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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木门一声悠长的“咯吱”声响,陈凡生朝着那边看过去,只觉得一股舒凉的水汽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

曹织锦没有穿外衫,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别在而后,中衣和发梢上有点点的水渍,像是不小心弄到的。

“怎么了?”她疑惑的看向他,随即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没什么!”他回了神,将菜盘摆放整齐,回头叫她,“吃饭了。”

她往院儿里一站,指着柳树下一方简陋的石桌问他:“屋里热,可以在院子里吃吗?”

陈凡生将菜盘转移到石桌上。

“你先吃,不用等我。”他上下看了一眼自己,曹织锦知道他是想去沐浴,便点点头。

陈凡生走进厨房,没过一会儿拿着一只罐子走了出来。

“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他看了一眼没动筷的她,问。

她摇了摇头,拿起筷子,看见他在她的裙边蹲下,小心的打开盖子,拿小匙在罐子里舀了一勺什么,仔细的撒在她的周围。

“晚上这里潮湿,经常有蜈蚣,这是避虫的药。”他解释道。

他们家小院虽然雅致,但是却也简陋,除那一方石桌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那围绕在石桌旁的所谓的“凳子”其实不过是几个长相不赖的石头。

石头直接搁在地上,晚上的土地被露水打湿,有蜈蚣出现是常事。

药一落在土地上,立马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不过用量小,倒不是很锐利。

曹织锦不过轻皱了一下眉头,就被他看见了。

“你得忍一下,以我的能力只能配到这种程度了。”他微微窘迫。

曹织锦却大为惊讶。

“你还会医术?”

陈凡生清浅一笑,摇了摇头,“我只能看懂一些简单的草药。”

“那也很厉害了!”她依然很激动,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会医术的人好感大增。

陈凡生低下头,呼吸有些紊乱。

他不能再出神了!

“你这块石头旁不撒点吗?还是等会再撒?”曹织锦见他盖了盖子,拍了拍她旁边的那块石头,那是她为他选的位置。

他摇头道:“我不怕蜈蚣。”

不等曹织锦反应,他便回厨房提水了。

曹织锦越闻越觉得刺鼻味儿熟悉,脑子里闪过一大堆草药的样子,都对不上,就像一堆打结的丝线,明明看见了丝线头,就是无法将其理顺。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个药草貌似不常见。

物以稀为贵。一个不种田很快就要家徒四壁的庄家户用这种草药,可不得节约吗?

相公这是舍不得。

曹织锦趴在桌上,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很不懂事,他节约给她用的,她反而嫌弃不好闻。

晚风拂过,一阵困意袭来,她的思绪渐轻渐远……

……

陈凡生系好外衫的带子走出来,看见她已经歪在桌上睡着了,柔软的睫毛上还挂着将干未干得泪珠,心中一动,抬手想拭去,她却像只小心活动的毛茸茸幼崽缓慢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相公,你洗好了!”

她一醒来就对他笑,这笑容无疑像灯一样,点亮了他的心。

“嗯。”

他犹豫了一下,将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头顶,问她:“眼角挂着泪,怎么哭了?”

她却很随意的摸了摸眼角,装糊涂道:“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做噩梦了。”

“怎么不吃饭?”他又看向纹丝未动的菜盘。

她羞赧却开心的笑:“等着相公。”

曹织锦眼睁睁的看着他心情愉悦的坐到了旁边,急忙往旁边一挪道:“相公坐我旁边,这里挺空的!”

没想到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移出去,一下坐空,整个人四脚朝天的朝柳树反向栽去。

“小心!”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她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他拽住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他挽在手臂的篮子。

不过她想,世上任何一只篮子挽起来也要比此刻惊慌失措的她看起来优雅。

“你没事吧?”他将她扶正坐好。明明她的脑袋离柳树还有一掌远,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揉了揉。

“相公,你刚刚是怎么过来的?”她靠在他的手臂上,羞赧的问。

陈凡生的手微顿,很快就恢复,关心道:“我怕你摔了。”

曹织锦感觉丢人丢到家了,叹了口气,抬头认真看着他,“相公坐吧。”

陈凡生看了眼她小心翼翼空出来的半块石头,抬脚想回去自己原来的位置,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相公……”

她轻轻拉一下就松开了,然后欢喜的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半块石头。

陈凡生叹了一口气,在她身旁坐下。

算了,她还病着呢!

石头不算大,两个人挤在一起,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陈凡生刚沐浴完,身上较为清凉,但是一靠近她,他的体温不自觉的往上升。

“相公,你很热吗?”她疑惑的朝他看过来。

陈凡生第一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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