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缘是在下山求助时,冻死在半路上的。
这么说来,汤缘真的是为了我而死,一股浓浓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汤缘的父亲哭声很大。
夹杂着不甘。
“都是吴玄那小子害的,俺要让他给咱娃陪葬!”蓦然间,汤缘的父亲说出这样一通话来。
虽然对于汤缘的死,我十分的内疚,可让我为汤缘陪葬,我还是不愿意的。
我期待着汤缘的母亲能为我说几句好话。
却不料,那妇人道:“对…让那小子现在就与缘儿结婚!”
结婚?这种事情我想过,可让我娶一个死去的女人为妻…我是不答应的。
二人说罢,从地上爬起来,向我的屋子冲来时,看到靠在门框上的我。
“二老你们冷静一下…汤缘的死,我也很内疚,不如这样好了,我赔钱,一百万,行吗?”
他们两个没说话,瞪大了眼睛。
我能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硝烟正在弥漫。
我赶忙加价:“二百万,这总行了吧?”
嘭的一拳。
汤缘的父亲力气大的惊人,一拳打在我胸口,将我打到在地。
他们两口子,发了疯一样,在我身上一顿狂殴。
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
所以没一会儿,我就疼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看到,自己穿上一套红色的喜服,胸口挂着一朵大红花。
在我一旁躺着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喜服的女人,她身上冰冷刺骨,我看了一眼,正是汤缘。
在遇到汤缘时,我就幻想着有一天将她放倒在我床边,甚至幻想好了以什么体位征服她。
可现在,汤缘就躺在我身旁,我却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你醒啦…”郎中就在一旁看着呢,语气低沉对我问。
我侧过头来,看向郎中时,就像看到一个救命恩人一般。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给她陪葬…”
“娃子,这事儿俺帮不了你,反正你也要死了,与汤缘结了婚,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这不是好事儿么。”
郎中一脸漠然的说完。
然后对着外屋喊;“新郎醒了,可以举行拜堂仪式了…”
他这一喊,汤缘的父母,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挤了进来。
劣质香烟的味道,夹杂着阵阵低声哭声,将小小的屋子笼罩起来。
我还想说几句抗拒的话,可他们一个个怒目而视的样子,让我将到嘴边的话吞入腹中。
在两个中年壮汉的搀扶之下,我被他们摆弄着与汤缘拜堂成亲。
郎中特意拉长了嗓音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总算折腾完了,我可以松一口气。
却不曾想,郎中说的洞房,是让我与汤缘一起入棺下葬。
看到门口雪地上放着的棺材,我吓的牙齿打哆嗦。
他们这是打算将我给活埋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杀人是犯法的!”我大喊着。
汤缘的父亲冲上来,大骂着让我闭嘴,然后拿出一条红绫,用力的勒住我的脖子。
一时间我连呼吸都顾不上,自然不能大喊大叫了。
眼瞅着我要被装入棺材时。
只见那放在雪地上的双人棺,徐徐动了起来。
那情形奇怪无比。
棺材是死物,怎么能自己动?
棺材越动越快,像是一个滑雪健将一样,沿着斜坡,滑下了山头,眨眼功夫,已经滑出去十几米。
“妈的,你们怎么搞的,快去追!”汤缘父亲骂骂咧咧道。
几个年轻后生,连忙撒丫子去追棺材。
可那棺材越滑越快,顺着山坡就下去了。
追上去的几个后生,在深深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速度慢的像蜗牛一样,根本追不上。
就这样,他们的计划泡汤了,只能将我和汤缘关入屋子中。
我听到门外郎中说:“这事儿有点儿玄乎,好端端的棺材怎么就滑走了?”
汤缘父亲骂道:“妈的不管怎样,天亮之前,都要下葬,对了老哥,你不是有一套樟木板子么,能不能先借我,等开了春儿,我在弄一副给你?”
“那是俺给自己留的,怎么能…”
话说到一半,那郎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改了口道:“行吧,汤缘年纪轻轻就死了,如果当天不能下葬,这怨气太大,就用俺那套板子打一个棺材吧。”
说着他们呼啦啦的去郎中家了。
我知道这是个机会。
如果此时不走,我就只能死在棺材里了。
所以悄无声息的,溜出了自己的屋子。
家里一个人没有,我顺利的逃出汤缘家,顺着山坡的走势,一路向山下跑。
只是这雪下的太大了,一米多深的积雪,走起来十分吃力。
而且刺骨的寒风,一个劲儿的往我脖子里面钻,没一会儿就把我冻得直打哆嗦。
远远的我听到有人说话。
“老哥你这板子真不赖,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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