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兴冲冲的扑上去,将姜恪抱了个满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此刻,他已经将姜恪之前问的问题,忘了个一干二净,尽是心意的高兴。
鲁比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原本清亮的笑声变的轻飘飘的,渐渐消散在雨水之中。
姜恪从詹姆身侧闪过,拉住了正无力向后倒去的鲁比。詹姆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眉头蹙起,“好烫!”
此刻,一直脸色苍白的鲁比脸上,泛着一丝异样的潮红,她双唇发青,双眼紧闭着。
鲁比的情况并不容乐观,她在发高烧,尚不知有没有其他的并发症。而安德鲁还在一旁呜咽,它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仍然需要缝合。
“她需要休养,还需要药物治疗”,詹姆说道,“可是现在我们身边已经没有药物了。”
姜恪抬起头,滂沱的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雨越下越大,大有一副涤荡万物之势。
“詹姆,你照看好安德鲁,跟紧我”,姜恪将鲁比背在背上,“我们必须开始赶路了。沿着河边走一定会有城镇,我需要你带路。”
“好。这附近的方位我大体知道,我可以的。”詹姆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他肩上所担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鲁比和安德鲁的。而且他感觉到姜恪需要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姜恪行走在暴雨之中。
两人眼前渐渐出现了一片耕地,纵横平整,两栋大屋立于其中,是暴雨之中的安宁所在。
那屋子在高处看起来并不遥远,然而真正走起来却完不同。
连续的降雨不仅遮挡着他们的视线、减缓着他们的速度,也让苔原变的湿滑泥泞,这让他们迈出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掺杂着大量杂质的雨水,冲刷着安德鲁背上的伤口。狼王的咬痕深可见骨,导致安德鲁大量的失血,让此刻的它也显得精神恍惚,四肢明显缺少力量。
詹姆忍不住给它打气道,“没问题的,安德鲁,你可以的。”
“恪”,姜恪背后传来了鲁比细微的声音,“我能自己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可是她呼吸之中的热气依旧炙热,她还在发高烧,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你稍微休息一下,醒来还要照顾安德鲁。”姜恪放缓语气,安抚她说。
姜恪自身的情况也不乐观,比刚才和狼王对战的感觉还要糟糕。
大雨铺天盖地的没有停歇,雨点大的敲打的人背上生疼。闪电不停的撕扯着天空,亮的人头晕脑胀,更不要提那些在空中乱舞的雷,随时会把他们附近高大的树木劈断。
詹姆从路边捡了根树枝,当作拐杖。他十分吃力的跟在姜恪身后,“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下个瀑布,我感觉我们应该快到了啊。”
“按直线算,还不足百米。别说话,节省体力。”姜恪简短的回应着詹姆。
他深吸了一口气。姜恪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停歇,甚至不能有丝毫示弱的表现。他是三个人当中的主心骨,他崩塌了,詹姆也撑不下去。
河道被凶猛的山洪冲刷着,河水甚至溢出了河道,包括那些被劈倒的树木,这些都大大限制了可行的路线。
姜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来只能冒险走林地了。他的经验告诉他,以现在的速度前进,可能两天都走不到那两栋房子。
这雨不知何时会停,黑压压的乌云早已吞没阳光,厚重的枝叶遮天盖地,林地里犹如傍晚一般漆黑。他更担心的是入夜之后,漆黑的环境,和这被遮蔽的星空,令人无法判断方向。
姜恪不敢深入,他把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目前所处的方位上。幸好这样狂暴的天气把动物都赶回了它们的巢穴,减少了他们一部分的威胁。
他循着水声前进,这时候迷路,无异于宣告死刑。
又前进了一段路程,前方传来水流巨大的冲击声,河道在此处被一块巨石拦腰截断,分成了两股。一侧依旧湍急奔腾,而另一侧因为水流较少,即便湍急,却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姜恪放下鲁比,示意安德鲁和詹姆过来靠在一起,借以保存体温,自己则快速的进入森林。不一会儿,詹姆就看到他拖出一根被雷电劈倒的巨木出来。
“你要干什么?”詹姆皱着眉头问道。
姜恪没有回答他,而是快速的将鲁比和安德鲁固定在巨木上。
“詹姆,一会儿抱紧这棵树,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姜恪给他做了一下示范,大声的说道。
鲁比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与其在走到之前送掉性命,不如赌一把。
“等等等等……我是不是也发烧了,发生幻觉了?你要这样下水?!”詹姆拼命地摇头,“你确定吗?”
“没错,doordie?!”姜恪看着詹姆。
随即,他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反而笑了一下,“怎么样,刚刚没能体验跳瀑布很失望吧,现在你还有其他的台词吗?来配合接下来的剧情。”
詹姆木然的点了点头,姜恪的话起到了作用。
姜恪勾了下嘴唇,“台词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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