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雪花呼呼地朝里灌。
房子里面倒是很大,一连三间都贯通起来,并没有进行分隔,室内陈设也很简陋,一张宽大的书案是唯一的奢侈品,剩下的就是空空荡荡一片。
此时,大将军秦怀玉跪坐在书案之后,借着略显昏暗的烛光,在批阅文书。
室内除了一名伺候的亲兵之外,还有一胖一瘦两名中年人跪坐在侧面相陪。
身材瘦削、一脸威严的是执掌军中律法的司马魏文常,而那个胖如佛陀、笑口常开的则是负责后勤补给的录事参军赵政。
秦怀玉签完最后一份文书,递给了录事参军赵政,轻笑道:“今年冬天总算不用为粮食发愁了,这都是赵参军的功劳,某替三军将士谢过了!”
“呵呵,不敢不敢。这可不是下官的功劳,而是仰仗大将军的虎威,震慑了户部的那帮子混蛋,才没有讨价还价,足额发放了我军的补给。”赵政连称不敢。
花花轿子人人抬,首功永远是属于一军之首,赵振可不敢坏了规矩,将所有的功劳据为己有。
“我说老赵啊,你特娘的就是一肚子曲里拐弯的肠子,大将军夸你一下,你就痛痛快快地接受了,会死呀?一点都不像混军中的,真是给俺们边军脸上抹黑。”生就一副严肃脸的魏司马黑着脸,斜睨赵政,表示极度的鄙视。
“我说你个死人脸,一天不找某吵架,你就浑身难受是吧?”赵参军并不恼,依然笑呵呵的。
突然,传来苍凉的号角声,打断了赵参军和魏司马的对掐。
大将军秦怀玉面容一肃,猛地起身,冲亲兵喝问道:“何事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