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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豪华游轮上,姜豆豆瘦弱的身躯发着抖瑟缩在船尾,长发被海风吹的狼狈不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看着面前的慕容御。

慕容御面无表情,背后是海天一色,夕阳的灿烂金辉笼罩着他,让他有种气势磅礴的英俊。

“你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一会你会求着我来说。”慕容御低沉磁性声音响起,听上去似是漫不经心,但是每一个字都敲在姜豆豆的心坎上。

姜豆豆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的凌厉目光似乎能洞穿一个人的灵魂。

而慕容御只瞥了一眼姜豆豆,随后给一旁的保镖们一个眼色,保镖们立刻行动。

姜豆豆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容御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被那几名保镖按倒在了船尾的一根长杆上。

那长杆一直延伸到海边上方,姜豆豆的身子下就是海面翻滚的浪花,海浪独有的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她吓得脸色惨白,但是泛白的双唇紧闭着,死死的盯着慕容御,不肯求饶。

慕容御身姿挺拔的屹立在船边,脚边是一桶沾着血的鲜活乱蹦的鱼。

他一只手随意的将那些鱼儿抛进海里,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间优雅的夹着一根香烟,气定神闲。

片刻之后,姜豆豆忽然忍不住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

在她身下的海面上忽然出现了几头被鲜血吸引而来的鲨鱼。

“这些鱼虽然新鲜,但是鲨鱼更嗜活人的血。”慕容御停止了抛鱼,修长的手指放到了控制长杆的操作台上,看着姜豆豆深吸了一口香烟。

在他缓缓吐出的紫蓝色烟圈中,姜豆豆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内心更加恐惧了。

慕容御的手指很随意的按了一下某个按钮,那长杆就下降了几寸。

姜豆豆又是一声无比凄厉的惊叫,她的长发正飘在鲨鱼森森白的牙齿上。

死亡是如此的迫在眉睫,连保镖们都动容。

而慕容御慢条斯理的将烟灰掸落海里,很快被海浪吞噬,他的手指再次按下了某个按钮。

姜豆豆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她的头正对准着鲨鱼的血盆大口,能清晰的闻到血腥的气息,似乎只要鲨鱼合拢大口,就可以将她的脑袋咬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慕容御没有立刻吩咐,而是帝王般走到甲板的一张长椅上坐下,似乎有意要让姜豆豆记住现在的感觉,当他又点燃一根香烟后,才命保镖将姜豆豆放下来。

姜豆豆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稳,噗通一声栽倒在甲板上,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发抖。

慕容御缓缓的吸着香烟,没有开口问什么,灼灼的目光穿透吐出的紫蓝色烟圈,看着姜豆豆。

“我——”姜豆豆添了下干裂的唇,声音已经嘶哑,但是脑海里却不断闪现着昨晚的画面。

豪华会所的VIP房间内,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血还在不断从她的身上流出,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那身影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是误入那个房间的。”姜豆豆整理一下情绪,视线却不敢看着慕容御。

接着姜豆豆就听到皮鞋清脆的声音,面前多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一个高大的身躯带着凉薄的烟草味道压顶而至。

“你不过是这个城市中的一个草根,而那个会所需要一定的身份才能进入,有目击者见到你是被一个男人带进去的。”慕容御没有俯身,一只手钳住姜豆豆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就这样提了起来。

她的目光被迫迎上他的,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海浪打湿了,此刻的她正原形毕露的展现在他面前。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豆豆顿感呼吸困难,两只小手搭在慕容御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却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

慕容御猎豹般眯了眯眼睛,那个会所是上流社会人士云集的地方,为了让这些人感到安,所以会所内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施,而姜豆豆是唯一有可能看到事情发生的人。

但是,这个女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肯合作。

“敢耍我?”刚才分明是姜豆豆自己喊求饶,说什么都说,现在又这样搪塞,慕容御钳住她脖子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姜豆豆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憋炸了,不知道慕容御还会用什么法子折磨她,大眼睛转了两下,心头一动,立刻开始嘴歪眼斜,口吐白沫。

“御少,这个女人羊癫疯发作了。”一旁慕容御的贴身保镖阿修说道。

慕容御松开姜豆豆,姜豆豆再次跌倒在甲板上,顾不得疼痛,继续卖力的表演着,她的邻居是多年的羊癫疯患者,她可以学的惟妙惟肖,只寄希望于慕容御不会难为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起锚,回航。”慕容御接过阿修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姜豆豆刚才留在自己手上的口水。

夕阳晚照中,游轮从海面缓缓驶回港口。

一路上,姜豆豆都双眼紧闭装作昏迷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的躺在那里,而慕容御晦暗不定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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