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两点钟,她还没回来,而我呢,也睡不着,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如果我又烟瘾,这个时候该上一颗烟,可惜,我不抽烟,不应景。
为了排解寂寞孤独冷,我只好拿出我那一大堆铝箔机芯零件来拆了重装,需要注意力集中才能装好,所以会转移我的注意力。
为了更好地理解各个机构之间的配合方式,我并没有按照正常的顺序安装,而是把零件都散开来,本来堆叠在方寸之间的机芯,被我散开成了一块乒乓球拍那么大,很多细节都能看清楚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让这个机芯展开的样子自动收缩成正常的样子?
带着这个想法,我试验了一整夜,直到早上6点30分,几只小鸟清脆的鸣叫声把我从执迷中唤醒,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倦意。
我甚至忘了蔓越彻夜不归,然后带着自己的零碎去了公司,继续折腾。
这几天,我不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公司,都在研究“质子的二维展开以及收缩”,我就像旅行者一号,奔向遥远的太阳系边缘,回眸遥看,地球已经变成了一颗不起眼的小不点儿。蔓越就是那颗小不点,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但她确实是存在的,这不,我在家,正炒了一盘火候恰到的番茄炒蛋,配合着隔壁超市买的葱油手撕鸡,一个人吃得香喷喷。
蔓越出现了。
我淡然跟她招呼了一声。
蔓越怔怔的看着我吃晚餐。
我:“怎么了?饿不饿?这里不够,要不要我下面给你吃?”
蔓越摇了摇头:“吃过了。”
我:“哦。”
蔓越:“你……喜欢过我吗?”
我:“不要问这么肉麻的问题嘛,有话直说。”
蔓越松了口气:“那我知道答案了,好吧,我今天来是跟你道别的。”
我:“哦……”
蔓越环视了一周,我这位卑不敢忘国忧的出租房,然后她说:“这里,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我。”
我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卡地亚陀飞轮蓝气球,七八十万的好家伙,深有同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其实,我根本不认为卡地亚是做表的,只是把珠宝镶嵌在了表上,它们卖4万的入门款,甚至使用的还是ETA的机芯。
蔓越:“这几天,你不问我去哪儿了吗?”
我:“那么,你到底去哪儿了?”
蔓越:“我回家了。”
我:“哦,挺好的。”
蔓越:“我本来是回去拿点东西,但我回到家中的那一刻,脑海里立刻不由自主地对我的家跟这个家进行了横向测评,跑分的结果是……你懂的,是吧?”
我:“嗯,我懂了。”
蔓越:“我走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不要想我。”
我:“我保证不想。”
蔓越微微一笑:“本来想来吻别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都没有吻过我!但是现在,既然你这么醉心于吃饭,那就算了。”
我也微微笑:“以后再见面,我就不客气了,嗯,今天算了,一路顺风。”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在我的帮助下,把行李都放到了楼下,那里停着她的玛莎拉蒂,我一愣,但我居然没问,对她的所有歉疚也都烟消云散了,我还以为自己弄丢了她的玛莎拉蒂,原来是她藏起来了,哼!
反正都要走了,我就不再说什么。
深深地松了口气,身上背负的百万巨额人情终于释放了,重于泰山的人情啊。
一个人了,百感交集,我对这简陋不堪的出租房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完成了大扫除之后,看着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心也感觉空荡荡的。忽然念起,给维维发了条微信:“有空来我家玩儿吗?”
现在维维开着卡罗拉,当然是很快就能赶过来。
维维小迷妹,对我痴情久矣,很兴奋,一进门就说:“什么情况要我过来……唔!”最后一个神吟是因为我已经吻住了她的小嘴。
小迷妹顿时说不出话来,沉迷在我狂野的压迫中,手中还提着包包的她的手把我的腰紧紧抱住。
虽然亲吻着她的香喷喷、腻歪歪、粘糊糊的红唇小舌,可我脑海里若隐若现的是蒙蔓越的倩影,有时候分不清我吻的是维维或是蔓越,这不重要,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苦逼的人却各有各的逼数。
而我,分明感觉到,幸福跟苦逼同时存在。好似劳力士格林尼治型Ⅱ的红蓝双色陶瓷外圈,旋转吧,生命,分不清红与蓝,昏与晨,肉与灵。
那辆云母红色的卡罗拉混动,静静地在外面,守候了一整夜,如果它有灵,就见证了它的两个主人合二为一的美妙时刻,可惜,它只是一台车,最有灵的部分仅仅是阿特金森循环的混动发动机而已,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合二为一的美妙感觉。
当然,我跟维维同床而不同居。同居?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邀请女孩儿一起住,那会是噩梦的开始,互相揭短的开始。
独居的好处很多,我又可以偷偷接单了,不多,1000块钱一次,那种神秘的扭力装置,我开始接单之后,神秘组织一次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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