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在山上?”
那声音清透如泉水,分外的悦耳,小姑娘却愣了愣,然后茫然摇头。
什么山上?
钟离廷和卫令两人对视一眼,均有些意外。
卫令摸了摸头,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不记得就算了,家是哪儿的,让人送你回去,或者让人捎个口信,让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两人都看的出来,她身上穿的衣裳虽然脏兮兮的,但质地柔软细腻,不像是普通人家会买来穿的那种布料。
小姑娘有些紧张,不敢说话。
帐篷里一下安静下来,卫令忍不住催促,“问你呢,你这丫头……”
“别吓着她。”钟离廷抬手拦了卫令,笑容和煦道,“不说就只能送你去见官了。”
卫令:“……???”到底谁更吓人?
小姑娘闭上眼睛,努力去想,脑子里对家这个概念却一片空白:“我,我不记得了……”
卫令:“哈?”自己家能不记得,耍他们呢?
小姑娘努力的想了想,然后忽然抱住了头,里面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止不住呜咽出声,“痛……”
卫令眨了眨眼,忍不住挠头:“……廷哥,你那丫头不会是哭了吧?我,我也没说啥埃”
“不是我的,是捡来的。”钟离廷啧了一声,挑眉,“哭什么,不许哭,有话好好说。”
小姑娘抿了抿唇,强忍着把眼底的泪花压了下去,她抓了抓手下的被褥,急道:“我真的不知道……”
钟离廷摘下了一旁卫令腰间的荷包,上前拉过小姑娘的手摊开,擦干净,眼也不眨的给人手心倒了半袋松仁糖,“给你吃糖……不许哭。”
甜食吃多了龋齿,军营底下年纪小的士兵就有不少贪吃甜食坏了牙的。钟离廷想了下,又捡回来了些,只给小姑娘留了两颗。
卫令:“……我的。”
钟离廷当没听见,毫不客气的将剩下的揣进了自个儿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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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钧等于三十斤