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宁大晚上的往疗养院敢去,他也有一种被牵着耍的感觉。
可是那天晚上的秦筝一言一行,都不得不让他提起警惕。
疗养院的电话是在他开车离开十分钟以后打来的。
“唐先生,不好了,林小姐小心被蛇咬了,现在正在抢救。”
电话刚刚接通唐穆宁就听到了医生在电话里头气息不稳的说了这番话。
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致,“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有蛇?”
简直太荒谬了,可是转念一想,秦筝确实没有撒谎。
不过这比想象中要歹毒的多。
从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疗养院远远开始,他就应该会想到,这个女人的身边一定有高人指点。
这个高人说不定就是他那个瘸子丈夫。
外面依旧是大雨滂沱,秦筝从别墅里出来,拿着自己来时的拿一把雨伞,重新走进了倾盆大雨里。
唐穆宁感到疗养院时,林宛白已然被送进了抢救室,唐穆宁的脸色难看极了,在场的其他医生护士和保镖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林宛白在这里躺了整整五年,都相安无事,怎么今天秦筝来了之后就被莫名其妙出现的蛇给咬了。
“唐先生,是我们的疏忽,我没想到,这个时节了竟然还会有蛇。”
唐穆宁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委实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们是不敢多说话,也不敢转身离开。
原以为唐穆宁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到了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责备他们的安保做的不够严密。
他今天本来也是故意把秦筝留在这里的,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秦筝也不敢做什么,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歹毒的心肠。
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方式,唐穆宁深深的记住了。
一直以来,他的确也很自以为是,凭什么以为秦筝忽然之间出现,他就能像以前一样随意的掌控她的一切,又凭什么觉得他们的重逢不是秦筝早有预谋的呢?
心里滋生的许多情绪都在左右唐穆宁的心情,他不会放过她的。
秦筝从别墅回到酒店以后昏睡了过去,她还是生病了,她的免疫力还是太弱,四年里在监狱里落下的病根令她的体力根本也无法恢复到从前。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做了很多梦,没有缘由的一些梦一直萦绕在自己脑海里。
第二天下午,秦筝浑身无力的爬了起来,原本应该安静的酒店房间竟然会有电视的声音,还是播报新闻的声音。
当她听的真切时,她不由得睁圆了眼睛,这个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她昨晚冒着大雨去跟前夫私会的消息。
她的呼吸沉了一下,然后起身下了床,她住的是套房,里面是卧室,外面也算是个客厅。
当她光着脚出去时,看到了韩叙白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秦筝的呼吸猛地一窒,她没想到韩叙白会来,也觉得韩叙白不会来。
“韩先生……”
“改掉这么叫我的方式,叫我叙白吧。”韩叙白语气温淡,对她这样生份的称呼,他也有点不喜欢了。
秦筝缓缓的走了过去,站在了韩叙白面前,她脸色很苍白,披头散发的样子也更是让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很憔悴颓废。
“你这个样子,是出师不利?还是用力过猛了?”韩叙白将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语气仍旧是温淡的问了一句。
她转身看着电视里的内容,扯了扯嘴角,“刚刚好吧,效果不就出来了吗?”
这当然也不是随便谁曝光的,是唐穆宁亲自曝光的,以此作为报复和警示。
五年前那个名震北城的毒妇回来了,她那样的身份,将来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电影。
“《问天》上映的问题,我已经在处理了,不是什么麻烦的问题,只是你跟唐穆宁之间,后续值得期待。”
他们现在几乎成了万众瞩目的人了,前夫跟前妻之间那些爱恨情仇,简直比电影还要精彩。
“也许吧。”
韩叙白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将她的一双腿给抬了起来,“地板很凉的,再怎么样,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韩叙白犹然记得秦筝出狱的时候,千疮百孔的身体实在是不像个女人的身体,四年的监狱生活一定是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男人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冷的脚,秦筝感觉到暖流,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脚。
却被韩叙白牢牢地握住了,“他会因为这件事无限期的折磨你,秦筝,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如果我需要你帮忙的话,会告诉你的。”
韩叙白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唇角带着几分浅淡的笑,“你猜想的很对,对待这样的男人,普通女人的套路肯定是不管用的。”
韩叙白其实极少会关心秦筝的这些私事。
这一次有点反常,秦筝因为有点紧张本能的缩着肩膀,她静静地注视着他。
“你为什么忽然之间过来了?”
“怕你首战出师不利,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今的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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