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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耿拿笤帚打了陈凡生。

跟人讲了一辈子的道理,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人动手!

陈凡生握住笤帚,在他面前跪下。

“岳父,您要打等我找到织锦再打也不迟。”

“还不快去!”曹耿立住笤帚,给自己顺顺气。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活不成了!

陈凡生出了院子。

他没有想到曹织锦真的会离家出走,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

不过,他昨天也是毫无征兆的消失了一整天,这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权利,她同样也可以。

此刻它的心像大河上漂浮的独木舟,他有一种有什么即将出现,可是他永远也抓不住的恐惧。这就是希望!

他感觉他找不到她了!

……

阿圆雇了辆马车,扶曹织锦上马车。

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拦到的马车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仆人回家雇的马车,马车钱可以找家主补上,如果半路上有人拼车,她就可以赚一半的钱。

马车里是一个微胖的女人,眼睛里透露着自以为是的精明,脸上洋溢着热情。

她给曹织锦让了一半的位置。

“你哪儿来的钱雇马车?”

阿圆在车夫的旁边坐下,曹织锦问他。

“刚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还替别人办事,挣了几个小钱。”

她还想再问,只见旁边的女人使劲哟呵了一声:“姑娘,你相公真疼你!”

“他不是我相公。”她看了她一眼,她兴致勃勃。

曹织锦决定不再说话。此刻一股劲道上来,她浑身都疼。

“婶子莫怪,我阿妹受伤了!”阿圆适时伸进头来打圆场。

那女人原本快不高兴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对曹织锦饱含同情,连呼气声儿都压低了。

头疼!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股脑的被强行塞进了她的脑子里,像一个沉重的包袱,落地的时候击起满地的尘埃。

她不确定滚下山坡的时候她有没有摔伤脑袋。在谷底的时候,她只记得她身上很疼。

奇怪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包袱落地的刹那,她忽然觉得脑袋一松!更多草药的知识在她的脑子里旋转起来,且,任她调用。

她忽然觉得之前那青玉瓶里飘出来的气味有几分熟悉,就这样随便一想,几种草药的样子立马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正想着的时候,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外面安静一片。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睡了一觉。

旁边的女人不急着出去,一本正经的端坐着,虽然没有在看她,但是她觉得她的眼睛似乎已经黏在了她的身上——她在期待她看向她!

不过她没有这个力气。

那女人不下车,马车却停了下来,那就是他们到了。

她正准备掀开车帘出去,只听阿圆对一个老熟人热情的打招呼:“启叔,您又年轻了!”

“阿圆调侃我,我去告诉公子!”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好些天儿不来了,公子天天念叨。”

“公子呢?”

“在书房,我带你去。”

阿圆拉住他:“不忙,启叔,车里还有我一位朋友,她受伤了。”

“我看看!”

叫启叔的掀开车帘,两人都很惊讶。

“曹姑娘,怎么是您?”

原来此地是县令宅,这启叔就是前几天她还见过的县令宅管家!

“我也没想到。”曹织锦说道。

“曹姑娘,我来扶您!”旁边那女人热情不改,眼睛里的精明被莫名其妙的殷切取代。

启管家瞧了她一眼,向曹织锦解释道:“她是宅子里的下人,莺娘,没想到这么巧,和曹姑娘一辆马车!”

曹织锦点点头。

难怪,她刚刚到了地方不下车,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知道她是县令宅里的人!

“曹姑娘,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公子提起刚刚的事儿。”

扶她下马车的功夫,莺娘在她的耳边小声而飞快的央求道。

“我不会说的。”她肯定的回答她。因为,她快撑不过去了!

……

灵不提的药果然厉害,一副药竟让她撑了这么久,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是第几天的黄昏,她说不清楚。

但是她觉得今天的精神特别好,就像痊愈了一样。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窗外夕阳正红。

她越是清醒,窗外的夕阳越红,整个天地被点亮,是她一辈子从未见过的盛景。

是晚霞吗?

她推开门,发现自己只穿着一身中衣,头发披散着,脚上没有穿鞋,身上下一身轻松,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脚踩在地上很舒服,自然的灵气仿佛通过她的脚底直达她的心脉,她觉得筋骨都舒展开来。

她一点都不害怕。老实说,这种轻松的氛围让人容易着迷。

可惜晚霞很短,这样的时光很快就会流逝,要是能再长一点儿就好了!

她刚这样想,一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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