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便怎么说,反正我人都到了这里,难不成还将我送走?”她知道时间紧迫,颜池又岂会不知,将她送回去,至少得有两天时间。为了赶在他的前面,她可是废了多大力气,跑跨了多少匹马。而且这事得很保密,所以是他只带了几个人来的,他不会放心叫她一个人走,所以,务必会答应她的请求。
阿兰想想也是,遂坐下吃了起来。在宫中,只要没有外人在,公主都叫她与她同食。她们虽是主仆关系,私底下却是像姐妹。
阿兰知道,相依对她如此之好,很有可能是因为祈愿公主的缘故,因为她与祈愿公主年龄一般大,而且她还听到颜公子对公主说过,她与祈愿公主有三分像。且她的背影,与公主很像。
相依津津有味的吃着这些与宫中的膳食不可以相比的事物,心里尤自满足。她对吃的东西并没有多大要求,而且她更向往那些粗茶淡饭的日子。她愣了一下,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她似乎和谁说过这样的话,是颜池么?
“公子,怎么了?”阿兰看到了相依那一瞬反常的反应,担忧的问。
相依看了看她,有些失落的摇摇头,“阿兰,刚才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可是我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起。”她那三年的记忆里,是不是有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阿兰似懂非懂的看着她,“那公子想到了什么?”
相依看着她作无奈状……
“如果什么都没有想到,那公子便别想了,等会儿早些休息,公子的身体可得注意着……”阿兰絮絮叨叨的说,她漫不经心的‘嗯’着回应。
夜已深,到处都是虫鸣。河畔,一团明亮照亮着那一方天地。
围火而坐的三人看着岸边的两名男子,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看着身旁的白衣男子。这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当朝右将军魏元征,而名白衣男子,便是威震朝野的年轻相国――纳兰月。
纳兰月,他的容貌是令人惊艳的,他俊眼修眉,挺鼻薄唇,鬓若刀裁,如芝兰玉树般直直站在岸边,双手负背在身后。他的白衣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他的墨发在风中飘舞……
这个人,有着风华月貌之姿,有着傲视众生的气魄……
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他几乎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他的聪慧,已经到了无人能极的地步,他的武功,可谓出神入化。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效忠他,甘愿做他的马前卒,甘愿为他出生入死。
他认为,华帝是一个称职的帝王,但是华帝却远远不及这个男子。华帝没有能耐统一中原,而这个男子,他是统一中原,结束中原四分五裂的唯一人。
“相爷,依你看,颜池会不会找到夏梦雨?”他有丝担忧的问,因为他们现在就只差这一步便能成功,他们不能给华帝有机会东山再起。也不知道常氏太祖如何能做到利用神女的事情蛊惑了人心,为永盛王朝的统治固定了基础。且永盛王朝能在群雄并起的危机下也能保住一方水土,建立第一强国是有很大关系的。只要常氏的威信不灭,华帝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在民间呼吁百姓反抗。
纳兰月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脸一半没入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当然找得到。”
魏远征愣了愣,他的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如果颜池找到了夏梦雨,那么对他们推翻常氏王朝的统治会不利……
纳兰月转身看着他,俊美如铸的脸上淡然若水,“将军莫要忧虑,晚辈自有办法。”
魏远征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下来,他坚信,这个男子说有办法,那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宗科看着纳兰月,对身旁的男子小声道,“愣子,你说,名正言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爷何苦这般小心翼翼,将那华帝从皇位上拉下来,对爷来说已经是易如反掌,还会怕一些刁民。”
那个被唤作愣子的男子撇了他一眼,更本不去理会他,尤自闭目养神。宗科有些气愤,正当他打算大骂时。有人的笑声传入耳朵。他看向笑声的主人,只见那人摇摇头,笑道,“宗科,就你那点儿智商,还是回老家种田的好!”
纵使宗科再好的脾性,也恼了,“徐敛松,你个穷酸秀才,你再说一遍试试!”说着便作势要打他,可他的眼角不小心瞄到面无表情的纳兰月,悻悻的收了手,道,“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纳兰月没有回答宗科的话,许久,他才道,“明日你便回去罢……”
宗科急了,他紧张道,“爷,你要是嫌我吵,那我保证我不再多话,你可不能赶我走啊!”他清秀的面庞因为紧张而有些涨红。
徐敛松和那个叫做愣子的人相视一笑,做无语状。
而纳兰月身旁的魏远征缺笑道,“宗科,爷的话还没说完,你干嘛那么急着给自己定罪?”
这时宗科才稍缓了神色,只听得魏远征笑意浓浓的说,相爷是要你回去办一件事……
第五章
当颜池赶到洛城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的事了。离花朝节的那日,不过短短十一天。原本他三日前便可到达,可是却在路中遭遇袭击。他很清楚,这是谁在暗中搞鬼。但是令他不解的是,因为事关重大,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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