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御,御少……”紫色衬衫结结巴巴对着门口进来的人点头哈腰,房间内所有的人集体点头哈腰。
除了夜少和姜豆豆。
夜少坐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容御会出现在这里,实在太意外了,而他本身对慕容御也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惧怕。
至于姜豆豆,她其实是非常害怕的,想要逃,只是没有力气,一点也动不了,只能鸵鸟心态的趴在那里垂着头,长头发掩盖住面庞,期望慕容御认不出她来。
慕容御手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他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对阿修吩咐:“清场。”
阿修当即让闲杂人等都离开,这些人巴不得赶紧走,一个个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姜豆豆现在不仅低垂着头,连眼睛也低垂着,屏住了呼吸。
夜少现在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是不会走的,因为他猜得到慕容御屈尊降贵来这里,为的就是来找他,只要慕容御想要找他,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慕容御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来这种地方,不怕脏了你的脚吗?”夜少从地毯上站起来,毕竟先前多喝了几杯,脚步有些踉跄,却极力想保持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慕容御一脸冷漠,似乎没有听到夜少的话,更直接的说是完无视他的话。
夜少自讨个没趣,走到沙发边坐下,架起了二郎腿,抱着肩膀看着慕容御。
四目交汇,慕容御墨染一般的眸子波澜不兴,夜少却偏偏敌不过这样的目光,觉得那目光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随时随刻都可以翻起滔天的巨浪。
当看不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的时候,这个人也是最可怕的。
夜少下意识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面前的茶几上还有红酒和酒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当手里握着酒杯的时候,好像才有了一点依靠。
这时候,房间里原来的酒气和脂粉气都散尽了,取而代之的是慕容御手指间的独有的香烟味道,那味道和他的人一样冷漠。
夜少拿着酒杯,本来想喝一口,但是现在一口也喝不下去,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御走到自己面前。
“输了?”慕容御身姿挺拔的俯视面前的夜少,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夜少感到一种让人绝望的压迫感,口干舌燥,努力呼吸了一下,但是声音里忍不住的带着颤音:“我,我,我输的是我自己名下的公司,不关你的事。”
话虽如此,但他姓慕容,输的他名下的,也就是输的慕容集团的,慕容夜说出这句话后,也算是豁出去了,他只是喜欢玩,赌是最刺激的事情,尤其是当赌注很大的时候。
反正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让他去赌回来?
然而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不可思议,慕容御淡然的说道:“输了,就要赌回来,是男人,就必须做最后的大赢家。”
慕容夜神色一动,讶异的看着慕容御,这是什么意思?可同时心里也痒痒的,对一个赌徒来说,能有翻盘的机会,这是最大的吸引力,只可惜他目前名下的公司都输出去了。
“说的容易,拿什么去赌?”慕容夜苦笑。
“你名下的股份。”慕容御吸一口烟,缓缓的吐出烟雾。
慕容夜原本亮起来一点的眼睛顿时暗淡了下去,“我要是敢动股份,我老妈会打死我的。”
“怕女人的男人,永远没有出息。”慕容御的声音很轻,但是那种不屑是深入骨髓的,同时优雅的在慕容夜手中的酒杯里掸了掸烟灰。
激怒一个人很容易,关键是能够引导这个人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走。
慕容夜被激起了一些怒气,当然不是对老妈,而是慕容御的那句话。
慕容御看到慕容夜神色略微有了一些变化,难得这样耐心的开导别人:“这世界看中的是结局,当你赢了,世界都会陪着你笑。”
慕容夜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慕容御。
“澳门毕竟是小地方,要去,就去天堂。”慕容御的话不多,但是顷刻间就勾勒出了世界上最负盛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的纸醉金迷。
慕容夜曾经去过拉斯维加斯,璀璨夜色,灯红酒绿,赌,信手拈来,连现在回忆起来都是神往,只可惜老妈限制他出国,生怕他会在那里玩疯了不要命。
“用我的私人飞机送你去。”慕容御什么都考虑到了,“飞机正在待命,外面有专车,直达机场。”
言下之意就是再过十几个小时,也就是睡上一觉的功夫,再睁开眼,就会置身于天堂。
慕容夜站了起来,心里也隐约的知道慕容御这样做肯定没安好心,他没有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的攥成拳头,然后又松开,在幻想手握筹码的感觉,妙不可言。
“我这就去!”慕容夜下定了决心,一刻也不想耽误,快步走出包房。
这时的房间内只剩下了慕容御,阿修,和姜豆豆三个人。
慕容御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姜豆豆觉得药力几乎发作到她快忍受不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