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把基金会在国内的第一笔善款拨出去,是时不待在出国前办的最后一件公事。重生后他太忙了,依靠后世掌握的信息大张旗鼓地搞事业敛财,他骨子里是市侩的,前世缺钱缺疯了,所以希望这辈子睡钱上。死后成空这句话他懂,可没到六根清净那层境界,他看不破,即便知道是错的,也愿意痴迷进去。这是嗔,这是傻,他活的很累,难得有出国读书的机会,他倍感珍惜。
飞机上,看着窗外浓黑的云层,时不待有些忧虑,看过很多大片,所以莫名对这幅画面有种眼熟感。其他乘客倒是淡定的很,大家生活在科学社会,坠机是个小概率事件,就跟撞鬼一样,光听人说了,没人相信会生在自己身上。忽然,飞机剧烈颠簸了几下,连舱内灯光也跟着闪了闪,有女性乘客受到惊吓,尖叫了一声,无意渲染了恐怖的气氛。
叮铃一声,空姐通过广播说话,飞机航行中遇到气流,机身会有正常颠簸,请乘客不要随意离开座位,注意自身安。不说还好,一说时不待更慌了,片子里不都这么演的,空姐说一切正常,等会儿准出事。估计再过一会儿,机长要和大家说话了,宣布这是他最后一次飞行。
怕是有晕机症了,时不待头疼地想着,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开始想别的事。爱情嘛,太复杂,越想越头疼,还是事业舒心点。想到基金会,让阿宅他们帮忙撑着不是长久之计,一边卖手办一边做慈善也是够忙够奇葩的。论做事认真扎实,胡虎叫来的这些宅男宅女真是没讲的,天天宅办公室,不吵不闹,日常加班加点两头忙。
想着想着,再恢复意识是被空姐推醒的,她笑容得体大方道,“先生,已经到达马萨诸塞州波士顿机场了,飞行共计花费十三小时,祝您出行顺利。”
就睡了十三个小时了?时不待一脸懵,这太夸张了?怎么感觉就睁眼闭眼的事情。空姐也在偷笑,大概她从业以来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客人。下了飞机,看着满大街的金碧眼,时不待特不习惯,这感觉和日府一行不同,人种差别太明显,极易产生疏离感。到哈瑞大学得去波士顿邻市剑桥,拦下一辆计程车,时不待挤眉弄眼加手舞足蹈的口语,把司机搞的够呛。
时不待的英语并不差,前世大学是过了六级的,不过六级这玩意也就停留在纸面上,用来日常交流还差得远。词汇什么的还记得七七八八,只是组合成串就不大会了,磕磕碰碰的想好久,这时候就得配合形体动作加以解释了,不然司机压根听不懂。到了剑桥,掏钱包付车费,时不待这才想起,他忘兑美金了,这年头国际化程度不高,华人影响力还没那么可怕,司机拒收华币。
想来也是,见都没见过的钱,万一假的怎么办,跨市乘客可是大单,车费也不是小钱。没办法,时不待只好继续手舞足蹈地示意,他会在附近找家银行兑换,如果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去。司机非常艰难地听懂了,表示同意这个方案,锁了车,两人在街边开始找银行。
找了两条街,终于有所收获了,不远处那熟悉的古钱币图标,让时不待亲切感爆棚。boc,中国银行,国际化程度最高的银行,兑点美币小菜一碟。看明白那一行英文招牌,这是个网点,不过门面体积比国内同级别网点大多了,装修也很尊重当地风格。推门而入,迎来两位美联银行工作人员,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可能是问办什么业务,时不待没听懂,视线在里扫,只想找个本国人好沟通。
找到了,很熟悉,那是大堂经理的位置。时不待眼含热泪,跟找着亲人似的拥了过去,抓着经理的手使劲摇道,“我要换美币!出国前忘换了!”
经理一惊,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道,“哇,你好你好!我都个把月没讲华语了,你可让我过了把瘾!”
“行,等会儿跟你讲个够,你先让我把车费给付了。”时不待指了指司机,尴尬道。
也是,在国外没钱付车费,的确是件挺糟心挺丢人的事,出门在外,时刻得把握住大国风度,口袋里鼓鼓是基本。经理很爽快,自掏腰包把车费先垫付了,再带时不待去取号,等了一阵,手把手在柜台上换了,服务很贴心。
“老弟,等我下班了一起吃个饭,这块的小吃我熟,包你满意。”经理眨了眨眼,有些小俏皮。
国外遇到华人,无论贵贱,都是兄弟姐妹。时不待自然不会拒绝了,欣然同意后坐位子上等,要说boc做的真不错,来往的客户很多,这块牌子即便在美联也是很响的。等了一个多小时,瞟了眼墙上的表,五点半了,国内这点银行要下班了,看来这边也一样,大肚腩黑人保安叔叔关了门,不再放人进来,等大堂内客人办完业务,银行就暂停营业了。
“让你久等了。”经理去楼上换了身衣服,褪去西装革履那层壳,一身棒球衣球鞋,画风一变,成了完的运动风。
“还好,习惯了。”时不待心里想说,刚毕业那会儿,在银行大堂实习,一站就是一天,等这小会儿算什么。
经理没多想,抓头笑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吴文,英文名niki,你呢?老家哪的?还是学生吧?”
时不待老实答道,“我沙市南城人,还在念高中,对了,我叫时不待,你可能觉得名字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