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去。”
李瑛假装没看到,故意抬头看了看天,意思是:“我不。”
萧濂手握成拳抵嘴“咳咳”了两声,暗示她:“听话。”
李瑛将头转了过去,再次表示拒绝。
萧濂无法,只得带着六人至三法司继续审理。
这一来一回的,太阳已落山了。李瑛独自一人坐在马车中,揉了揉空瘪瘪的肚子,想着今日本可以跟娴儿吃上一只“味鲜楼”的叫花鸡的,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肚子似是在抗议般发出“咕——”的一声。
只希望这案子能快些审完,给秦川一个交代。李瑛正想着,马车的帘子被一直大手掀开,露出萧濂的那张如雕塑般俊美的侧脸。
“饿了?”
这是隔着马车被他听到了么……真是丢人,李瑛暗暗脸红,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叫你回,你偏不听话。想吃什么?”
“嗯?”李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吃味鲜楼的叫花鸡。”
萧濂嘴角勾了勾,说了句“等着”,便不见了人影。
等马车快到三法司了,李瑛才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她而来。她走下马车,看到萧濂手中提着整整两大个食盒。
“你买了这么多?”
“去后院吃,悄悄的,别让人看见,否则他们该嘴馋了。”
李瑛乖乖的“喔”了一声,跟做贼似的越过公堂的门朝后院走去。
萧濂轻呼一口气,总算将人给哄走了。
接下来,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天色昏暗,三法司衙门内已点亮了烛火,高台上坐着萧濂,两旁是朱冲、高巍二人。台下是畅音楼的老板殷氏,徐氏夫妻,以及秦川和曹文向。
“快点儿吧,赶紧证明爷是清白的,爷肚子空空,快饿死了1
“啪1萧濂又使出了惊堂木,他整一个月用的次数都没有这一日多,“肃静。”
曹文向不耐烦地双手插在胸前,边抖着腿。秦川见他这幅二流子的样子,一脸的鄙夷。
“徐氏夫妇,你二人收人钱财,在曹文向酒中下迷魂散,致其产生幻觉,与秦川发生冲突,你们可认罪?”朱冲厉声问道。
那徐氏夫妇面如死灰,一直喃喃重复道:“我们没做过,没做过……”
“本王相信你们。”萧濂忽然开口道:“真正的下毒者,另有其人。”
徐氏夫妇闻言,眼中一下子迸发出了光彩:“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与此同时,一旁的殷氏眼中则闪过一道寒光,露出戒备的神态。
“不必恐慌,本王在定罪之前,一定会给你申辩的机会。”萧濂降头转向殷氏,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殷氏明知故问道:“不知王爷何意?”
“殷氏,方才本王在翻查花名册时,发现那册子纸张尚新,上头的笔迹都很新,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王爷误会,那是小人为防止书页泛黄,连夜用笔誊抄的。”
“哦?知道今日本王要来查案,所以昨夜连夜赶出来的?”
“就是,怎会这么巧……”殷氏还在死鸭子嘴硬。
“那你再说说,这双靴子上的粉末又是怎么回事?”萧濂示意朱冲拿起那只在殷氏房中搜出的靴子,鞋面上落着几点白色的斑点,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本王比对过了,这就是迷魂散。殷氏,你能解释一下,为何迷魂散会撒在你的靴子上吗?”
殷氏眼一眯,道:“你们搜查我?”
萧濂把弄着手中的两锭金子,道:“这么容易就叫我查出了可疑之人,还将证物明晃晃地放在他二人房中的砖缝里,殷老板,你这是生怕我看不到埃”
那殷氏一时面色变幻,又想争辩,又不知该从何辩起,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
“准确地说,本王在你殷勤地递上花名册时就怀疑你了。戏园里鱼龙混杂,有些干了三两天便走人了,你倒好,不仅特意造了花名册,还在本王一开口要时就等不及地呈上来。殷老板,你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殷氏抿唇不语,他没想到萧濂竟如此心细如发。
“殷氏,德庆三年生于石鞍县,本王没记错的话,那是华国公之妻的老家。”
“废话少说1殷氏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靴中抽出一把短刃,将离他最近的秦川掳为人质。
萧濂、朱冲与高巍三人冲下高台,将那对无辜的夫妻护在身后,曹文向站离殷氏一丈远处,一时进退两难。
萧濂沉下脸道:“放开他,本王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老子自己搏!开门,被老子备马,否则老子一刀割破他的喉咙1
秦川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紧紧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弹,生怕那刀锋划到他的皮肉。
“本王给你备马,你就放人?”
“待老子安全出了京城,自会放人。”
“好,本王答应你。高巍,去牵马来。”
高巍犹豫了:“王爷,这……”
“本王叫你去你就去1
“是1
高巍双手高举,示意自己不会对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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