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看向赵妈妈的表情,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去。
沈落翘起兰花指,将手中的茶盏盖上盖子,缓缓放置在自己的右手边,捏起手帕的一角轻拭唇角,却在手帕挡住嘴的时候,忍不住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
她学着赵妈妈往日的模样,娇滴滴柔柔弱弱的朝她走过去,步子既要小,还要维持平衡:“赵妈妈,可是如此?”
赵妈妈看着沈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愣了一会儿才说道:“咳咳,嗯,你且先坐。”
沈落微微欠身行礼,转身回到位子上坐下。
今日她穿了一身黄色的衣裙,妆容也较为淡雅,她不习惯这里的脂粉,不愿意在脸上糊一层那样厚重的妆,倒也衬得有些清新脱俗。
尤其是现在阳光照射下来,透过树枝,洒在她的身上,在这个冬日散发着微微暖意。
赵妈妈清了清喉咙,怀桑立马递上一杯热茶,她顺手接过,却没有什么好颜色,总是觉得这对主仆在讨好她。
“这入宫之前,自然是要知道宫中的人物的,听闻安王殿下说您失忆了,那同您说这些也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赵妈妈朝太阳的方向拱了拱手,接着说道:“我国的天子,皇帝陛下,乃是文承帝,离国数百年来以皇帝的称号作为年月的分割,因此今年乃文承五年。”
说完,便将自己的双手放下,又接着说道,沈落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意,正坐的端正,听的认真,心里想着;“老娘忍了你快一个星期了,终于这下说点老娘想听的了,说完,你就可以滚蛋了!”
“皇后乃是安仁皇后,也是我们安王殿下的母亲,皇上身体欠安,子嗣不多,和安王殿下年龄相仿的也就只有常年在外征战的纣王殿下,只是纣王殿下的生母文贵妃在纣王殿下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然后便是怜妃的离静公主,和小皇子离尧。”
“怜妃是个有福气的,只是享不来这份福,在生下两个孩子之后便入了佛门。沈姑娘若是进宫,应只需要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便可,其他人等,无需挂在心上。”赵妈妈看来是差不多说完了,这才将手中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沈落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赵妈妈身边,拿起茶壶又将赵妈妈的杯中蓄满水,“听说,还有个离知谨?”
赵妈妈俨然是被吓了一跳,拿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也像是失了知觉一般。
“住嘴!”赵妈妈的戒尺又朝沈落袭来,沈落眼疾手快的抬手躲开,不动声色的饶了一圈,坐回自己的位置。
赵妈妈的神情有些紧张,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这才发现茶水洒到了自己的手上,再看想沈落一副假装端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放下茶杯,抄起戒尺,便朝沈落打了过去,“说过多少次,将来你是主,我是仆,哪里有主子给仆人倒水的?”
沈落一边躲避她的戒尺,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愤恨的赵妈妈,有些不解,莫非主子不可以给仆人倒水,仆人可以打主子?
沈落抬手挡下了赵妈妈的攻击,站直了身子看着赵妈妈,也有些忍不下去。
“怎么?你想造反么?这是安王殿下吩咐的任务,我可是奉的安王殿下的命令!”赵妈妈气急败坏的说道。
沈落深呼一口气,自知现在打回去不是时候,还是忍了下来,任由赵妈妈的戒尺落下来,又在她的手臂上添了一道新伤。
赵妈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才慢慢消下气来,身边的怀桑早已哭的不成样子,见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这才上前查看沈落的伤势,她不明白小姐是为什么,始终不让她参与她和赵妈妈的一切。
她明明见识过小姐的身手,可她却一连这么多天,面对赵妈妈的打骂始终隐忍。
沈落看着上前来的怀桑,伸手遮下了自己的伤口:“我没事。”
赵妈妈将粗气喘匀后,这才说道:“离...岂是你我能提的?这个人,绝不可在皇室中提及!”
沈落强忍下心中的怒火,依旧平静的看着赵妈妈,手臂上新伤加旧伤,血迹已经染透了衣物,沈落依旧没吭一声。
“那赵妈妈,不知可否说一说护国将军沈凝?”沈落没有放弃,而是转了一个话题问道。
此时赵妈妈的神色更是不好看,怎么这位主,提的净是些不该提的人物?
“住嘴!沈将军的名讳更是不能提!沈将军的亡故本就让皇上惋惜,更是下了命令,不得提及,你...你给我将女德抄写十遍!”赵妈妈拿着戒尺的手都有些颤抖,指着沈落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说完便愤然离去。
沈落更是一脸茫然,怎么这一个个的都成了忌讳了?这有什么不可提的?起码有个缘由吧!
沈落摇了摇头,看着慢慢升起来的太阳,今天天气倒是不错,这个赵妈妈走了也好,走了更清静。
“怀桑,去将纸笔拿来吧,帮我抄抄女德。”沈落从指间看着太阳说道。
“小姐,先让奴婢看看您的伤吧。”怀桑看着沈落袖口上已经殷红德一片,眼中尽是担忧。
“无妨,你顺便拿点药和干净德白布,我自己包一下就好了。”沈落扫了一眼手上德伤说道。
这点小伤,也就是古代这位主子金贵,若这身子是她德,自然不会娇嫩到如此地步。
怀桑见沈落如此,只好照做。
她拿了药箱叫给沈落,自己则拿了笔墨坐在凳子上写着女德,时不时德看向沈落,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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