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被陆程杨眼底的痴狂惊得愣了一下,助理发来的资料比较笼统,他只知道陆程杨曾被逼得走投无路,却不知他具体遭遇过什么。
电梯门开了,陆程杨率先走进去,穆远跟进来,淡声说:“我确实不能了解,但你也不会知道,曾经失去一次机会的人,如今在第二次机会面前也会死抓不放的。”
陆程杨面色更沉,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没再说话。
电梯抵达前,转头瞥向他:“像你这样的公子哥,确实没办法了解。”话说完,电梯门“叮”的开了,大步走了出去。
没人会了解那种感觉,在最绝望最屈辱的时候,他想的是只有活着才能见她,她是他的命。
穆远紧抿着唇憋着一股怒气,陆程杨竟然说他是公子哥?!他除了家世好以外,哪儿点有公子哥的习性?!
……
苏寻喝了杯姜茶便躺下了,小腹有些不舒服,躺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摸过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便划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声音儒软慵懒,陆程杨一听便知她刚睡醒,唇角不自觉勾起:“起来开门,吃完饭再睡。”
苏寻揉着头发坐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天色已暗,天空很干净,又是一个朗朗晴空的夜晚。
换了身衣服才去开门,陆程杨提着打包盒走进来,苏寻挡在他面前:“你还进来做什么?我今天想早点休息,没精力听你说话。”她现在只想吃点东西然后睡觉去。
陆程杨反手将门关上,越过她走进去,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嗓音:“我知道,等你吃完饭我就走。”
苏寻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看他仔细将饭盒一个个打开摆放好,英俊的侧脸在灯光下分外好看,不自觉地侧开视线,在他对面坐下。
陆程杨将筷子递给她:“吃吧,吃完再休息。”
苏寻伸手接过筷子,低头默默吃着饭,陆程杨靠在椅背上静静望着她,过了一会儿,苏寻忍不住抬头:“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看。”
“好。”陆程杨淡声说,移开胶在她身上的视线。
苏寻:“……”她觉得她越来越不认识眼前这个陆程杨了。
她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便放下筷子,看向陆程杨:“我吃饱了,你可以走了吗?”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很明显地赶人。
陆程杨本想跟她多呆一会儿的,但见她脸色不悦,还是站了起来,望着只及自己胸口的女人忽然伸手抱了抱她,只一下便松开:
“晚安,寻寻。”
苏寻皱眉瞪他,陆程杨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碰上她不悦的眼神手僵在半空,低声说:“好好休息吧。”
转身走出去,轻声将门带上。
洗漱后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苏寻拿着手机想给苏小宗打个电话,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起,小家伙先给她打过来了。
微笑着接通电话,苏小宗开心地叫了声“妈妈”,苏寻笑了笑:“明天晚上妈妈就回去了,然后就去接你。”
苏小宗此时正趴在苏甚肩头,对着手机字正腔圆地说:“妈妈,舅舅说那边有坏人,叫你小心一点儿。”
苏甚说的坏人是指陆程杨吧,苏小宗又奶声奶气地补充了一句:“妈妈,我也叫你小心一点儿,别让坏人欺负你。”
苏寻无奈笑了:“知道啦,昨晚你已经说过了。”
苏小宗义正言辞地说:“舅舅让我再说一次,怕你忘记。”
小家伙这么正经地叮嘱她,苏寻只得答应下来,又绕着问他今晚去哪儿玩了,小家伙才嘻嘻笑起来:“舅舅带我去外面吃饭,还有好多人一起,有大人也有小朋友。”
苏小宗兴冲冲地告诉她,苏寻认真听着,最后小家伙有些不高兴地告诉她:“妈妈,舅舅为什么不让我给叔叔打电话啊?”趁着苏甚去洗澡,小家伙才偷偷问。
此时苏寻已经躺回床上了,一边揉着胀痛的小腹一边思考怎么回答这个为什么,半响才说:“因为舅舅怕你电话打太久了,太浪费电话费了。”
苏小宗有些失望:“……哦,好吧,那妈妈我们挂电话吧,明天晚上你回来了再跟我聊天。”他跟妈妈打了好久的电话了,等会儿舅舅嫌弃他怎么办呢?
苏寻不明白小孩的心思,叮嘱他早点睡觉,便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回去后,她跟陆程杨要怎么对苏小宗解释,给他讲故事的叔叔就是他爸爸……
……
陆程杨第二天早上天未亮就醒了,拉开窗帘看着沉沉的夜空,似乎要下雨了,再往下是城市不灭的霓虹,想到隔壁正熟睡的人儿,嘴角淡淡勾起。
他终是从泥泞的底层爬上来了。
系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在窗前站了许久,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隆,很快便下起了大雨,陆程杨等天一亮便转身去浴室洗漱,换衣服。
出门时在苏寻房门前站了一会儿,终是没忍心叫醒她。
陆程威的墓地很远很偏,因为当初他连块墓地都买不起,只能将他的骨灰安葬到附近的村子里,村里逝去的人都葬在山上,不需要花钱,他将地点选在了半山腰,亲自挖坑埋的骨灰。
从市区开车到那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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