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蝉经过百日宴的那一番打击自省之后,不仅彻底放下了心中那股下意识的自傲和轻视,还在修行的路上更进了一步。毕竟修行修心,二者总是相辅相成,不离不弃的。
她以一种平和而认真的态度开始重新审视她的生活。
她回忆着自己转世以来的种种,似乎自从得遇时空珠,她的运气就变得不错,虽然付出了死亡的代价,但也拥有了新生。转世之后更是一路平坦,虽不如小说之中的那种天命之子,直接登顶人生,但对她来说却都是恰到好处的,一步一步,将基石都给夯实了。
待她破开迷障,从此次审视中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她母后见她醒来,不由抱着她笑话道:“真是个瞌睡包,怎么这般能睡呢?要不是你睡着了也不忘记吃吃喝喝,醒来了又精力旺盛地使劲儿折腾,母后都要怀疑太医们说你身体健康的话是诓骗我的了。”
姜蝉瞪着她无辜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然后对着她母后大人露出一个无齿的微笑,郭皇后立时被击中了心房,搂着她“宝宝、乖乖、心肝儿”地叫起来,边叫还边亲着,手也不忘轻捏着她那胖嘟嘟、白润润的胳膊儿和腿儿。
姜蝉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现阶段她除了卖萌这一杀伤性武器,尚无其它计策可施,只能采取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了。
她在郭皇后怀里如蚕蛹般蠕动,嘴里还哼唧哼唧地抗议个不停,可惜人小力微,除了累出一身汗,流了一摊口水,结果还是照样败在了郭皇后的手里。
面对如此境地,她能如何呢?当然是忍了,毕竟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走完。
万幸郭皇后是一个有分寸的母亲,察觉到自家女儿如此可爱的动作之后,竟克制住了自己进一步蠢蠢欲动的想法,只是稍稍用力抱着她,让她在怀里运动运动,等到她气喘吁吁地停止动弹后再抱着她去洗澡换衣裳。
在郭皇后看来,这就是自家孩子一种玩耍撒娇的方式,自己自然要纵着她了,不仅如此,还要陪玩才好。不知道姜蝉知道了郭皇后这番看法是不是得气吐血。
借着天光尚柔和,温度也适宜,郭皇后终于抱着眼睛上毫无累赘之物的姜蝉走出了内室,让她的双眼在今世第一次接触到了如此鲜活的场景。
这是屋外走廊栏杆旁的一溜青石砌筑的长条形花圃。
花圃里侧是绕着栏杆一周后再垂下的一片各色月季——大红的、绯红的、粉红的、洁白的、泛黑的、橙黄的、天蓝的——颜色品种繁多,看着就让人美到了心里去。
花圃外围则是一水儿向外延的白色玉簪花,叶的碧绿与花的纯白交相辉映,那是一种看着就令人倍感净爽的纯净之美。
花圃中间则遍值开得正艳的万寿菊,那热烈鲜明的颜色,看得人心里也跟着开阔明朗起来。
初次放风就是如此鲜妍绚丽的色彩,姜蝉显得格外兴奋。就算是在前世,她也没有看过如此美丽和谐的花卉。作为一个上班族,是没有那么多空闲和情怀专门去观赏园林美景的,最多在网上解解馋,但那些哪里比得上真实鲜活的美景呢!
再想想前段时间听到的关于出宫的消息,她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再载歌载舞地庆祝一番。可惜的是,如今的她还只是一个仅能爬行前进的三头身,是这发育限制了她的发挥啊!
但这不妨碍她放飞的心情,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在向她招手。
她在郭皇后怀里活泼的扭动着,若不是孕期身体调养得好,郭皇后感觉自己都快抱不住她了。
她跟周边随侍的人打趣道:“每次抱这小妮子出门,她都格外有劲儿,以前还以为是个性格娴静的小淑女呢,不想一出门就现出了原形,怕不是个皮小子投的胎。”
郭嬷嬷笑着从旁接话道:“这不正好说明小主子身体健朗嘛,以后啊,定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
佩兰接着附和道:“郭嬷嬷说得不错。咱小主子身份高贵,又有娘娘您未雨绸缪,那还不是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何须在乎世俗那许多的规矩呢!”
郭皇后笑意冉冉,嗔道:“就你们嘴甜。不过我们小公主也确实不需要那些,有我们大家护着,定能一辈子顺遂平安、开开心心的。”
姜蝉窝在郭皇后怀里听着众人的谈话,恨不得仰天长啸,可惜她怕被人当做神经病。
但这阻止不了她在内心里嘚瑟发挥:“有这么一群神队友,我就是躺赢的命啊。如果不是时空珠,我这辈子也是可以做一条咸鱼的,唉,可惜了。”
听听这心里活动,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逛了不过一刻钟,日头已渐大,一行人便返回殿内,准备出发前往行宫。
郭皇后派人去禀告周皇,同时命椒房殿所有人做好准备。除了留下一波打扫维护的基本人员,其余宫人皆要跟随前往行宫。
半炷香的功夫不到,传信人员便随着周皇身边的传谕太监一起到达了椒房殿。
传谕太监恭恭敬敬的传达了周皇的意思:“政务繁忙,不能亲自送梓潼前往,实在惭愧。望梓潼和瑞和千万保重,早日养好身体,回宫团聚。如朕得遇闲暇,定会前往探看。”
郭皇后拿捏着贤惠体贴的态度对传谕太监道:“替本宫转达椒房殿上下对皇上体恤之恩的感谢。皇上毕竟是一国之主,乃万民之依靠,一切大小事务都得总理,岂是我们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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