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直说,我还能不搭理你不成?”晏初景哂笑一声,给了池惜年递去一道凉淡的目光,又道,“还先编一堆好听的话说给我听,弄得我好像是什么不开明的小气鬼一般…”
池惜年:“…”
可不就是小气鬼?
她外出时忘记关心他的仇,他到这会儿还记着呢…更别提平日里哪些琐碎的小事…
又爱吃醋又爱记仇…
当然,这些心里话池惜年不敢在晏初景跟前吐露半个字,见他愿意听自己分析,她便立马在他身侧坐直,开始正色分析道:“我觉得,今日这一出闹剧,有些怪。”
“哦?哪里怪?”晏初景淡淡反问。
“哪里都怪。”池惜年说着,又把自己那日跟踪薛勤齐沐延的具体情况描述了一遍,“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帮薛家减轻压力,没了。
“让银月郡主整出一场闹剧,往你头上扣帽子的计划,他们提都没提过一句。
“我藏在崖壁上,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也就不存在故意说给我听的可能。我相信,他们俩也不是什么计划都不做就瞎上的莽人,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今日这一出,是临时有人补上的?”晏初景一下就明白了池惜年的意思。
旋即,他又蹙了蹙眉道:“薛勤都被我逼到不得不向齐沐延低头,甚至把自己的底牌都交出来了,却还是只做防守,不对我使坏…
“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手头的那件东西应并不是可以随拿随用的?
“就算他们两方汇合,东西拿出,也暂时不能把我如何?”
“我就是这个意思!”见晏初景反应飞快,池惜年立马一拍大腿,把自己心中想法、猜测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说罢,她又问晏初景:“如果是这样,那咱们的处境就暂时还不错,对这段安的时间,你有什么想法?”
“今日银月郡主那一出…确实有些仓促感。”晏初景仔细回想片刻,确定他们当下的推测没有问题后,他才陷入沉思。
他寻思着,暂时的安并不代表永久的安,沉默的时间也不会让心里有计划的人白白度过…
“他们肯定会不断给我们找小麻烦,我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至于等到什么时机他们会用手里那两样东西…”晏初景说着,忽然浅笑转眸,“阿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成天盯着他们,想来寻着线索找出真相也不难对吧?”
“我去探寻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你…”池惜年迟疑地挠挠脸。
她总觉得晏初景这话语气不对,像是刻意在内涵她什么。
可最近几日…她也没得罪他吧?
纠结许久也想不明白,池惜年干脆戳戳晏初景,坦白问他:“你是不是对我,呃…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可以跟我说说吗?”
她探寻的话说得小心翼翼,还满脸写着谨慎。
瞧见她这模样,纵然晏初景心里还对此前种种略有怨言,此刻也没了脾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