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叔根本没有死。
江月回点亮烛火,屋子里十分凌乱,桌倒椅翻,但仔细看,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呵。
江月回冷笑一声。
立即出门对星左道:“查他妻女的去向。”
星右忍不住:“过分了啊……”
江月回翻看着沈居寒给她的令牌:“哪过分?”
星右一见令牌,后面的话又噎回去。
“二位,”江月回眸底凝霜,“我出手救你们主子,你们被派来助我,这是互惠互助的事。
可不是我求你们做事。
不做就请回,当然,你们主子我也不会再救。
大不了我回牢里砍头,用不了多久就能和他在地府相见。”
星右:“……”
“江小姐,你们江家的事一直都是布政使衙门在负责,我们指挥使……”
江月回打断星左的话:“要是这也不行,那也做不了,那我要你们来干什么?赶马车?”
“二位,要查就快点,我只给半个时辰。”
星左咬咬牙,转身就走。
江月回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这身体实在是弱,事情解决以后,还得找沈居寒,赶紧蹭点功德。
不出半个时辰,星左便带回江二婶阮氏的消息。
她们根本没有出城,就在西城区的一处小院子里。
西城区是凉州的贫民区。
这个时辰,一片漆黑寂静。
江月回带星左进院,破败不堪的院子收拾得倒算干净,看样子,不是仓促之下住进来的。
刚到屋檐下,就听里面有人说话:“娘,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这里又脏又破,我不想住这儿。”
“娘也不想,但是为了安全,就忍忍吧。”
“忍到什么时候?
每次你都说为了安全,那是大伯家干的事,关我们什么事?
和布政使大人说清楚不就行了?”
“你不懂,这是你爹的安排,快睡吧!”
“我哪睡得着?爹去哪了?
都怪江月回那个扫把星!让我们受这种罪。
她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瑶瑶和我也要好,我们家的运气也好得不得了。
可现在瑶瑶走了,也不和我来往,咱们家就开始倒霉了!”
“瑶瑶那孩子……从小就有福运,你祖母经常说她是小福星。”
“娘,祖母回乡祭祀,我们出这么大的事,她知道吗?”
“……不知道吧,你别问了,快睡吧!”
星左看一眼江月回,正打算问她要干什么,要不要把里面的人叫起来问一问。
江月回抬腿“哐”一声把房门踢开。
本来就摇摇晃晃的门板直接被踢下来,激起一片尘土。
星左:“……”
巨响把里面的母女俩吓了一跳。
“娘,这是怎么了?大地动了?”
阮氏刚准备爬起来看看,门帘一挑,有人迈步进来。
她还没看清楚是谁,肩膀就被人薅住,直接从床上拖到地上,差点没把她摔得背过气去。
江月回冷声问:“阮氏,你丈夫在哪?”
一听这声音,阮氏一愣,还以为是幻听了。
同样被吓呆的江兰兰睁大眼睛:“江月回?是你!你不是在大牢吗?
你……你疯了!放开我娘!”
江月回根本不理她,转手拔出星左的剑,抵住阮氏咽喉:“说,你丈夫在哪?”
阮氏呼吸都停了,冰冷剑尖只要稍稍往前一递,就能刺穿她的喉咙。
“他……他死……”
“你要敢说他死了,那你就下去陪他,”江月回手一用力,锋利的剑尖就刺破她的皮肤。
温热的血渗出,阮氏吓得一闭眼,冷汗瞬间冒出来。
“他去城外山上了!”
“什么山,怎么去的,去找谁,为什么找,说清楚。”江月回字字锋利,“敢说一句谎话,我就刺一个血窟窿。”
“江月回,你敢……”江兰兰尖叫想骂,被江月回一个眼风扫回去。
阮氏也惊得六神无主,觉得不可思议。
江月回被换回来的时候,她就认准,这是个窝囊胆小又怕事的,很好拿捏。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可今天怎么……天爷,竟然敢拿剑对着她!
“说,”江月回的剑毫不犹豫,又往前递进,“别让我问第二次。”
“是城外八十里的青松山,他是骑马去的,找……找那里的大当家。”
阮氏结结巴巴,眼神躲闪,江月回喝道:“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找,我……啊!”
江月回剑尖一竖,在她腮连划一道口子。
“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大牢,为什么你们会没事?”
阮氏都要吓疯了:“我说,我说,他说要去找大当家,商量粮食的事。”
果然如此,粮食丢失被换,与江二叔有关。
“起来!”江月回剑尖一指江兰兰,“你去找绳子,把你娘捆上。”
“江月回,你这个扫把星,敢这样对我们,等我爹回来……”
“你放心,”江月回音色中凉意更甚,“你爹他回不来了。”
“快点,把你娘捆结实,否则,让她现在就死!”
江兰兰脸色惨白,爬起来找到绳子,哆嗦着把阮氏捆上。
江月回一剑挑开放在床头上的一个包袱,里面满是金银细软。
包袱下还藏着个小盒子,里头是几样珠宝首饰。
大部分江月回都有印象,是原主初回江家,江季林为了补偿她,带她去买的。
结果,都便宜了这对母女。
“你干什么?”江兰兰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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