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掉进坑里去了,是为娘跳下来让你踩着娘的肩膀上去的不?”
“记得,那一次我没事,你却摔断了腿。”想起往事,陈诺有些动容。
“还有一次,你发高烧,村里的秦大夫去了别的村庄,为娘背着你连夜走了几十里山路找到了秦大夫。”
“是,那一次你的脚磨出了血泡。”陈诺眼眶发热。
“你十岁的时候偷王大爷家的杏子,从树上落下来摔断了腿,为娘为了不耽误你学习,整整背了你三个月,让你一天课程也没有落下。”说到这里,陈氏抬起手抹了抹眼泪。
“是,那时候我胖,娘背我上学,三个月便瘦了一圈。”陈诺眼角有泪光闪烁。
“哎,现在不同了,现在儿子大了不再是为娘的乖儿子了,头发梳好了,你去找七娘吧。”陈氏拍拍陈诺的肩膀,便转过身去抹眼泪。
见着陈氏微微有些佝偻的脊背,陈诺深刻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如此对待娘,毕竟娘是生他养他的人,为他操劳了一辈子。
他起身来到陈氏身边,替陈氏擦干眼泪。
“娘,是儿子不孝,儿子之前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儿子一直都是你的儿子啊,会好好孝敬你,会听你的话。”
陈氏把眼泪擦干,看着陈诺。
“娘没事,只要你能幸福,娘受点委屈没什么,你赶紧去找七娘吧,去晚了,她又要发火了,娘就图你们能过得幸福。”说完,陈氏又拿手帕抹眼泪。
看到陈氏流泪,一股热流直冲陈诺脑门,他揽着陈氏的肩膀,动容的说道。
“娘,我不去了,我就在家里陪你。”
陈氏抹着眼泪看陈诺。
“那七娘生气怎么办?”
陈诺眯起眼睛,颇有男子汉气概的说道。
“七娘是我妻子,她本就应该和我一同孝敬你,况且,娘亲永远只有一个,妻子却可以有很多个。”
听了这句话,陈氏抹着眼泪,眼里极快的滑过一抹恶毒的得意。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整个下午苏酒七都和村民们在一起,她和阿峰一个在村尾一个在村头指挥着大家挖掘沟渠。
想着沟渠挖通了,大家就能吃上水了,村民们都很卖力,照这个进度,大概八天就能把沟渠挖通了。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村长给大家放了工,村民们三五成群的往家里走去,苏酒七站了一天实在太累了,便靠着大树休息。
也不知道陈诺在家里干什么,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接自己?苏酒七轻轻捶着腰看向老陈家的方向。
“七娘,天黑了,你们家陈诺怎么还没有来?”说话的是阿峰,他念过几年私塾,比常人更能理解苏酒七意思,对苏酒七的聪慧更为佩服。
苏酒七拿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轻声说道。
“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反正距离也不是太远,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看了看苏酒七的大肚子,阿峰皱起眉头。
“有什么事儿比怀着身孕的妻子还重要,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们家有马车,方便。”
回到老陈家的院落,院门已经关上了,站在一片黑暗中,苏酒七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阿峰上前敲门,陈诺打着呵欠打开了门,原来他不是有事儿耽误了,而是压根没想着接苏酒七。
看着睡眼朦胧的陈诺,阿峰一股子而热血直冲脑门,指着陈诺说道。
“你学识比我高,怎么办事比我还糊涂,留下大着肚子的媳妇儿,自己却在家里睡大觉!”
“七娘她自己有手有脚,能走回来的,再说了,不就是怀孕吗?我娘怀着我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儿,没她这么娇气。”
这番话尖酸刻薄,阿峰挽起袖子就要替苏酒七出口气,苏酒七已经一下子扑上去了。
她揪着陈诺的头发,一拳头砸在陈诺脸上,陈诺怒不可遏下意识就要还手,苏酒七把肚皮往陈诺面前一放。
“打,朝这儿打,把孩子打掉了,我正好省事儿!”
看着苏酒七的大肚子,陈诺不敢动了。
苏酒七直接拿起墙角的扫把,把陈诺好好教训了一顿,动静惊动了陈氏等人,几人连忙出来,见陈诺再次被苏酒七打的抱头鼠窜,陈氏哭天抢地的骂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儿子短短一个月内被你打了三回,我们老陈家怎么摊上这么个恶毒的媳妇儿。”
她也只敢在院里哭嚎,却不敢上前去打苏酒七,毕竟苏酒七发起狠来可是连地头蛇六爷都会忌惮几分的。
不管陈氏如何哭嚎,苏酒七只管自己出气,把陈诺打的上蹿下跳,不停求饶。
直到没力气了,苏酒七才停下来,她冷漠的看一眼陈诺。
“去给我搬一把椅子过来。”
陈诺连忙小跑着去搬了椅子来,苏酒七就在院中坐下了,她的视线扫过院里众人,身上自带威严的气势,院内一家子陈姓人大气不敢出。
“我既是你们老陈家的媳妇儿,腹中既然怀了陈诺的骨肉,便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但你们若是做的太过分了,就算再难,我也会带着孩子离开。”
这话说的硬气,陈氏小声嘀咕。
“你走可以,孩子是我们老陈家的种,得留下。”
陈诺则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七娘,你不能走,我是孩子的亲爹,你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爹吧。”
很奇怪,这陈诺被苏酒七一顿打,不但没有记恨苏酒七,反而越发会为苏酒七考虑了。
今晚陈诺说的那番话,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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