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多年的旧箱子见光后,箱子里叠放着整齐的书籍。
褚渊随意地翻了几本,书籍内容抄写的字迹都是相当的工整,便是过去多年,保存的依旧良好。
古时一本书相当于一靛银子,足够贫苦百姓吃穿嚼用数月。看似朴实的褚家能有一箱子的藏书…其中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褚渊将锁扭了回去,再次站起身时,一手挎过竹篓背在背上,另一手拎起农具,悄无声息地出了杂屋。
把手里的农具撂下,暂时搁置在院子的墙角。
搬弄的工夫,手掌沾上了灰土,在水井边用水清洗了一遍,他一边甩着水花,一边进了西屋。
白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褚渊进屋的时候,见她正坐靠在床头。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白氏缓慢的转过脸,看过去。
那一双即便是添上了岁月痕迹的眼角,依旧柔和。
触碰到褚渊轻抬起的眸色,白氏轻轻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锦书,今日的气候不错,娘便早醒了。”
因着褚父意外离世,本该在褚渊弱冠之年为他取字一事提前。锦书二字,是白氏夫妻二人一同帮褚渊取的字。
往他往后金榜题名,锦上添花。
外人不知道,褚渊小的时候比之同龄人早慧。褚父与白氏又双双都识文嚼字,在褚渊六岁那年给他开蒙。由褚父教得褚渊识字、白氏给褚渊讲述先生曾交给她的知识……
白氏思绪稍一变化,看着小的时候长得像白玉面团的孩子,不过几年的光景,因为扛起了褚家这个重担,越发的高瘦,且晒得黝黑。
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滋味,漫到喉咙引得嘴里发苦。
白氏发自内心愧疚:“锦书,是阿娘拖累你,苦了你了……”
褚渊短暂的茫然,他不是褚渊,更不明白褚渊做了什么让白氏如此愧疚。可是在他发觉到褚家有秘密的时候,他心里是想要知根到底。为他,为褚家。
褚渊摇了摇头,制止了白氏继续愧疚地说下去。
他清明的双目饱含一股正气,开口问道:“娘。隔壁屋子里那一箱子书,我能不能拿出来看?”
这话问出口的途中,褚渊一眼不眨地注视着白氏的反应,他在等着白氏会做出什么反应。
果然,听到褚渊的话后,白氏眸子里的愧疚一瞬间变成了复杂、痛苦、欲言又止。
片刻无语,白氏心中斗争了一番,苦笑得开口。
“傻孩子,有什么不能的。”
“阿娘知道你心里有疑惑,想要阿娘告诉你,锦书,容阿娘想想……”
褚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对白氏这样虚弱的妇人不想逼得太紧。
他沉默地退离屋子,给白氏她需要的时间和空间。
此刻,褚渊心里无数的问号飘过,怎么身边的人都有秘密?
……
山洞里。
徐琬亲切地笑着看向醒过来的绝色尼姑,“阿弥陀佛,您醒啦?”
绝色尼姑背上紧绷着数万根的弦,在触及到徐琬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眸,刹那间松懈了。
她微微地喘着气,恳求道:“姑…姑…姑娘…救…救他…”
注视到绝色尼姑满眼的迫切和郑重,徐琬觉得先前她的脑补没毛病了。
徐琬有点尴尬,被包袱的主人看见她擅自翻动包袱的一面。
避免让对方误会自己是个贪婪的小贼,徐琬大大方方地解释道:“我看他失血过多,这才想在你们的包袱里找一找有没有止血药的。可惜没有找到……”
绝色尼姑焦急地将柔若无骨的手伸进胸口,掏出一物,伸到徐琬的面前。
“这是…止血散。姑娘…救他。”
徐琬认真地盯着她看着,发觉她似乎真的不在乎她翻包袱一事,满心满眼都在和尚那儿。
徐琬心里羡慕,恋爱脑的爱意也太贵重,那和尚醒来要是不知道珍惜,应该千刀万剐。
哦,跑题了。
到手的瓷瓶在这个节骨眼上显得十分的矜贵,徐琬来不及揣在手里好好的打量一下,因为她怕再不给和尚止血包扎,他该一命呜呼。
嘶啦———
黑灰的袈裟被徐琬粗暴的撕碎,露出和尚受伤的果体。
刀刀剑剑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上半身,徐琬手法专业的寻找流血最多的出血口,摁住出血点,洒上厚厚的止血散,用袈裟碎布条捆紧伤口。
一处一处的细致处理,徐琬光洁的额头上悄无声息地渗出晶莹透亮的汗水。
然而,却没有阻挡她一双在他人的身躯上“施法”,那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生出的的双手。
令得受到惊吓不小的绝色尼姑一时间都看呆了…从来没有想过女子在救死扶伤的时候,竟然能够这般的惊艳……
将和尚的伤口处理好后,徐琬立马累瘫,坐倒在地上。
她举起袖子,擦拭了一把流淌至两颊的汗水。
黑眸一瞟,甚甚地落在绝色尼姑身上。
她有些犹豫,怕言辞冲撞人,有那么多金元宝的尼姑,应该是地位不凡。斟酌再三地询问她,“你呢?有没有受伤?”
绝色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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