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开始训练了,如花花被怀着一颗忐忑又带着点憧憬的心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了。
翌日天不亮,如花花就爬起来了,只是——
“脸色这么难看,怎么,害怕的一晚上没睡?”钟离廷一边解伤口上的白布,一边问。
他身体素质好,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受伤的手臂创口已经不再出血,除了还不能做大幅度动作以外,其他没有任何不适。
如花花身上穿着卫令送来的训练服,收身的训练服卡着纤细的身形,更显得她瘦瘦小小的一个。听到钟离廷问,她有些窘迫的小声道:“……不害怕,紧张。”
“正常。”钟离廷并没有出声安抚她的情绪,“在新手训练上,我通常都没什么耐心慢慢教,所以你的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多看多听,做到绝对的服从命令。”
如花花眨了眨眼,嘴唇微动,“可是……”
“再教你一个规矩,小孩,训练中,没有得到允许,不许提问,”钟离廷顿了顿,“现在,我允许你提问。”
如花花问:“可是如果命令不合理……也需要遵守吗?”
“第一天就质疑上司,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钟离廷一字一句,“作为士兵,你首要做到的就是服从命令,无条件的服从。”
钟离廷话音刚落,军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呜呜”的声音。
钟离廷对上她的视线,为她解惑道:“牛角号,记住这个声音,小孩,这是军营每天的起床号,听到这个声音,不管你有多困,一炷香之内必须到达训练常”
如花花认真点头,她记得之前几天也有听到过这种声音,原来就是军营的起床号。
“当然,还有冲锋号、紧急集合号、开饭号一系列不同的声音,你后续慢慢接触到再说。”
钟离廷说自己没耐心,但事实上,想到的每一点儿,他都仔细的教了出来。
“现在,跟我走。”
钟离廷说的简短利索,说完就走,半点儿没给她留反应的时间。
如花花忙小跑跟了上去。
她原以为一炷香起床洗漱到达训练场时间会很紧,但她跟着钟离廷到达训练场上时,底下已经乌压压站满了人。
此时天都还没完全亮起来。
钟离廷信步走上高台。
如花花哪里见过这阵仗,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她看去。
上面好像是指挥台。如花花正犹豫能不能跟上去,钟离廷余光终于想起了她,“第一列最后一个位置,迅速归列。”
如花花赶紧找到了位置,学着旁边人模样站好。
钟离廷站在高台,负手而立,如花花抬头看去,发现钟离廷私下那副痞气不羁的模样完全变了,站在台上的他像是换了一个人,面色严肃冷厉。
“人都齐了,很好,”钟离廷环视一圈,声音嘹亮,“那就老样子,负重一钧绕场五圈,全体都有。”
命令下达,各阵列的百夫长立即带头准备。
钟离廷跳下了指挥台,几步跨到如花花面前,“你今天第一天,不负重,跟我跑。”
钟离廷一身黑色训练服,声音低沉而又冷峻,他说完,直接在腿上绑好负重负重,转身开始。
因为是刚开始,钟离廷用的匀速跑着。
如花花刚开始还能跟上钟离廷两步,到了后来,两个人的距离就慢慢的越差越远,她又不太甘心,憋着一口气想加速。
钟离廷跑第二圈回来时,扫了她一眼,经过她身侧时低声道,“别忽快忽慢,匀速跑。”
如花花手捂着脖子正下方,那里一股子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喘息着,说话都费劲,“我,我好慢……”
哥哥第二圈都跑过来了。
钟离廷微放慢了一点儿步子,提醒她,“保持住,呼吸节奏别乱了,鼻子吸气嘴呼气。”
如花花脸色发白,大喘着气:“我……”
钟离廷言简意赅,“不要说话,跑。”
教完她,钟离廷便继续跑了。
他负重比底下士兵多了一钧,给自己定的圈数也是翻了一倍。
一圈艰难跑完,如花花难受的厉害,她努力想跟上钟离廷的步子,却连人家的第二圈都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离廷的背影渐行渐远。
如花花咬着牙鼓足了劲拼命跑,却越发喘不上气,明明没有负重,她的两条腿却和灌了铅似的。
到最后,她连腿都要抬不起来了,几乎是一步步硬撑着往前挪。
卫令来的晚,新兵训练不归他管,他对自己要求也没钟离廷那么变态,对跑步这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闲了就来跑两圈活动活动筋骨。
今天他过来,是来看热闹的。
刚开始跑,就逮到一个“偷懒”的小朋友,卫令三两步跑过去,吹了个口哨,“呦,我们小花儿第一天就蔫了?”
他这一嗓子,把不少路过队伍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卫少将1
卫令摆了摆手,“没事,你们跑你们的。”
如花花有气无力的抬头,抬了抬手,这次是真没力气说话了。
卫令慢跑过去,跟在她旁边,“廷哥呢?”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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