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绕着愤怒至极的郭凤莲转了一圈,冷笑连连,“每个月中旬,你都以各种理由问我爸妈要钱。实在没借口了,又变着法子讹钱,你说,到底是谁的良心被狗吃了!”
话至尾声,苏晚晴声线上扬,厉声质问。
“你……我我……”郭凤莲被苏晚晴身上的气势吓到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半晌,她索性撕破脸,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箍紧苏晚晴的小腿耍起泼来,“对,我就是想讹钱,怎么着?昊天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你家条件好,为什么不能照顾我家!”
苏晚晴前世也见过不少汉厚脸皮的,但从未见过这么厚的,她犀利的眼神如X光般射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条件好了!昊天有三个月没寄钱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家借了很多外债!”
“你苦心积虑守在卫生院门口,就是为了讹我爸的救命钱?郭凤莲,你这么狠毒,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
每个月中旬,楚昊天会准时寄三十块回来,郭凤莲都会掐准时间来要钱。
如今,连给楚大汉的救命钱也惦记!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砰——
郭凤莲承受不住巨大的威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得更紧了,“你要是不给钱,我就不让你走!”
一副妥妥的无赖相。
死丫头,贱胚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以前只要她怂恿一下,就把钱给她!
众人听闻此话,看着郭凤莲的眼神多了几分深究和厌恶。
说到底,郭凤莲和苏晚晴半斤八两,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一个好吃懒做败家,一个惦记着别人的钱财。
苏晚晴没有心思和郭凤莲在这里掐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抽出一分钱,弯腰递给郭凤莲,扬长而去,“这是一分钱,拿去给二叔拿药!”
一分钱?
郭凤莲望着掌心里黄灿灿的一分纸票子,发愣,“……”
她什么时候说过,只要一分钱了!
贱胚子,敢骗她!
好!
很好!
非常好!
——
这边,苏晚晴攥紧钱一口气跑到医生办公室,“黄医生,给!”
黄君华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苏晚晴面红耳赤站在跟前,手上拿着一张大团结。
他不禁一愣,“这么快就筹到了?”
苏晚晴满是痘痘的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像是冬日暖阳,温暖和煦,“黄医生,若非你借钱给我,我爸恐怕……就没了!谢谢你!”
黄君华伸手接过十二块钱,笑着回道,“你爸注射抗蛇毒血清后,暂时没有发现过敏休克的事。现在可以出院了,不过回去后,还得多观察,多注意休息,若有什么事直接来卫生院找我。”
“好的,黄医生!”苏晚晴与黄君华告别后,来到住院楼。
病房里,楚大汉躺在床上,卸去了疲倦睡意安详。
楚佳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靠着墙打瞌睡,双眼肿胀,脸上挂着泪痕。
张汉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满脸倦容,却挺直腰背坐在床边。
苏晚晴鼻子一酸,快步走过去,轻声问道,“雄叔,我爸怎样了?”
声音刚落,佳人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挥舞着拳头,凶神恶煞嚷嚷道佳人,“谁谁谁!谁想赶我们走!”
苏晚晴轻轻拍了拍楚佳人瘦瘦的肩膀,轻声安抚着,“佳人,钱已经还给黄医生!爸可以出院了!”
楚佳人听到声音,缓缓睁开松懈的眼神,用力扑过去,狠狠抱住苏晚晴,语气带着骄傲,“嫂子,我就知道你能借到钱!”
只要有嫂子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张汉雄笑容憨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慰,“晚晴,找到村长了?”
苏晚晴松开楚佳人,轻描淡写说道,“平叔去县里开会了,没见到他!”
张汉雄瞪圆了眼,惊道,“那……那找谁借的?”
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以苏晚晴在村里的名声,一毛钱都借不到,更何况是十块。
苏晚晴面容带笑,伸手把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我上山逮了几只野味,卖了十块钱!”
张汉雄伸出十个手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苏晚晴,“逮野味?卖了十块!山里哪有那么多野味,你是不是去深山了!不对,你会打猎!”
苏晚晴嫁给楚昊天六年,从没听说她会打猎!
楚大汉说苏晚晴连鸡都不会杀!
楚佳人也是深深地看着苏晚晴,“嫂子,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猎的?”
张汉雄沉吟了下,眼神炯炯望着苏晚晴,“晚晴,告诉叔,你是不是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叔回去后,与你春花婶子商量下,把家里的老母鸡卖掉,我们将钱退给人家!”
这一路走来,他亲眼看到苏晚晴的变化!
他不忍心看到变得懂事的孩子,又走上以前那条偷鸡摸狗的老路。
苏晚晴一听,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原主以前干过太多混事,突然改变确实让人有点难以相信,她笑着将事情始末大致说了下,听得张汉雄连连点头,冲着她竖起大拇指,“不错,大汉有福了,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
一个小时后。
苏晚晴征得医生的同意,让张汉雄背着楚大汉出了卫生院,准备回家。
上牛车前,苏晚晴买了八个肉包子,一毛五一个,八个就是一块二。
楚佳人看到苏晚晴一次买八个肉包,连忙按住她的手,“嫂子,肉包太贵,我们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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