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离镜。”
“离镜姑娘,你晚上来拿衣服便可。”
现在量身,晚上就能拿衣服?速度可比现代机器还快。
嗯?
窗台上那紫色的应该是蝴蝶花吧?五片花瓣成蝴蝶状,花上的黄色斑点像一对眼睛。
虽花的样子像她所认识的蝴蝶花,却又是藤蔓植株,似是从山谷底下爬上来,在曹师母的窗台开了好几朵,刚才闻到的花香应该是来自于它们。
“那是什么花?真漂亮。”囹罗大声问师母。
“漂亮吧?”曹师母笑道,“它叫藤琼。”
“走不走?不走我把你留在这儿!”罄竹白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喂……”这丫头别这么冷淡好不好?囹罗不好意思地看向曹师母,“师母那我也先走了!”囹罗跑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曹师母依旧笑颜慈祥,囹罗又朝她挥挥手告别。
囹罗继续跟着罄竹。
门下院的前院是教室,后边稍小的院子是书斋,再后边一个院子是竞技院,大概可以理解为学校操场,有个蹴鞠场,场内两头竖着高高的木质门框。
画着太极八卦图形的是练武场。另一端的围棋棋盘画在地上,上边摆着巨大的黑白子,不知道是什么阵,反正囹罗是看不懂。
再往后,依傍着山面的大院就是学生寝室,分三个格局,左手边为男生寝室院,右手边是女生寝室院,中间隔着梅园,月湖,还一片松树杉木的小树林。
在寝室院能听到瀑布的声音从远处婉转传来。
罄竹的寝室是十五号,与其说罄竹带她回来,还不如说是她回寝室她跟着而已。
寝室并不大,面对面放着两张床,有简易的木衣柜,书桌,书桌上摆着笔架与砚台,囹罗自小跟随爷爷学习绘画书法,所以这些她熟,但是西岐的文字,跟她很不熟。
将床铺好,翻出白荷准备的行李,里边衣物不多,大概她也知道在学校要统一着装,所以准备的少,倒是有一大盒糕点。
“罄竹,一起吃吧?”
两人离得不远,囹罗嗓门又大,她不可能听不见,但是她无动于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囹罗自动去套近乎。
“罄竹,刚才老……师父说你会告诉我作息时间,麻烦你告诉我一下。”
哒哒哒
罄竹拿着笔敲了敲墙面的白纸白字。
囹罗汗颜,怕什么来什么,嘿嘿一笑:“我看不懂,你能跟我说下嘛?”
“看不懂?”罄竹忽然抬头目光严肃,“公主是吩咐我给你念的意思么?”
“不不不……我是真看不懂。”
“抱歉,在学堂,我没这个义务!”她将手中的笔一丢,“而且,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以后就当不认识我,明白吗?”说完她走了出去。
“喂喂……”她是真看不懂啊!“这算什么啊……”真冤!
揪着头发研究了墙上的字半晌,囹罗终于放弃了。应该会有打铃或敲钟之类的提醒吧,嗯,放机灵点,明天应该能起得来。
想当年被爷爷抓起来训练,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不过作息那是爷爷揪耳朵为准……
万幸,晚上去拿了校服回来没多久,就有人敲钟催促睡觉,花囹罗鄙视了背对着她躺着的罄竹,老子不稀罕你!
熄灯在床上躺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山上的夜晚特别安静,不是因为没有声响,而是在空幽的群山间有水声、虫鸣还有些不知名的怪异叫声,让她失眠得很彻底。
大概习惯是现代城市的噪音影响,忽然换成别的声响反而觉得心里恐慌,这里的每个声音都很陌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此刻身处……魂处异乡。
“翻来覆去还让人睡觉吗?”罄竹坐起来怒声道,“睡不习惯就滚回你的皇宫去!”
“……”你妹的罄竹丫头,本姑娘已经忍她很久了,花囹罗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罄竹床边,一字一句喊着,“罄!猪!大!人!吵到你本公主实在深感抱歉!我现在马上出去透透气。”
一顿河东狮吼后,花囹罗将团在怀里的被子扔到那个罄猪身上。
草泥马,居然凶身为公主的我,反了,而且花囹罗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跟她说滚字。
一旁的罄竹被迎面扔过的被子盖住了头,直接被那吼声吼的震呆了半天。
山上的夜晚格外清凉,新鲜的空气似乎可以从毛孔里透进去,让人顿时清醒不少。一轮上弦月高挂,群山在月光之中特别安静,囹罗大大伸着懒腰,望着月亮。
就算同样是夜晚,她跟爷爷看的也不是同一个月亮吧?
重重吐了一口气后,朝院子外边走去。
有人……
花囹罗赶紧闪到墙边。
那人是段潮涯,她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之后步伐极快闪出寝室院的大门,那速度快得惊人,但又显得极为鬼祟,不然大半夜偷偷跑出去做什么?
花囹罗跟了上去。
月光并不很明亮,晃眼就失去了段潮涯的影踪。
花囹罗已经来到了书院,大门开着一边,她从门内探出头,就看到段潮涯走向山崖边忽然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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