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陈随文和高朝终于决定搬家了。本来他们打算年前搬的,但向容和说搬新居第一年要在新房里过年,而向容和也是今年搬的家,他们要去向容和那儿过年,就将搬家推到了年后。
上一年陈随文陪着高朝回去过年,被他家的亲戚们用十分怪异的目光围观了一个春节,高朝就打定主意以后不带陈随文回去过年了,就算要跟父母过年,也是把他们接过来,不让陈随文跟着回去受罪。
搬家是件大事,自然要慎重,高爸给他们挑选了个黄道吉日,定在二月初五,一个宜出行搬家的好日子,这天正好是周末。
高朝非常郑重地将父母和兄姐都邀请过来了。
陈随文这边自然也有母亲妹妹以及和欧老师到场助阵。
曲乐和杨磊两口子自然也是要邀请的。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什么好搬的,因为家具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卫生是提前搞好的,主要就是陈随文和高朝的衣服被褥之类的轻便行李。
请大家来,不过是给他们做个见证,最最重要的是,让两家的长辈正式见面。
这也是高朝头一次邀请哥姐来他和陈随文的家做客。
到的那天晚上,他们依然住在碧江小区的出租房里,因为房子住不下,高朝将哥哥姐姐安排到了小区外面的酒店里过夜。
他嫂子没来,在家照顾上学的孩子。
高阳两口子最后到底还是没去卖麻辣烫,而是在镇上开了个副食批发商店,生意不好不坏,够养活一家子,旺季的时候高大嫂还会去鞭炮厂做工赚点钱。
高阳倒是提过,等有钱了要把高朝的钱还上,高朝当然没指望他哥还钱,能把他那个幸庭顾好就行了,不过他哥提到还钱这事他还挺高兴的,至少他还记得欠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
高朝给陈随文买的那套房子快要交房了,陈随文说到时候装修好,接高朝的父母过来住。
高朝跟父母提起这事,但是二老不愿意来城里,说他们在城里住不习惯。
高朝知道父母在他哥家后面垦了一片已经荒废的农田来种菜,除了自己吃,多余的还提到市场上去卖点小钱补贴家用,他们到底还是心疼大儿子。
二老要留在家里给他哥照看孩子,种点菜也不是什么重活,高朝也只好由得他们在老家,他还完债之后,每个月还是照样给生活费,起码不能让父母成为他哥的负担。
陈随文略带歉意地对高阳和大姐说:“对不诅姐,房子太窄了,委屈一下你们住酒店,等明天搬到新房子里就不用住外面了。”
高朝的兄姐当面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到了酒店,姐弟俩还是忍不住凑在一起唠叨城里的房子太窄,来个客人都没地方住,又贵,买一套房的钱在镇里都能盖一套有天有地的土别墅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搬到新居去的时候,高家人才见到他们的新房,虽然没有地,但是有天,面积也很宽敞,还是复式楼,比起他们租的那房子不知道好了多少,装修的精致程度比起高大哥家的土别墅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高家人内心不是不震惊的,这得多少钱啊,至少得百多万了吧,听说还是陈随文妈妈送给他俩的,亲家得多有钱啊。
高家人看到装修成玻璃温室的顶层天台,都忍不住啧啧称奇,温室分了休息区和花园区,休息区有秋千藤椅、小圆桌等,花园区摆了不少从出租房那边搬来的花草,还有人工假山和一个小鱼池,简直就是个私人花园。
高爸说:“这儿可以种点菜,都可以不用出去买蔬菜了。”
高大姐说:“你们过来跟他们住,就能够种菜了,否则年轻人谁会种菜,都是用来种花的。”
高爸摸摸鼻子,没有做声,高朝跟他说接他们来城里,也没说跟他们住一起,而是另外有一套房子给他们住,况且这房子还是陈随文家里买的,他也不愿意来住。
高阳的儿子看中了藤椅吊篮,坐在里面不肯下来了,还拼命叫他爸去推他荡秋千。
高母说:“这房子多适合带孩子,可惜,唉!”
高大姐连忙说:“妈,快别提这事,给老三和小陈听见多不好。”
高母收了口不说这事了,但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高爸在温室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忍不住摇头叹息:“唉,房子好是好,到底还不是自己买的,这样不好。”
高大姐说:“老三那么傲的脾气,他自己不觉得委屈就行。他也买过房子,不是给卖了嘛,否则怎么会住小陈家的房子。”
这话一说出来,一家人都不说话了,高阳出事,高朝将自己的家底都清空了帮他还债,高大姐虽然知道这是救急,但也知道小弟这钱多半是有去无回的,替小弟抱不平的时候,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平衡。
曲乐一家到了,可以吃早饭了。
陈随文上来请高家人下楼去吃早饭,正好将高爸和大姐的对话听在了耳中,他微微笑了一下,当没听见,扬声说:“伯父伯母,哥哥姐姐,来吃面条了。”
高大姐转身,快步走过来:“小陈,你这房子装修花了不少钱吧?这顶楼天台都弄成这样了。”
陈随文笑着说:“还好,也就四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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