嘟——”
顾书蔓脑子里一空,挂了电话,想都不想,直接跳下床,虚浮地跑了出去。
“……”白思暖追出去,“蔓!”
刚才还一脸憔悴的人,仿佛打了激素,跑得比兔子还快,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