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
我刚刚吃过早饭,一阵骚动从宾馆外面传进来。
我走到窗户跟前,看到五辆轿车同时停在宾馆门口。
我住的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宾馆,一般来说,很少有什么大人物出现。
好多人都站在门口看热闹。
轿车停住后,前面那辆吉普车的车门被推开,刘琦从车上下来。
袁家人果然来了!
他把另一侧车门拉开,袁野紧跟着下车。
跟前几天见到他时不同,袁野表情很严肃,脸色明显有些发白,有黑气在滚动着。
随着袁家风水变坏,他的气运也在变差。
其它几辆车上的人跟着下车,那是十几名身穿西装的男子。
他们应该是袁家的雇员,袁野特意把他们召集来撑门面。
见他们进了店,店里的人赶紧都退到一边。
袁野沉着脸,径直进了电梯间。
不过几分钟时间,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把门打开。一看到我,袁野像要崩溃了。
抓住我手臂,苦着脸说道,“侄儿,我来请你帮忙了,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思凝!”
其实我也很着急,因为爷爷说过,我和袁思凝的命连在一起,我当然不想她出事。
我让他们进房,并在沙发上坐下,我给袁野倒了一杯水。
“袁叔,出了什么事?您不要急,慢慢说!”
袁野脸色煞白,那种傲慢的神色早已荡然无存,一屁股坐下,一连喝了好几口水。
忙不迭的说,“洋儿,你别生叔的气,上次都是叔不对!”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我。
见我没说话,袁野继续说道,“洋儿,我对你印象还不错,可思凝爷爷的死,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疙瘩。”
他终于跟我说了实话,当初要不是因为袁思凝爷爷的关系,他肯定不会同意让我跟袁思凝订娃娃亲。
袁野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对阴阳师这个职业非常反感。我父亲一辈子给人看风水,相面,算命,结果却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我真不想让思凝再嫁给一个阴阳先生。我怕将来你也走她爷爷那条路。到时候,思凝该怎么办?”
他把心底的顾虑说了出来。
一般来说,阴阳师都不会有好结果,比如爷爷虽然活了七十多岁,仍旧没能寿终正寝。
他有这样的顾虑,也是很正常的。
我跟他说,“袁叔,你的想法我很理解,可每个人的命不一样,如果能跟思凝在一起,我一定不会亏待她,我会倾尽力保护她。”
袁野眼神闪烁着,他心里的执念,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他是个生意人,所有事情都以利益为出发点。
“洋儿,你和思凝之间的事情我不管。可思凝这个孩子脾气很倔强,能不能让她接受你,就看你自己了!”
他在跟我摊牌,其实就算他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忙。
我问他,“袁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袁野表情多少放松一些,“你走后,我对你的话并没往心里去。可当天夜里,就出了件怪事,那天半夜,我被一阵鼓乐声给惊醒了。”
“什么样的鼓乐声?”
“是娶亲时吹奏的那种鼓乐。我很纳闷,起床到了房门口,却没看到鼓乐队,反而发现思凝正在大门口来回徘徊着。她从大门一侧走到另一侧,却始终也没法出门,她在梦游。”
我皱着眉头,感觉这件事有些不简单,问他,“袁叔,思凝之前梦游过吗?”
“她从来没梦游过。我赶紧把她抱回到房间里去。后来想了想,那种鼓乐声之前好像听到过。”
“什么时候听到过?”
“在思凝出生那天夜里,我听过这种鼓乐,当时还以为是祥瑞之兆。谁也想不到,过了二十几年,鼓乐声又响了起来。”
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接下来的一天,又是同样时间,鼓乐声再次响起,同样的,思凝又开始了梦游。这次她出了大门,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她抱回房间里去。”
“我这才想起你跟我说的话,就从风水一条街,把陈瞎子给请了来。”
我听说过陈瞎子的名号,他虽然名叫陈瞎子,其实并不瞎,在风水一条街,还是比较有名气的。
“我让陈瞎子守在大门口。到了那个时间,鼓乐声没再响起,思凝也没梦游,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可第二天早上,陈瞎子却不见了,连电话也关了机。我让人去店里找他,他根本就没在店里。我有些慌了,安排人把我家附近找了个遍。”
说到这里时,他脸色煞白,像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后来在公园里找到了他,他正吊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杈上,已经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