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占地万亩。
乃是帝城出了名的风流之地。
这里的“风流”二字并非淫秽之意。
它风采特异、放荡不羁。
能进入东苑看戏听曲的,都是各方独领风骚的人物,再不济也是家境背景不凡,他们把看戏听曲视作一种高品味的消遣活动。
有人享受风花雪月的浪漫,有人跟风追随潮流。
放在今天,就是高档会所,当然是干净正规的高档会所。
又因为这样的地方,出入之人非富即贵,再加上东苑乃是整个大陆最高档的风流之地,所以东苑的人在外头都会备受尊敬,因为他们手上的人脉资源是你无法揣测的。
一个唱曲儿的戏子,很可能是某超一流势力的公子哥的红颜知己,你敢惹?
由此可见,天下第一戏美人、东苑的花魁、东苑的大当家、月新红的小姨——掌握着多么庞大的人脉资源。
也因此,月新红的小姨在月家的地位极高。
东苑既高级,又讲究人人平等。
只要你掏得出酒钱,就可以进这道门,即便你是个乞丐。
所以,东苑大门处并没有设立门卫,大陆最高档的风流之地,何须门卫?
没有谁敢在这里惹事,一旦惹事,得罪的不单是东苑,更是无数在东苑风花雪月的贵客——老子在这里看戏听曲儿,你来闹事?
“请问,陆家陆齐天在哪儿?”郝仁喊住一名侍女,微笑问道。
“陆齐天?你说陆少爷?”侍女警惕地盯着郝仁,陆齐天她当然知道,时不时就往东苑跑,但是东苑有规矩,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客人的行踪,再说,陆家少爷这样的人物,她也招惹不起,万一这人心怀不轨怎么办?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你知道陆齐天在哪的话,劳烦你跑几步去通报一声,记住我的名字,郝仁。”说着,郝仁递了个储物袋过去,里头装着几十块上品灵石,“这是赏钱,有劳。”
在东苑做事的人,无论做什么,便是清洁工,只要客人肯给赏钱都是可以收的,不算违规。
“请您稍等。”侍女接过储物袋,略一施礼,便迈着经过特殊培训充满艺术美的步伐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郝仁没闲情在原地干等,便跟了上去,当然,以侍女的修为是察觉不到的。
东苑大体分割为五个区,风、花、雪、月,四大贵宾区,以及最后一个公共开放区域。
像那些没什么权势手上又刚好有几个钱的人,来到东苑,都是在公共开放区域看戏听曲饮酒寻欢。
花区82包厢。
“哼,陆家好大的威风,和我西苑抢人,再过些时日,是不是要跑到西苑去拆台了?”
“林九明,你少拿西苑说事,云君姑娘和我这位兄弟交好多年,这次也是我们先点的人,你现在跑到我们包厢来抢人,恐怕事情传回西苑,秦探花也会拿你问罪吧?”
面对陆齐天的冷笑质问,林九明面色变了变,的确,他就是仗着西苑的名头来抢人的,也的确,秦探花不会支持他的做法。
但是,问罪?
林九明不由失笑。
他不信。
虽然他仅仅从远处见过秦探花几面,但秦探花是出了名的讲义气,怎么会为了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问罪自己人呢?
“跟我走。”林九明一手抓住旁边的云君姑娘,拉扯着就往外走。
云君姑娘的容貌在准一线水准,在东苑这个美人如云的地方,容貌方面并不出类拔萃。
但是她古筝弹的好。
三年前秋向冬来帝城找陆齐天喝酒,两人来到东苑,那是秋向冬第一次见到云君姑娘,自此便被她的琴声所吸引——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这是秋向冬当时的评价。
三年来,秋向冬来过帝城两次。
云君姑娘的琴声,总能带动秋向冬的心绪,让他沉迷其中,扶酒当醉。
而在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云君姑娘刚好才出道,秋向冬是她接待的第一个客人,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山盟海誓,却有彼此无言的守候。
云君姑娘的手被林九明抓住,她被林九明拖着往外走,她不敢反抗,她甚至连求助的眼神都不敢投向秋向冬,她只能低着头,她怕秋向冬得罪了这位西苑的林副统,招来无妄之灾。
秋向冬大怒,就要冲上去,却被陆齐天死死拉住。
“小冬,别冲动,我来想办法。”陆齐天低声喝道。
他陆齐天可以得罪林副统,但秋向冬不能,陆家会为了秋向东和西苑的人结怨吗?
显然不会。
陆齐天也代表不了偌大陆家,陆家家主还不是他陆齐天。
若是在秋家自己的地盘还好说,林副统再背景通天,也不过是个副统,但这里是帝城,林副统要玩死秋向冬,有上百种办法。
“不能让他带走云君。”秋向冬攥紧拳头,咬牙说道。
陆齐天点点头,快步拦在门前。
“林九明,你当我陆家无人?”
“你错了,我没有欺负你陆家无人,我也惹不起陆家,但同样的,你陆少爷也惹不起我。至少,你不敢动我,不是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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