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明直来直去的大脑,倒也没想到更多,只是觉得池慕云好像是冷。冷了,就得给暖暖。
路清明的手干燥温暖,并不细嫩,划在手背上有点痒。
冰凉的手多了一丝暖意,池慕云微笑了一下。
看起来似乎很粗神经的孩子,却总能给她意想不到的温暖和体贴。
走到老人跟前,路清明眼睛发亮。原来冰糖葫芦还有这么多种。除了山楂的,橘子瓣的,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水果干果。
在乡下时,她只吃过一次冰糖葫芦。年前赶集,后妈照例不想带她去,还是奶奶坚持,爸爸和后妈才带上了她。柱子买了串冰糖葫芦,第一口就酸掉了牙,便扔给了她。
她也觉得酸,只有一层糖衣是甜的。可她还是吃完了。
“要吃什么的?”看到路清明眼睛发亮,池慕云勾起唇角,伸出手来指给她看:“这个黑色的是黑枣,吃起来软甜的;那个是圣女果,就跟西红柿一个味道……”
路清明盯着她在寒风中比划的手指,突然伸出手把她的手指攥住。
“都……都行。啥都行。”路清明结巴道。
池慕云眼睛微弯了一下,转头跟老人说:“你好,所有种类都要两串。”
路清明呆了一下,池慕云弯腰,让她自己选。
“一定要选最大最漂亮的。”池慕云笑眯眯道。
路清明点头,垫脚快速地选好。
池慕云穿着长靴的腿有些发抖。路清明刚才手抄在她衣服口袋里,感觉到她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路清明提着装冰糖葫芦的塑料袋,心里有些后悔。
要是不买这个,池慕云就不用这么冷了。
她拉着池慕云往前走,恨不得跑起来。
“这孩子,怎么了……”池慕云无奈地被她拉着跑。
池慕云答应了爸妈晚饭之前回去。
毕竟是元宵佳节,路文松一家人也在这儿,加上其他的一些亲戚,晚饭竟然凑了一大桌子。
令池慕云吃惊地是,邢树军居然也在。说起来村里人都多少沾亲带故,但家宴请了他,仍然有些奇怪。
邢树军笑呵呵地跟池天祥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池天祥看起来心情不错。原来,邢树军毛遂自荐,已经和池家的酒店达成合作。新的一年,酒店要推出药膳,需要用到一些名贵药材。
池天祥虽然本就不忘故里、帮扶亲友,但也不是拿自家产业开玩笑的人。
看来邢树军确实有些本事。不光倒腾药材有一手,嘴上还跟抹了蜜似的,恰到好处的恭维奉承倒叫池天祥很是受用。
路文松咂咂嘴,似乎对邢树军很不满。
邢树军和池天祥干了一杯。他咽下酒,偷偷看了一眼池慕云。
尽管室内温度很高,池慕云也依然在绒衫外面套了一层薄薄的短款羽绒服,衣领上带俩粉色毛球,头发清爽地束起一个高马尾,看起来清纯恬静得像个高中生。
邢树军咽了一下喉咙,转头和路文松等人碰杯。
想起父母跟他说过的话,他心里一阵失落。
他瞥了池慕秋一眼,仍然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齐耳短发,短到鬓角都露出来一些,眼神大胆,动作放旷,一看就不好惹。而且池慕秋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一本正经地发表一下言论,其余时间都在和身边的女孩窃窃私语。
邢树军举起酒杯,一口喝干。
家宴变成了“商务座谈会”,池慕云觉得很是没意思,带着路清明吃了饭,便推说身体不舒服,要牵着路清明上楼去。
“跟妈说说……咋回事儿?”
池慕云顿住脚步,转头一看,原来是桂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和柱子说着什么。
小柱子撅着嘴,一边吃糖葫芦一边含含糊糊地跟桂琴告状。
桂琴心里有些窝火儿。她把儿子当成宝贝,便觉得别人都得拿她儿子当宝贝,池慕云那丫头片子皮笑肉不笑,不给小柱子塞红包不说,竟然还在滑冰场吓唬孩子,这还得了?要是把孩子吓坏了呢!
不把她儿子当宝贝,那就是没把她当回事儿,看不起她这乡下亲戚!
桂琴一转头,就看到池慕云牵着路清明站在那儿。
她脸上的怒气僵了僵,不情不愿地挤出一个笑容:“小云,咋这么早就要睡觉啊?”
她的目光掠过路清明。路清明瑟缩了一下身子。
池慕云笑眯眯道:“感冒了还没好。小柱子哭什么呢?”
桂琴往沙发背上靠了靠,说道:“孩子应该是吓着了。说是摔了好多次?是吧柱子?”
小柱子哼了一声,低头吃冰糖葫芦不敢看池慕云。
池慕云歪头看柱子:“是吗柱子?我让你摔倒了吗?”
柱子不说话,桂琴见他那副胆怯样子,更加断定池慕云是故意欺负了柱子。毕竟池慕云护路清明跟什么似的。
桂琴气得牙痒痒。她是不是和这个表小姑子有仇?
“说话,柱子!”桂琴转头看着儿子。
“她说……让我摔跤!”小柱子绿豆眼一转,觉得有妈妈护着,池慕云不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