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样的遭遇,静慧和桃儿俱都是惊愕不已。
静慧连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后说道,“太平盛世,居然还有如此歹人,真令人不齿。方才贫尼误会了,还请施主原谅。”
梅霜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当时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子,师父没有见到吗?”
静慧摇头,“没有当时只见你一个人”
梅霜顿时如释重负。
老天有眼,可总算是摆脱了那可恶的东来国女人。
只听静慧对桃儿吩咐道,“桃儿,去端些斋饭来,施主想必饿坏了”
桃儿应声而去。
两个人在桌前坐下来,静慧为梅霜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敢问施主是京城人氏吗?”
梅霜心里一跳,这明显是对方想打探她身份的开场白嘛,遂摇头,“呃,不是我家在离京城三十余里的地方,一个小村庄”
“哦”静慧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一时间,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梅霜喝了口茶,打破沉默问道,“师父对京城熟悉吗?”
这话竟然问得静慧微微一愣。
熟悉?岂止是熟悉?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罢了,罢了
心底掠过淡淡的苦涩,静慧又为梅霜斟上茶的时候竟是百味杂陈,淡淡一笑,“不算熟悉,前些年曾经去过”
“哦,是这样我刚从京城出来,准备坐船去亲戚家,结果.”梅霜喝了一口茶,懊恼道。
“是么?”静慧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子里忽而闪过一丝隐隐的期盼之色,“那么,京城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梅霜放下茶杯,凝神想了想,“嗯,前些日子皇上登基,又娶了皇后,天下大赦,仅此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梅霜清晰地看到,静慧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
垂眸,手里捻着佛珠,静慧轻轻道,“贫尼一直为国运祈祷,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竟有如此福分作我大秦国的皇后娘娘?”
“听闻是梅相的嫡女”梅霜神色坦然道。
静慧默默观察了梅霜一会,点点头,“施主想必饿了吧?贫尼去看看斋饭好了没有?”
离开屋子后,静慧回头望望,眉间微锁,眸色变幻之余,敲碰见端着斋饭过来的桃儿。
“秀,你怎么出来了?”桃儿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静慧已经恢复常态,“桃儿,你将斋饭送去,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一下。”
桃儿答应着,想着秀有些苍白的脸色,略有些踉跄的脚步,若有所思
――
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静慧呆呆地看着窗外墙角处盛开的大片梅花出神。
方才和梅霜之间的对话让她心底杂乱,思绪纷飞。
九重宫阙内,他果然是遵照太后的旨意,娶了那个女人为正宫皇后。
而曾经许过的天荒地老的诺言,终究是飞不过那高高的城墙。注定从此天各一方,再也不得见。
想到这里,心底蓦地如利刃划过,一阵难以言表的疼痛狠狠撞击着胸腔,让呼吸也变得困难。
静慧狠狠闭上眼睛,心底颤抖成一片。
只是,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记得初次从江边背回梅霜,桃儿为其洗净脸庞的时候,她极为震惊!
那一刻,她神色复杂,甚至,连手里的银针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扎下去。
这个濒临死亡的女人,曾经恨她入骨,将她折磨地无脸见人,无处容身。可是,现在,她就在这里,若是自己的银针停止,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倘若是真是她,现在她这样,那一定是宫里出了大事。
方才她说她叫什么,林雨湘?
若真是这样,那真的不是一个人。她心稍安。
看来,天下相像人太多了。毕竟,面貌相似,可说话方式完不同。甚至,自己的出现,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若是演戏,就太真了。
往事如浮云般从眼前掠过,只是,那个曾经许诺爱她一辈子的男人终究是敌不过太后的安排
想到这里,她心底如刀割般,阵阵惆怅和说不出的疼痛让她的胸口有些刺痛
――
自从梅霜被劫持后,南宫诺情绪大变。
虽然不能为了梅霜的失踪而改变行程,但整个行军路上,南宫诺看什么都极其不顺眼,时不时地发火,弄得一路上人心惶惶,无人敢上前侍候。
说实话,南宫诺压根不信对方在江心处翻了船。
江心有风浪是事实,可如果对方在计划已久、潜伏很深的状况下居然半道翻船,那真是白出来混了。
对方相中那个地方走人,自然是考虑到越危险的地方越安,等闲人不会去。所以,必定是对地形早已了然于胸,那应该早有对策。如此一想,那些什么破舢板了、破衣烂衫什么的必定是障眼法,让人以为不敌风浪,葬入江中了事。
但是若是梅霜没有出事,那么随那些人到底去了哪儿?
只要一想起那些可恶的东来国人说什么梅霜能拯救她们家族,他就一阵来气,这些东来蛮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弱女子,自己出事都拯救不了自己,还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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