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半夜醒来,看着身边正熟睡的夜泽,他睡眠很浅,让初九不敢乱动,她心脏疼的厉害,似乎是从她醒来便有预兆,她也似乎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夜泽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却迟迟没敢有任何的回应,也不能有,不光是因为她时日无多,她曾经是离国的贵妃,是离彦的女人,而夜泽却是夜都的太子,他们的身份,就不能在一起。
初九收紧手心,缓缓运气,想要缓解心脏的疼痛,却没有任何的用处,渐渐的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缓缓蜷缩成一个球,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是这般度过,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连蝎子都不敢告诉。
第二天一早,初九便早早的起身,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画了淡妆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不然就她镜子中那张惨白的脸,任谁见了都会被吓死,更别提今日她要随夜泽进宫。
左昭扒在夜泽的宫门口,她自然也知道今日他们的计划,夜泽在的时候,她不能动手,初九如今恢复成了什么样她还不了解,再加一个夜泽,恐怕不是她能对付的。
仅仅只有三天了,错失了这次机会,她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了。
今日是夜鸣母妃的生辰,夜泽虽然极其不待见夜鸣,但身为太子,这种场合他还是要去的,更何况,他的母妃如今是夜都的城主夫人。
左昭不知道的是,初九也在等机会,她半月之前知道这次宴会便盯准了,想要借此机会独自一人溜回离国,她自己的仇,她自己报,她不想牵连任何人。只是想不到,她千想万想的理由和路线,今晚便递到了她面前来。
宴会很没有意思,更何况她这惹眼的身份,只出现了一会儿,她便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了,夜泽应付完那些宫中的人,便拎了两壶酒来找初九,是他特意在自己的王府带来的梅子酒,不是很烈,很适合初九喝。
初九笑着接过:“怎么?师父这是开恩了?”
自从她醒来,夜泽还没有让她碰过酒。
夜泽宠溺的笑了笑,他就知道初九忍不住,刚才一直往酒桌上嫖的眼神可是被她全看见了。
“我亲手酿的梅子酒,无碍。”夜泽说着,将初九手中的酒塞打了开来,初九伸手接过:“这半年你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数,什么时候酿的?”初九一边问着,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入口香甜,很浓的梅子味,感觉像是陈酿。
夜泽笑了笑,也拿起来喝了一口:“在去离国前酿的。”初九滞楞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为了打破尴尬,她伸手拿过夜泽手中的酒:“让我尝尝你的。”说话间,发丝不经意在夜泽的面前飘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滞楞间,初九的手放上夜泽的酒瓶,不经意间丢了一件东西进去。
初九小抿了一口,俏皮的砸吧了一下嘴,又喝了一口自己的,看着夜泽道:“也没有什么区别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夜泽的酒瓶塞回了他的手中,只望着他笑了笑,继续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夜泽盯着那被她喝过的酒瓶,望着她呆呆地,痴痴的笑愣了愣,好久没回过神来。
回去的路上初九望着马车里熟睡的夜泽,低头在他唇上落下浅浅一吻,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左昭瞅准时机,一直在马车身后跟着,却在马车拐入一条暗巷之后刚想动手,便见初九已经换了衣裳,背着一个包从马车后悄无声息的溜了出来。
左昭疑惑的看着初九,她熟练的一跃而上,跳到了房顶之上,同在房顶上的左昭见状连忙躲了起来,但还是被初九察觉。
她以为是夜泽身边的人,便一心只想着甩开,去没成想,那人只愣了一会儿,便追了上来。
直到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偏僻一些的地方,初九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一抹身影,见是个女人,便开口道:“风灵,你若识趣,就该回去。”
左昭冷漠的在暗处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初九,甩了甩手中的长鞭:“若我不识趣呐?”
初九闻言皱了皱眉,居然不是风灵,待那人走近,初九才看清模样,竟然是左昭,她怎么会在这儿?
初九来不及想太多,左昭便已经出手,初九连忙抓住她打过来的鞭子,出于本能的反应,但身体却没能承受住,不免的震得手有些疼。她很快反应,将左昭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掌拍过去,左昭同样出掌与她相对,一边说道:“我时间不多了,今日,你必要跟我回离国!”
初九只是扬起一抹冷笑,收了手,她本想加重力道一掌击杀,却在她开口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回离国?那不正和她意?
初九收了手,看着左昭:“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初九眼神阴历,让左昭有些心虚,初九真正的实力她是见识过的,这个女人出手变幻莫测,不知还有多少招式。但不管如何,她总要一试。
可是几个回合下来,初九竟不像她以为的那般强,看来这半年,她确实是弱了不少,又或者,她根本就强不上去。
左昭心想着,立马便开始了真正的出招,丝毫不在试探,果不其然,初九一个阻挡不及,倒在了她的怀里。
左昭扬起嘴角,没有丝毫的迟疑,便背起初九消失在夜色中,距离她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来得及。
她没有注意到,初九倒下的时候,嘴角一样扬起了一抹笑。
到达城门外之后,左昭估摸着初九要醒了,便立马拿出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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