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两个青玉罐子递给辰王。
“她就让我去取了这两样东西,一直没有动过。”
“这是什么?”辰王接过罐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青玉罐子,这可是顶级药才配拥有的容器!
当然,这种等级的药他见过不少,不过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能拥有青玉罐子盛放的药,还是两瓶!
他虽然生气,却也惜才。
他当即决定,无论这个少女能不能治好他的旧疾,他都会饶她一命。
“是治辰王旧疾的良药,辰王可以闻一闻。”
辰王打开罐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瞬间沿着罐口朝外扩散开来,令人精神大振,心神放松。
他果然觉得脑子一轻,之前头痛的恶疾也缓解了不少。
曹织锦解释道:“小女子见辰王面色苍白,眉心深蹙,定然是头痛扰之,夜晚难以入眠导致精神恹恹。这是两罐安神的药。”
她在心底暗自庆幸,自琴师雪鸿走后,她又整夜难以入眠,这两罐药本是她给自己配的,治各种失眠。
辰王将药收起来,看着曹织锦道:“小丫头,以后你若想功成名就,就去上城辰王府找本王,这是信物。”
他丢了一块玉牌给面具男,转身离开屋子。
面具男蹲下来,将玉牌插在曹织锦腰带上,也离开了屋子。
……
等到了黄昏,辰王走了,放假的家丁陆续回来了,宅子里却听不到一丁点的悲伤之音。
江涟漪看着三天前被秋儿剪掉花朵的花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长出了两只分支,结了两个花骨朵。
这种花,就是好活。
“姨娘,宅子里怎么还没有动静?”秋儿问。
“很简单,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她没有死。”江涟漪平静的说。
“她竟然在辰王的手底下活了下来!”秋儿震惊道。
“也许是的。也许是她运气好,根本没遇到辰王。去把曹圆放了吧。”
“姨娘,如果曹圆回去乱说,让公子知道了,那您……”秋儿担心的说道。
江涟漪自信的笑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累人的感情叫为他人着想。如果曹圆在乎曹织锦,他只会对今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因为他不想给她惹麻烦。去放了他吧。”
秋儿点点头。
……
阿圆心慌意乱的跑回荷花苑,看见曹织锦平安无事的坐在屋子里,松了口气。
“去哪儿了?”曹织锦没好气的问。
“涟漪苑,江姨娘请喝茶。”
曹织锦点点头,没有再问。
两人心照不宣,知道被江涟漪骗了,但是这件事情不可以让启瑛知道,否则定会横生枝节。
启瑛仍魂惊未定,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猫腻。
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他就后怕。
如果她要是死了,他会愧疚一辈子!
“都怪我事先没有告知你,才让你身犯险境。”他愧疚的说道。
“不怪你,我平常不经常出去,今天觉得闷得慌,才会出去走走,没想到就遇到了辰王。”虽然她讨厌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不得不承认,是他慷慨给了她许多珍贵的药材,今日才能保命!
“辰王,是那个让人一听名字就吓哭小孩的辰王吗?他到这里来了?人呢?”阿圆大叫了一声,怕怕的躲到曹织锦身后。
“已经走了。”启瑛定定看了曹织锦一会儿,有些羞涩的说,“今日你受伤了,我不放心,可以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吗?”
曹织锦还来不及说话,阿圆冷哼一声挡在两人中间:“陪什么陪,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将织锦困在这里,她怎么会受伤?滚!”
启瑛面上不好看,但是对阿圆的话却不置可否。确实是他害了她,但即使这样,我也舍不得放手。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曹织锦,起身离开。
刚出了荷花苑,一个家丁冲过来拽着他就跑。
“公子快些,老爷有急事在前厅等您!”
“到底是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心里十分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竟比得知辰王要来宅子里的时候更甚!
“老爷说公子去了便知。”
启瑛来到前厅,看见客坐上的人,脚步猛然一滞。——那是,织锦的相公!
他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在他手中有他的画像。
他本人比画像更英俊,那寥寥几笔的勾勒,根本无法将他那一双清冷的眼,那一身清雅的气质展现分毫。
他心中大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他感觉大事不妙,有什么东西他即将要失去,他立刻调头就走。
启必立刻叫住他:“瑛儿,怎么不见客?”
启瑛硬着头皮走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日头太晒,他一走进厅里,顿觉阴凉无比,不,是阴冷。
“瑛儿,他是曹姑娘的相公,陈公子,快见见!”启必将他拉到陈凡生面前,殷勤得有点过分。
“父亲这是怎么了?”启必知道启瑛见到陈凡生必然赌气,面色一僵,看了眼陈凡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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