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池,是她和从前唯一的联系。他们一起有过快乐的时光。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她早已是他的妻子。即使不爱,是不是也可以幸福下去?应该会,至少,他那么爱她。
他灼灼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眼中有欣喜,更多的是愧疚与心疼。多年来的相处,她懂他,他告诉她,他来带她走了!多年的守护,她早已融入他的骨血,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和痛苦。他是他的命,他将视如珠宝的守护,却还是让她受此灾难,如此痛苦。
相依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死死的掐住,疼痛的说不出话来。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那不曾减少的爱意。她感觉到她心中的悲伤,似乎要缓缓的流泻出来了。。。
她不爱他,这是不是就注定了她将一直给她带来伤害?
况且,她早已配不上他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应该值得更好的女子爱他,而不是一个堕落肮脏的常相依。
所以,她不会跟他走的,即使死在这里,她也不会跟他走。因为她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他情意的常相依了,她不能那么自私。
而且,她还有许多事没做。
桌下,纳兰月忽的握紧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她刚才竟忘了,她的身边还坐着这个魔鬼。
他低头在她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着,但她却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令她如坠冰窟的字。他说,如果他敢带你走,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威胁,但也是实话。
她突然明白了,纳兰月带她参加宴会的意图。
他明白她的想法,所以他这样说,是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东西,想也不能想。实质上,她就是他的一件东西,他的玩偶。
盛宴似乎没有尽头,舞女们鱼贯而入,轻纱纤腰。
相依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她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直回荡着颜池俊秀的面容和纳兰月狠决的话。
是夜。
御书房。
看着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纳兰月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个男子。
“不知颜大人有何事要与朕说?”他倚坐在龙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颜池望着这个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直挺挺的站着,不卑不亢,“我想请皇上将常相依放了。”
纳兰月面无表情,似是没有听到颜池的话,很久都不曾回答。就在颜池有些按捺不住时,他突然开口了。
“凭什么?”
……………………………………。
烛光影影绰绰,床头的流苏在床头垂落。
相依静静躺在床上,透过镜子看着高挂碧夜空的明月。她似乎还能看得到父皇母后慈爱的笑容,也能看得到自己无忧无虑的天真…………。
一个人,如果他没有拥有,那么他便不会失去,便不会承受失去的痛苦。反之,一个人他拥有了所有,却忽然一夕之间部都灰飞烟灭,那么,他拥有过的那些所有,将会变成一把尖刀,一把插入他胸膛的尖刀。
突然,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用想,也知道是纳兰月。他的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后劲上。她不动声色的动了动,他却更霸道的抱紧她。她缓缓闭上眼,只当他只是个什么物什。
可是,那个物什吻上了她的颈脖,吻上了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她不会反抗,因为那无谓的反抗只会增加他的征服欲。
“你想和他走么?”他含糊不清的说,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内。
“如果我说想,”相依淡淡的说,“你又会放我走吗?”
纳兰月停下动作,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双眼直直的看着她,肯定的说,“你不会。”
“是的,我不会。因为我还要亲手杀死你。”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想你也会那么愚蠢。”他轻蔑的说,“在你试了那么多次后,你也该明白,你是杀不了我的。”
是呵!她刺杀他那么多次都失败了。但她相信,她总会等到杀死他的机会的,一定会的。
她默默的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最珍贵的宝石,又像一汪清泉,没有一丝杂质,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烦恼,似乎永远都不会被玷染。
但是他,总能看得到她眼底深处的仇恨。
纳兰月感到十分烦躁,他起身坐了起来。他的背影很伟岸,相依再恨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绝美的容貌。
“我不会放你走。”他说,“即使我对你倦了,也不会放你走,你即使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你懂么?”
他永远都不会放她走,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仅此而已。
相依侧躺着,她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指尖,带来凉凉的,细腻的触感。那些跳跃着的烛光,在她的眼中明明灭灭……
“你知道,你有多有价值吗?”他俯下身,有些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粉嫩的脸颊。她的皮肤,细腻的如同白瓷,她的唇瓣,娇美的如三月的桃花。
有时候他会认为,这个江山会易主,都是因为她。只因为他,在得到江山后并没有什么喜悦,而是实实在在得到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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