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双臂抱住祥海,一对高耸的乳房紧紧贴在祥海胸前,祥海顿觉浑身燥热,静静地将他拥在怀里。
牡丹喃喃说道:“我们到床上去吧。”说着,从祥海怀里钻出来,拉起他衣袖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将床铺捋平整了,坐到床头,伸手给祥海说:“来吧1祥海心里一阵狂跳,坐下抱住牡丹说:“子良马上会回来。”牡丹边解他衣衫边说:“阿姐没看到窗台上有花盆不会上来。”祥海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盆合欢花,这才明白,子良是有意避开,并且是和牡丹商量好的。不觉放下心来,脱去衣衫钻进被子。牡丹在被窝里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去,伸出柔荑一般的双手将他周身触摸,激发出祥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浪潮,汹涌彭拜地冲击着牡丹敏感而柔弱的处女之体。牡丹的脸涨得通红,身体热得像一只熊熊燃烧的火炉,似乎要将祥海融化在她那脂玉一般光洁精致的熔炉里。祥海第一次尝到爱的甘甜,第一次享受到的快感,觉得世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了。他尽情地亲吻着牡丹性感而纯洁的樱桃小口,爱抚着她震颤波动的洁白玉体,牡丹早已乌云叠鬓,梨花带雨。猛然间,祥海想起老蔡还在工部局等着他,马上起身穿衣,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递给牡丹。牡丹呜呜咽咽地说不要这么多,多余的钱不能收。祥海把钱轻轻放到牡丹手上说:“我非常感动,这些钱没有别的意思,表示对你的谢意。”说着,怕老蔡久等,就要出门,临走又对牡丹说,你应该去读书。牡丹在被窝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祥海下楼来到夹弄里,听见牡丹从窗口探出头来叫他:“先生,你还来吗?”祥海抬头看见窗台上已摆出一盆盛开的合欢花,朝牡丹点了点头,心情像是得到一场洗礼一般。走出会乐里,见老蔡已拉着车在弄堂口等他。老蔡神情怪异地看了看他,也不说话,拿手中汗巾掸了掸座位。祥海上车,老蔡抬起车杠,掉头往东,这才开口说:“这里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浪**,没一个好东西,老板可要少来这种地方。”祥海老蔡憋了这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就摇了摇头说:“话不能这么说,自古青楼女子也不乏多情多才又仗义的,比如传奇才女董小宛、智勇双全的梁红玉,还有仗义行侠的赛金花。”老蔡说:“这个我不懂,只知道家主婆从这种地方出来,是一个无情无义的**。”
祥海听赵大说过,老蔡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就要老蔡说说是怎么回事。老蔡身强力壮,边拉车边告诉祥海,他家主婆原是秦淮河上的船女,民国以后废除娼妓,所有的船女都上岸了,家主婆逃来上海投奔一个亲戚,她亲戚是兵工厂的守卫,在革命军攻打兵工厂那年就死了,她不知道。到了上海她走投无路流落街头,正好被老蔡碰上,老蔡说自己昏了头,见她可怜巴巴,又有几分姿色,就拉她回来做了家主婆。想不到她好吃懒做,花光他一生积蓄,生下儿子不满周岁就跟友邦里的金少爷跑了,跑得不知去向。老蔡叹了一口气说,他一个男人,带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日子怎么过?他狠狠心,要把孩子送进育婴堂,却被赵老板拦下,赵老板请来佣人帮他看孩子,叫他仍旧出来做生活。要不是赵老板,车子拉不成,他爷俩就只有饿死的份。
祥海说:“那就是没有缘分,她本来就不属于你,她不跑你也养不起她。”老蔡说:“我有一碗粥就给她半碗,有一只馒头就给她半只,再苦再累,一家子在一起,总归是个家,家里没了老婆还是家吗?谁想她无情无义,连孩子都不要就人家跑了。”说得祥海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