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省刑部】
“大人,京中的适龄男子都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
“各位大臣府内也都查过了吗?”
“那确实,还没有。”
尤庆叹息,不要说刑部了,就算是三法司的大理寺和御史台,要查大臣们,也要三思。
这群人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更何况又是此等晦气之事。
“有法子。”王智忆道:“我一会儿去寻你兄长,咱们三法司做个表率,我下令查大理寺,韦愈查御史台,最后是刑部,咱们三法司都查了,此事便没有那么敏感了。”
“好。”韦灵儿道,“尤庆,你再和我去一下这几个现场,说不定还有什么新线索。”
【御史台】
“挨个查?还有休沐的也得喊回来咯。”韦愈摸摸后脑勺,显得有些为难。
不是他不想帮,只是他这个御史中丞也没有多大的威严在。
故事还要从去年初春说起。
韦家老爷韦正益在大理寺当了一辈子寺卿,虽说算不得多清廉多公正,但他也在尽力的还原案情真相,不愿看穷苦百姓蒙冤,更不忍心位高者仗着权势欺凌弱校
一辈子都勤恳做事,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论为那群老臣的眼中钉,所以,他们设计联手将韦正益送进了大狱。
韦愈带着韦灵儿拜访求助了父亲得势时的许多交好的老友,但却都被搪塞着,推的很远。
他永远忘不了去牢房里看望父亲时,周围那四处乱窜的老鼠,和吹胡子瞪眼的狱卒。
牢房常年不见天日,那股霉味伴随着阴冷的蒲草,看着父亲蓬乱的发丝,无力的眼眸,和囚服上隐隐渗出的血渍,韦灵儿哭的泣不成声。
再后来,韦愈将父亲救了出来,但条件却是要娶素未谋面的赵府小女——赵曦。
而且成亲当日,新娘子并没有出现,是韦愈一个人完成了整场仪式。
一年多了,两人依旧未曾见过一面,外人都在传,韦愈是在守活寡。
但韦愈并不在意,韦灵儿却自此明白,官场的情谊都是虚情假意。
他们只不过是在你得势之时才来,待你掉落深渊,他们不踩一脚,都是万幸。
自此,韦灵儿一改往日的习性,捡起了平日里多嫌枯燥的书,走进了以前十分嫌恶的官常
“怕得罪人啊?”王智忆看出他的犹豫,“若是不这样,灵儿怕是就要被圣上降罪了,刑部,一个也逃不掉。”
“不。”牢房那种地方,韦愈不想让自己家的任何一个人在沾染半次,他心一横。
“我去1
【城东】
此时,韦灵儿正在和尤庆将边边角角复盘一遍,什么死耗子,陈年的酒,都被翻了出来。
等会儿,酒?这酒瓶十分陈旧,但外瓶却没有什么灰尘,和其他翻出来的东西显得格格不入。
“尤庆,这酒是什么时候酿的,能闻出来么?”韦灵儿将酒瓶打开,递了过去。
尤庆顺势嗅了嗅,“嗯?还有一股陈香?像是打了没多久的酒。”
“新的?”韦灵儿一惊,这家农户的妇人身子不好,怎么会喝酒呢?“立刻传这妇人来1
妇人身子本就不好,从外头进来的时候边喘着粗气,走路踉跄,似乎因为自己的孩子丢失,打击太大精神又有些恍惚,差点被门口的门槛给绊倒。
“大娘,小心。”尤庆将人搀扶了进来,韦灵儿这才开口。
“大娘,你不用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如果我问你的话,你能如实回答,孩子们就能早些回来。”
大娘这才抬起头,只是那眼神中还是带着几分狐疑,韦灵儿猜测,她定是因为被旁人所骗所伤,才会如此防备着。
“大娘,你喝酒吗?”
“啊?”听到酒的事情,大娘明显有些慌乱,她本站稳的身子,又没经受住,往后退了两步,尤庆只好站在她身后,护好。
“这酒。”卢琛儿拿起酒瓶,在她面前晃了晃,“度数还不低,大娘身子不好,还能喝酒么?”
“我是收来的,我也不懂,就一直放着。”大娘低着头,眼睛瞥向一旁。
“什么时候收来的?收的何人的?”没错的话,这酒是私人酿造,但就凭着这份醇香,价格不会太低。
“我也忘了。”妇人遮遮掩掩,手抚过鼻尖,“应该是有些年头了,街上的人来跟我换腐乳,我就换了。”
“腐乳。”韦灵儿转动手中的瓶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大娘有哮喘,还吃腐乳啊,就不怕病情加重吗?”
“我……”谎言被揭穿,她胆怯的偷看了韦灵儿一眼。
“家里,还有旁人,对么?”孩子需要哄睡,说明孩子年纪不大,妇人说这是自己的孩子,那么,“孩子的爹呢?孩子丢了,他怎么不着急?只有你一个人忙着找寻,我听说,还是你对门的王婶帮你报的官是么?”
“我……”妇人抿抿唇,却欲言又止。
“你知道,贼人抓孩童做什么么?”见妇人不接话,她便继续讲,“若只是一个两个,便是拐卖,若是需要很多,我很难说孩子们会受到什么对待。”
“挖心?”她走到妇人面前,做出凶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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