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诺寥寥数语的奏折,萧洛唯一的感觉就是在看天书,结论是纯粹扯淡。
其实,对于梅霜的被劫持,萧洛并没有半分急迫,反倒有些快意,报应不爽,说的大约就是这个自以为是、恬不知耻的女人吧。
只是,且慢!
梅霜刚一出宫就被劫走,显然,对方早就有周密的计划。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居然联想到了此事是否与梅府有关,若是那样,梅府岂不是有通敌之嫌?
他随即签下封港口的手谕,八百里加急发到各口岸,严查港口进出的商船,并在陆路密集设关卡,务必将所有东来国的人一网打尽。
可是,在布置的连只苍蝇蚊子几乎都飞不出去的天罗地网中,梅霜和那伙歹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踪迹无。
并且当他同时下令即刻搜查京城的东来国人的时候,原先在大街上并不罕见的东来国人却像约好一般,踪迹无。
直到第三天有人在一偏僻的江边发现了一辆空马车和一个死去多时的车夫后,事情才算有了一线希望。
南宫诺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快马加鞭赶到此处,望着茫茫的江面,一片风平浪静。
管辖此地的当地官员论级别,平素根本难以见到位分如此之高的王爷,更何况传说中的昭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刻他们战战兢兢陪在阴沉着脸的昭王身侧,一面惊讶于传说中的昭王竟是如此年轻,一面更是忐忑不安。要知道,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上发生如此命案,他们竟然一概不知,这本就是大罪。
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问号,为了区区几个刺客,昭王殿下为何要亲自跑一趟?
此刻江面虽然平静,但岸边还是寒风呼啸,只听得身上厚重的风氅猎猎有声。
一群人拥簇在南宫诺的周围,皆望着茫茫的江面沉默无语。
见此情形,骑在马上的南宫诺更是脸色阴沉地要滴水,“此处什么情况?”
当地一名官员小心翼翼道,“禀昭王殿下,此处不仅地形偏僻,加上地处大江分流险要地段,急流险滩,风浪无常,平日鲜少有船敢出入”
怪不得撒下天罗地网也遍寻不到,原来从网边溜了。
“请昭王殿下放心。”
旁边另外一个官员接上,言辞凿凿似在邀功般,“刺客走此路,定是不熟悉状况,完是铤而走险的做法。一旦遇上风浪,定是凶多吉少。前日江面上黑云滚滚,想必有风暴,如此一来,刺客定是葬身鱼腹了”
本来就心底如栓了巨石的南宫诺顿时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手里的马鞭随手一扬。
只听一声惨叫,方才说话的官员已然从马上跌落在数丈之外。
众人皆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个个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言语。
南宫诺阴鸷的眸子掠过眼前的一群酒囊饭袋,冷冷道,“还不去追!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即吩咐人就地扎营,坐等消息。
这一来更让当地官员无不骇然,这到底是什么刺客,值得昭王如此兴师动众,亲自守候?
在焦躁中等了整整一天的南宫诺终于在第二日的凌晨等来了消息。
果然不出当地官员所料,随去的几艘大船在江心处遇上了风浪。幸好几艘大船绑在一起才勉强没有翻船。
随后他们发现了一艘被风浪打翻的破渔船,从漂浮的零碎的破舢板的长度来看,应该是一艘不算大的小渔船。
除此,他们还在破船附近打捞起了一件破碎的夜行衣和一件女人的裙装。
当看到那熟悉的裙装的时候,南宫诺登时目光呆愣,眼前一黑,手足冰凉的同时,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
许久,他才眼睛赤红,手中的鞭子一指江面,狂怒道,“找x本王找!包括江边沿岸!找不到都提头来见。”
在场的人俱被昭王的失态吓得战战兢兢,心说在江心丢的人,还指望到岸边找呢!昭王一定是昏了头!
――
巨浪滔天,
呼啸刺耳,
冰冷透骨,
一切都在瞬间变得模糊,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忽然间,眼前出现了一团光亮,如同光明的使者,指引着前面的道路。身上也似瞬间洒满阳光,感觉好温暖,又似乎有谁在耳边轻轻呼唤着
竭力想睁开眼睛,却只看见漫无天际的巨浪,呼啸而来,将所有的一切卷入其中.
“啊啊啊――救命啊――”
梅霜惊叫着张开眼睛,惊魂未定、大口喘息之际却被眼前明晃晃的光亮刺得眼睛生痛。
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目光扫过之处,竟是一处简陋的屋子。
屋子不大,且陈设简单,却是窗明几净;桌椅虽旧,但上面的茶壶茶碗摆放整齐,桌角还整齐地摆着几本线装的书籍。
一切能看出这里的主人不仅干净整洁,而且应该比较有品味。
尤其是身下的土炕烧得热烘烘的,除了身下铺的褥子有些偏硬,左右动动,硌得慌。一切都非常舒服。
想想那滔天巨浪,那冰冷刺骨的江水,再想想自己如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大口灌着江水唉唉,现在真如在天堂里。有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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